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五十六颗星星_奉籽成婚[豪门]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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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五十六颗星星

  温斯倦下意识摸了摸她的头,手劲儿挺柔。衡在这人有一毛病,心情郁闷时就抽烟发泄,能几天几夜不出门,也不跟谁联系,一个人憋着,或者去酒吧,顾桐在给她收拾行李的时候看见床头柜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把人小姑娘给吓个不轻。

  “你嫌呛就开窗啊。”衡在懒懒地靠向座椅,烟盒丢回置物箱里。

  何森歪头白她一眼,两边窗户原本就开得大拉拉的,“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没遇,是我心里有问题。”衡在说。

  何森猛吸了一口凉风,“精神病还是心脏病?严重的话我好安排医生来给你治,别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啊!”

  衡在笑骂:“你丫才有病!”

  “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脑子里有呢,不然能几次三番来这松山寺求姻缘?”何森敲着方向盘,“过来人告诉你,缘分这事儿天注定,得随缘,该是你的就是你的,硬要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

  衡在闭目养神,“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天晚上算是说开了一些话,但温斯倦没听她解释,兀自开车走了,也不知道他这两天在云南怎么样了,回来后还会不会理她,按他的性子,估计连一个正眼都未必给。

  想到这儿,衡在重重地叹气。

  何森也叹,“爱情使人癫狂啊!”

  到松山脚下,何森随便找了一地儿停车,跟衡在一起爬山,虽然今天这身西装皮鞋委实不太适合,但都到这儿了,怎么着也要去寺里转两圈。

  往山上爬了小段,何森望望周围密集的树林,再望走在前面的衡在,平常还瞧不出来,这姑娘细胳膊细腿的,速度竟然比他这个大男人快,正要叫衡在等等,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响。

  拿出手机听了几句,何森的脸立马变绿,骂了声操,就喊住衡在:“你自个儿爬了,我得回公司一趟,有点破事要处理,你要求多久,我让宋西原过来接你。”

  衡在背对何森挥挥手,“滚吧。”

  “哎!怎么跟你老板说话的!”

  没礼貌的丫头,也不知道谁给惯的!

  何森吼完还腹诽两句,才下山。

  松山寺建在半山腰往上五百米的地方,从山底往上皆是一片绿意,尺树寸泓,曲径通幽,地上的光斑大小不一,吹来的都是凉风。

  到半山腰,路才开阔。

  衡在休息一会儿,再走十几分钟就到达寺庙门口,平常进出的香客不多,清静,只在庙会或者秋天赏红叶的季节这里才会挤满人。

  衡在去寺庙东边的小佛殿,殿前种着一颗好几百年的大树,枝桠上挂满了求姻缘的竹牌。

  上上个月衡在也挂了一个,围着大树走一转,那块写着阿倦和在在的竹牌还能瞧见,起了风,晃动的声响跟铃铛一样。

  佛殿内,方丈刚给一位姑娘解完缘法,等姑娘走,衡在走进去于香桌前坐下。

  方丈闭目双掌合十,悠悠道:“今日缘法已解完,还请施主下次再来。”

  衡在也合十掌心,“不问缘法,我想再来求一次。”

  方丈睁开眼看看衡在,“施主想求什么?”

  “我上次来,您告诉我缘分可遇也可求,但是那个人现在已经不理我了,我本来还想跟他结婚来着。”衡在有些伤心地说。

  方丈询问:“想再求一次你和温先生的?”

  衡在眼眸泛光,点点头。

  方丈捋捋白色胡须,“不可,一次足矣。”

  “为什么不能求两次?”衡在纳闷道。

  方丈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答:“佛曰不可说。”

  衡在拧眉叹气,手托着下巴,老气横秋地看着方丈,“您老卖关子,看来我跟温先生不可能了,您才会什么都不可说。”

  方丈却笑,“时候未到,时候未到也!”

  话音落地,一名僧人跑进殿内。

  “师父,有贵客到。”

  “到也,到也!”

  方丈又神神秘秘地嘀咕两句,便起身同那名僧人走了。

  可惜衡在没琢磨懂,独坐一会儿,眼看天色还早,在树下停留半晌,便去大殿烧香祈福。

  正巧碰上场禅修,衡在就悄悄在殿内角落寻了个位置盘腿坐下,虽然听不太明白

  等听完禅修,衡在走出大殿,视野里一片昏暗,乌云升腾聚起来铺满天际,有散雷在东北方向隆隆地滚动着,声音沉闷而又迟钝,空气中掺着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

  好像要下雨了。

  衡在抬头望着乌云沉沉的天,打电话让宋西原开车来山脚下,再站站,她就跟在几位香客后面,准备下山。

  还未走多远,余光里恍然有个男人的身影跟温斯倦很像,衡在下意识顿住脚步,扭头往右侧的石板路看去,那个身影消失在转角。

  “温斯倦——!”

  衡在抬脚就跑过去。

  后边脚步声哒哒哒地往这里来,温斯倦刻意加快速度走。

  看见了人,真的是温斯倦,可明显没有停下的意思。

  衡在更加铁了心要追上他,两个拐角一过,终于抓到人了。

  “你跑什么?”

