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付出内幕与赢盘真相
第一百七十二章付出内幕与赢盘真相
谢绝诸神邀请他在真君神殿修复前到自己府上小住，杨戬和李啸吟又婉言推拒诸神纷纷自荐要给他们摆宴庆贺，而后带着梅山兄弟和哪吒离开灵霄宝殿，回奔东海。
与众神分道时，李啸吟来到李靖面前，称自己如今已是天刑尚书，有独立的府邸和办公场所，不久将搬出李府独立居住，请李靖回去告诉母亲一声，并为她把要搬的东西先整理出来。她随杨戬去东海与大家欢聚片刻就会回家，同他和母亲一起收拾应用之物。
有点道别意味的话令李靖心头轻轻一揪。老实说，李啸吟为杨戬抛忽一切，他打心底反对；今日李啸吟两拨玉帝面子，害玉帝拿他杀气，对他喊出论罪当斩的话，更让他怨恨李啸吟行事鲁莽。可现在，看着一切有惊无险，李啸吟一跃成为当朝二品，他又佩服李啸吟的智勇双全，惭愧自己胆小，难成大业。望着一副稚嫩模样却声称要自立门庭的李啸吟，他欣慰至极又自豪无比，同时还有点感动和难舍。虽然李啸吟只是从家里搬到外面居住，并没远离他们，更谈不上从此难见，但他的心还是难以克制地产生酸楚，就像嫁女儿时的喜中悲一样，高兴，却又难过着。于是面对李啸吟的别前招呼，李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中泛苦地点点头。
高权重势胜昔日，万丈荣光集一身。这一刻的杨戬无比光彩夺目。
美眸望着人丛中的杨戬，嫦娥的眼神难以自控地浮出一抹痴醉。有心以看听心为名跟杨戬一同去东海欢聚，但鼓了半天勇气，最终还是没能启齿。嫦娥自知，现在的她，在杨戬眼中今非夕比，甚至因为寸心的原故，听心对她都貌和神离，冒然提出相随，若被推绝，那她的脸可丢大了。况且众神中不乏和敖广熟识者，却都没好意思追到敖广府上巴结杨戬。她若是起这个头，必有人跟着学，到时杨戬明明想同意她跟随，也会找借口推脱。反正杨戬对她的态度已经好转许多，修复与杨戬的关系便不必急于一时。这么劝着自己，嫦娥恋恋不舍地目送杨戬等人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东海，水晶宫大殿的宴席因为杨戬等人的离去悄然结束。敖广为了给听心和田都元帅制造相处机会，让听心带田都元帅和寸心、玉鼎真人去后院的珊瑚花园内品茶，自己找个政务借口失陪。
五颜六色的珊瑚花园内，听心和田都元帅并肩漫步在贝壳与卵石铺砌的曲径上，寸心和玉鼎真人远远跟随其后。听心一边向田都元帅介绍着园内的稀有珊瑚和海值，一边拼命压制内心的慌乱，生怕脸上挡不住的热浪被田都元帅觉察，看出她心中的异样情愫。与田都元帅如此近距地接触，让听心难持以往的平静。在听心眼中，田都元帅就像男人中的尤物，身上的一切拥有，对女人都有致命性的吸引力。
而与听心的异样不安相比，寸心和玉鼎真人走在一起，整个人有些漫不经心。李啸吟敲诈玉帝轻易获得当朝二品，令她再一次感觉相形见拙，捕风捉影的危机感也再次生于心头。玉鼎真人被难得一见的各种海底植被吸引，向她问这问那，她没听见，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面色麻木。
瞥着寸心木中带忧的俏脸，玉鼎真人突然停住脚，抬扇挡在寸心面前。正沉浸在理不清思绪中的寸心毫没防备玉鼎真人这一举动，俏脸当时撞在草席扇上。
立刻从思绪中回过神，寸心摸着鼻尖刚要对玉鼎真人表示不满，忽又因恰好看到听心和田都元帅和谐的身影而本能收敛情绪，转向玉鼎真人柳眉微蹙，压低声音质问道：“真人，你干什么呀？”
“三公主，你有心事？”对于寸心蹙眉发问，玉鼎真人毫无愠色，面容慈祥，语气深切，一副要和寸心推心置腹的样子。
“没有。我只是一时失神罢了。”感受到玉鼎真人的关心，寸心连忙舒开眉头，对玉鼎真人缓和语气。
“嘿嘿！三公主不愿意说，那贫道就乱猜一下。据贫道观察，自从四小姐为救我徒弟抛忽一切，你的神宇里就经常含有一缕恐慌和忧怆。尽管我徒弟在时，你掩饰得很好，可依旧被贫道看出端倪。三公主，你该不会是把四小姐当成情敌了吧？”玉鼎真人摇着扇子，语气柔缓地问。
“真人真会说笑，我怎么可能把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当情敌？那不只是降低我自己的觉悟，也是对杨戬的一种污辱。”嘴上否认着，但寸心的脸色却阴情不定。
