第十五章
在早餐店磨磨唧唧吃了好久，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冬日的早晨总是灰蒙蒙的，空气里夹着尘埃，环卫工人在路边低头清扫。
叶白的经纪人打电话过来，他已经到了医院的病房，但没看到他们两。所以叶白得回去一趟，顺便带上东西。赵思诺一晚上没睡好，吃过早餐，困意上头，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戴好口罩跟帽子，然后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挥手告别叶白。
回家洗漱后，换上宽大舒服的睡衣，赵思诺在被窝里睡到了中午。
再醒来时，是被老张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
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在床头的柜子上一通乱摸，才摸到振动的手机。
赵思诺睡眼惺忪地按下接听键：“歪，是谁啊。”
老张这人喝醉酒后记性还特好，昨晚他扒拉赵思诺的样子历历在目，这会儿人清醒了，想起事来了，故作冷漠地说：“露露姐找你，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到公司。”
滴。
说完了就挂掉。
冷漠无情啊。
赵思诺睡得也差不多了，下床洗了把脸然后进衣帽间，不情不愿地换上被果果搭配好、专门放在显眼地方的衣服。
唉，她算什么当红小花啊，被人呼来喝去的，说到公司就到公司。甚至连穿什么衣服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她的排面呢？
待会儿见到人，得跟老张他们发发脾气，啊不是，是讲讲道理。毕竟会哭会闹的小孩，才会得到大人更多的关注。她就是脾气太好了，太纵容他们了，现在一个个的，都不尊重她。
想着想着，手机响了一声，老张的消息映入眼帘。
【老张】：搞快点。
三秒后。
【赵思诺】：好的好的这就来。
呵，这不是怂。
是尊重长辈！
老张比她年纪大，大家要爱护好他！
收拾妥当好，赵思诺终于出了门，楼下小方的车正等着。
上了车，小方坐在驾驶座，手上拿了个汉堡，一口接一口啃着。
闻着巨香！
倒也不是很饿，就是有点馋的赵思诺向前探头，朝小方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方哥？分我点？”
小方白了她一眼，视线转向正前方，三两口把剩下的汉堡吃光了。
“有事方哥，没事就小方。现在居然还想吃汉堡，赵思诺你知道自己多胖吗？”
心爱的汉堡被吃光光，赵思诺心痛地捂住胸口，为自己辩解：“我哪里胖，我都不到一百斤！”
小方发动车子，轻描淡写地说：“可你也不高啊。”
赵思诺：“……”扎心了。
为了报复，她决定五分钟内不跟小方说一句话，让他尝尝被老板冷落，说话不被回复那种慌张的感觉。
她闭上眼，靠坐在后座上，假装睡觉，时不时睁眼撇小方一眼。
结果直到车子开到公司，小方也没搭理她，下车的时候还笑了笑：“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没你吵吵，我开车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
赵思诺不想理他，自顾自上楼找人。
小方在后面跟着，露出无奈的笑容。
上了楼，进了经济总监的办公室，赵思诺才见到了老张。
老张面上风平浪静，但相处多年，赵思诺知道他这会儿肯定羞耻于昨晚喝醉酒后的行径，接下来应该是能少跟她说话就少说话。
果然，老张扫了眼坐下来的她，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露露姐也算见证了这么多年他们两的关系，相爱相杀嘛，习惯了，就不管了。
助理端了茶给赵思诺，她小口喝着，问露露姐叫她过来有什么事吗？
露露姐将桌面上的一叠本子推到她面前，温和地说：“公司有意向做这个项目，我看了剧本，比你之前接的那些，质量要好很多。”
赵思诺转头看向老张，老张低着头，手上不停地转笔。
她没看到剧本内容，但也大概知道了，剧情再好，跟她之前演的那些偶像剧，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兜兜转转，还是走上了原路。
赵思诺忽然笑了一声。
“好，我演。”
老张听见后猛地抬头看她，满眼的不可思议。露露姐也吃了一惊，本来以为要劝赵思诺好久，毕竟她之前特意停工去学习深造了一段时间，对这类型的剧也很排斥。结果现在，还没开始劝，就答应了？
赵思诺比他们想的要平静很多，现在她的很多工作，都是公司一手安排的。合约还没到期，撕破脸，谁都难看，干嘛不答应下来呢。这么大人了，也不需要劝来劝去，反正结果都是答应，过程简单点对大家都好。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看向露露姐：“但我有个条件。”
露露姐见她点头同意，高兴还来不及，“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赵思诺抬起眼皮，眼神坚定：“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演什么戏，我自己决定，公司没权利干涉。”
露露姐愣了愣，没回答。
赵思诺却转身要走，扔下一句话：“答应条件我就演，不答应就算了。”
老张抄起桌上的剧本，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办公室。
“赵思诺，你等等我。”
赵思诺停下脚步，立在原地等老张跟上。
老张抱歉地看向她：“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赵思诺沉默着，听他解释。
老张：“这剧本我看了，是真的不错，导演之前的作品也好，你演了肯定不会吃亏。而且......”