  手腕被衡在牢牢抓住,温斯倦清淡地垂了垂眼,表情颇是戏谑,“我要是跑,你觉得你现在能跟我说上话?”

  “好像是这样,”衡在轻喘着,呼吸匀了就问,“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两小时前。”温斯倦说。

  “我怎么没看见你,我也是两小时前来的。”

  衡在松开他,站到他跟前来,脱下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西装,就穿黑t黑裤,整个人也挺拔十分,下颌线条流畅分明,薄唇紧紧抿着,眉眼漆黑深邃,一派生人勿近的气质。

  “我为什么要让你看见?”

  温斯倦绕过她,两手揣进裤兜里,直直朝前走。

  “让我看见需要什么理由。”

  衡在跟在他身边,走一步跟一步,运动鞋还是同一个牌子同系列的,就用胳膊肘捅他,“温斯倦。”

  男人不理。

  衡在对他很有耐心,再捅捅,“跟你说件事儿。”

  还是不理。

  “对你和我特别重要的一件事,说完了我就不烦你了。”衡在又捅他两下。

  特别重要四个字成功引起了温斯倦的兴趣,“说。”

  “你往下看看。”

  衡在一本正经。

  温斯倦顺着她的意思低头,“看什么?”

  衡在踩地面两下,冲他明净地笑,“温总,情侣鞋哦——”

  “”

  款式,颜色,一看还真的有点像。

  但温斯倦忍了忍没搭理她,越搭理肯定越得寸进尺,往前走了小段才出声:“你很闲?”

  “不闲啊,”衡在回答说,“我诚心诚意来求姻缘的。”

  温斯倦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她的眼睛,唇角隐隐有些弧度,“听过一种古老的说法吗?”

  “什么说法?”衡在顺嘴问。

  “就是,”温斯倦俯低脸凑近她,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呼吸交缠在两人鼻尖,“刚求过姻缘就在寺庙里随意跟男人搭讪,不止断你财路,情路也给你断得一干二净。”

  衡在:“”

  互相堵了一次,公平了。

  此时天空已暗如黑夜,闪电在密密层层的浓云上忽忽拉拉地燃烧起来,散雷聚在一块,在低垂的云层里轰隆隆地四处炸开。

  大雨将至。

  温斯倦迈起长腿要走,一名僧人就从后面的廊道小跑上来,有礼地向他作了个揖,说道:“温先生,天色已晚,雨天下山路滑,师父已为您准备了一间寮房,住一宿,明早再下山也不迟。”

  温斯倦点了点头,“麻烦带路。”

  僧人又揖了揖,看向旁边的衡在,“寮房是单人的,这位女施主需要另外准备一间吗?”

  赶在温斯倦说话前,衡在言笑晏晏道:“不需要,一间就够了。”

  衡在跟他打招呼。

  却是没理,温斯倦走到她面前,“在这里做什么?”

  “等车,不过车在半路坏掉了,还没修好,”衡在如实回话,望着他眸光流转,“那个号码是你的吧?”

  薄唇紧抿着,神色似乎懒于回,温斯倦也确实没回。

  “那我就当你默认是喽!”衡在挑挑眉,打开挂在手腕上的小包,拿出手机存好号码,“已经存下了,你忙你的吧,我继续等车,还有,记得下次我发消息要回喔。”

  话音落,衡在把手机放回包包里,带点小潇洒地欲往三米外的长椅那里走,站久了有些累。

  眸底倏地冷黑如夜晚的沉沉流水,温斯倦没让她走,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有些用力,声线却温凉地问:“晚饭吃了没?”

  衡在回头,“拍了一天的广告,没顾得上吃。”

  “上车,带你去野餐。”

  温斯倦面色平静,无波无澜,拉她要往前走。

  衡在却有点犹豫,站在原地没动,两只大而清澈的眼睛肆意地盯着他瞧,温斯倦长眉一蹙,“不想?”

  衡在乖乖往前走一步,与他并肩,“当然想,我只是忽然间觉得有些情难自禁。”

  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还得说到两个小时前,落水的人是于筱琳,不过衡在没在现场,只是听人说于筱琳站在岸边好好的,顾桐抱着三杯冷饮跑过去不小心撞到于筱琳,人就掉湖里了,幸好当时岸上有会游泳的工作人员,忙跳下去把于筱琳救上岸,助理说是顾桐故意的,顾桐反叽对方诬陷,两个姑娘吵起来,场内却没一个人替顾桐说话,因为谁都知道于筱琳不会游泳,再怎么也不可能牺牲自己去赖一个小助理吧,根本图不到什么好处,顾桐辩驳不过就急得哭了起来。

  最后传来传去就变成了是衡在指使的,宋西原赶紧带顾桐一起送于筱琳去医院,不管怎么样得先堵住悠悠众口,衡在留下来继续拍摄,等后期再把于筱琳p上去,之后同大家一起回市区。

  拍摄结束后,导演让于筱琳的经纪人开车送衡在,但衡在在路边等了许久都没看见于筱琳的经纪人,天色渐晚,衡在就打电话给宋西原,宋西原气死了,在医院逼问对方助理拿到经纪人的号码,直接打过去操一顿,他刚混圈的时候还不知道对方经纪人在哪儿跑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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