老张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赵思诺：“说吧，而且怎么了。”
老张面露气愤：“而且你要是不演，这机会就会落到林霖头上。公司这边也有意向，以后大力扶持她。我气不过，所以就把你找到公司来了。”
话音刚落，林霖跟她的经纪人宋姐就迎面走来。
赵思诺扫了她们两眼，没放在心上。
在她们眼里，则被自动理解成了轻蔑。
林霖靠各种炒作，最近在网上热度不低。而且在最近的一些热播剧里演女四女五，在网友面前也算混了个眼熟，再也不是之前的十八线小艺人了。
两人自然底气也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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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的经纪人打电话过来，他已经到了医院的病房，但没看到他们两。所以叶白得回去一趟，顺便带上东西。赵思诺一晚上没睡好，吃过早餐，困意上头，就先回去休息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戴好口罩跟帽子，然后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挥手告别叶白。
回家洗漱后，换上宽大舒服的睡衣，赵思诺在被窝里睡到了中午。
再醒来时，是被老张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
一只手从被窝里伸出，在床头的柜子上一通乱摸，才摸到振动的手机。
赵思诺睡眼惺忪地按下接听键：“歪，是谁啊。”
老张这人喝醉酒后记性还特好，昨晚他扒拉赵思诺的样子历历在目，这会儿人清醒了，想起事来了，故作冷漠地说：“露露姐找你，给你一个小时时间到公司。”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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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无情啊。
赵思诺睡得也差不多了，下床洗了把脸然后进衣帽间，不情不愿地换上被果果搭配好、专门放在显眼地方的衣服。
唉，她算什么当红小花啊，被人呼来喝去的，说到公司就到公司。甚至连穿什么衣服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她的排面呢？
待会儿见到人，得跟老张他们发发脾气，啊不是，是讲讲道理。毕竟会哭会闹的小孩，才会得到大人更多的关注。她就是脾气太好了，太纵容他们了，现在一个个的，都不尊重她。
想着想着，手机响了一声，老张的消息映入眼帘。
【老张】：搞快点。
三秒后。
【赵思诺】：好的好的这就来。
呵，这不是怂。
是尊重长辈！
老张比她年纪大，大家要爱护好他！
收拾妥当好，赵思诺终于出了门，楼下小方的车正等着。
上了车，小方坐在驾驶座，手上拿了个汉堡，一口接一口啃着。
闻着巨香！
倒也不是很饿，就是有点馋的赵思诺向前探头，朝小方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方哥？分我点？”
小方白了她一眼，视线转向正前方，三两口把剩下的汉堡吃光了。
“有事方哥，没事就小方。现在居然还想吃汉堡，赵思诺你知道自己多胖吗？”
心爱的汉堡被吃光光，赵思诺心痛地捂住胸口，为自己辩解：“我哪里胖，我都不到一百斤！”
小方发动车子，轻描淡写地说：“可你也不高啊。”
赵思诺：“……”扎心了。
为了报复，她决定五分钟内不跟小方说一句话，让他尝尝被老板冷落，说话不被回复那种慌张的感觉。
她闭上眼，靠坐在后座上，假装睡觉，时不时睁眼撇小方一眼。
结果直到车子开到公司，小方也没搭理她，下车的时候还笑了笑：“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少，没你吵吵，我开车速度都比平时快了不少。”
“......”
赵思诺不想理他，自顾自上楼找人。
小方在后面跟着，露出无奈的笑容。
上了楼，进了经济总监的办公室，赵思诺才见到了老张。
老张面上风平浪静，但相处多年，赵思诺知道他这会儿肯定羞耻于昨晚喝醉酒后的行径，接下来应该是能少跟她说话就少说话。
果然，老张扫了眼坐下来的她，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露露姐也算见证了这么多年他们两的关系，相爱相杀嘛，习惯了，就不管了。
助理端了茶给赵思诺，她小口喝着，问露露姐叫她过来有什么事吗？
露露姐将桌面上的一叠本子推到她面前，温和地说：“公司有意向做这个项目，我看了剧本，比你之前接的那些，质量要好很多。”
赵思诺转头看向老张，老张低着头，手上不停地转笔。
她没看到剧本内容，但也大概知道了，剧情再好，跟她之前演的那些偶像剧，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兜兜转转，还是走上了原路。
赵思诺忽然笑了一声。
“好，我演。”
老张听见后猛地抬头看她，满眼的不可思议。露露姐也吃了一惊，本来以为要劝赵思诺好久，毕竟她之前特意停工去学习深造了一段时间，对这类型的剧也很排斥。结果现在，还没开始劝，就答应了？
赵思诺比他们想的要平静很多，现在她的很多工作，都是公司一手安排的。合约还没到期，撕破脸，谁都难看，干嘛不答应下来呢。这么大人了，也不需要劝来劝去，反正结果都是答应，过程简单点对大家都好。
她双手撑在桌子上，看向露露姐：“但我有个条件。”
露露姐见她点头同意，高兴还来不及，“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赵思诺抬起眼皮，眼神坚定：“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演什么戏，我自己决定，公司没权利干涉。”
露露姐愣了愣，没回答。
赵思诺却转身要走，扔下一句话：“答应条件我就演，不答应就算了。”
老张抄起桌上的剧本，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办公室。
“赵思诺，你等等我。”
赵思诺停下脚步，立在原地等老张跟上。
老张抱歉地看向她：“这事是我对不住你。”
赵思诺沉默着，听他解释。
老张：“这剧本我看了，是真的不错，导演之前的作品也好，你演了肯定不会吃亏。而且......”
老张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赵思诺：“说吧，而且怎么了。”
老张面露气愤：“而且你要是不演，这机会就会落到林霖头上。公司这边也有意向，以后大力扶持她。我气不过，所以就把你找到公司来了。”
话音刚落，林霖跟她的经纪人宋姐就迎面走来。
赵思诺扫了她们两眼，没放在心上。
在她们眼里，则被自动理解成了轻蔑。
林霖靠各种炒作，最近在网上热度不低。而且在最近的一些热播剧里演女四女五，在网友面前也算混了个眼熟，再也不是之前的十八线小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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