“既然三公主不承认，那就当贫道没说。本来贫道以为三公主应该疑惑四小姐为什么会对我徒弟好得出奇，想为三公主解答一下，但既然三公主否认把四小姐当情敌，那想必也不会有这样的疑问。方才的话，就当贫道多嘴吧！三公主不用放在心上。”玉鼎真人说罢笑了笑，见听心和田都元帅在园中一处有珊瑚桌椅前坐下喝起茶，便嘟念着他也口渴，就要凑上前去。
“哎真人！”寸心拦住玉鼎真人话含暗示地提醒：“先别去打扰他们。你若口渴，我带你去别处喝茶。”
“这样不好吧？事办得太明，可能会降低自己的身价，引起对方轻视，造成适得其反。”知道寸心在暗示什么，玉鼎真人直接给出自己的意见。
觉得玉鼎真人说的在理，寸心沉吟一下，商量道：“那我们慢点走，晚些过去，这样就不会太显刻意了。”
“嗯。”点着头，玉鼎真人迈着方步，和寸心慢慢前进。即此，玉鼎真人不再说话，而寸心在闷闷随玉鼎真人走出一段路后，终于忍不住将心中困扰已久的问题道出。
“真人，你说啸吟妹妹为什么对杨戬那么好？他们才认识五个多月，啸吟妹妹为杨戬忘乎所有的付出，实在叫人惊讶。”低着头，寸心面附愁云，声音溢着羞涩和困惑。
窃笑寸心终于还是忍不住向自己求教，玉鼎真人却没在言语上风凉寸心，而是略含认真地向寸心递出答案：“贫道说过，李啸吟是道法理的化身，所以对于大失公理的事，她会忍不住插手纠正。杨戬仁爱三界，却要死在扭曲的法理下，李啸吟作为道法理的化身岂会坐视不理？并且，道法理和仁义爱本身就是相辅相承，也是一脉相存的，所以李啸吟有些言谈举止会和仁义爱化身的杨戬特别像。而杨戬为成大事不择手段的性格，也像极了李啸吟的杀伐果决。只是杨戬不是时时刻刻都杀伐果决，而李啸吟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性随杨戬。多数时候，他们的性格、观点还是截然相反的。李啸吟会不顾一切地守护杨戬，是她本源力量的驱使，她控制不了道法理守护仁义爱。而反过来，仁义爱对道法理的感情也一样，所以纵使杨戬放话，‘他身边的人谁都不准动’，却唯独对李啸吟的触犯一忍再忍。”
“原来是本源力量的驱使啊！害我还以为啸吟妹妹……”心结因玉鼎真人道出的内幕蓦然舒解，令寸心无比畅快，脱口感慨之余，无意中承认视李啸吟为情敌，故此话说一半蓦然停止，娇俏的秀面愈加羞红。
为免寸心尴尬难拔，玉鼎真人对寸心无意间道出的心结慈笑不语，用草席扇挡住脸，边笑边加快脚步甩开寸心一些，似乎想让寸心自己恢复平静。
可是在甩开寸心以后，玉鼎真人破扇遮掩下的脸却蓦然一阴，呼吸间掺杂一缕忧虑的轻叹。现在李啸吟是一副童躯，对杨戬也没有****，故此对寸心没有胁威。但如果有一天李啸吟因为什么变故成长婷婷少女，又对杨戬产生****，愿意为杨戬改变性格，就像寸心为杨戬改变一样，玉鼎真人就不得不承认，寸心的担心是对的。寸心方方面面都逊色李啸吟太多，而道法理和仁义爱又是绝配，再加上本源力量的相互吸引，杨戬会不会再次情变，当真难以遇料。不过，现在忧虑这些显然太早。至少对杨戬来说，现在的李啸吟完全不具备和寸心或任何女人争情的条件。就让寸心的担扰止于此处，敞开心扉和杨戬好好发展，尽快结婚，弥补二人千年相守却未能相爱、西海决别，真爱才生便不得不为众生利益彼此放手的遗憾。
止住忧忧思绪，玉鼎真人先寸心一步来到听心和田都元帅近前，在田都元帅对面坐下；寸心稍后也走过来。四人围坐珊瑚桌旁正喝着茶水、对园中景物谈论，就听见欢声笑语由远而近，连忙寻声察看，正见杨戬等人在敖广的引领下朝这走来。
瞧见杨戬平安回来，李啸吟等人一脸喜悦，寸心立刻猜到大概发生，起身迎至杨戬身边，满面微笑地关问道：“杨戬，此去可还安好？妖军退了吗？”
反射似地想起封神之战归来，寸心也是这般笑着将他迎进屋内，但开口之词问的却不是他安好与否，而是玉帝给了什么赏赐，听说他拒绝封赏后居然气得连衣服都不帮他整叠，真的很让他伤心。眼前的情形和那时简值天地差别。寸心真的变了，如蝶蜕一般，与过去完全两样。
“放心！我没事。妖军已退，领头的妖道已被我斩杀。”拉住寸心的玉手，杨戬的笑容里除了欣慰，还隐透感慨和痴恋。
“不仅如此，二哥还重任司法天神，而且是在玉帝的请求和诸神的劝说下接受司法天神的位子，可谓体面十足。看玉帝委曲求全地向二哥低头，真是大快人心！”哪吒跟着插言，语中洋溢兴奋。
“这么说，我等要恭喜真君官复原职了？”敖广闻听哪吒的话赶紧向杨戬祥笑拱手：“恭喜真君神威复还、东山再起！”
“多谢龙王！”杨戬对敖广轻笑，心中暗道这条老龙可真会趋炎附势。
被敖广一带头，田都元帅和听心也连忙向杨戬道贺。就连玉鼎真人也眉开眼笑地对杨戬送出恭喜，令杨戬既快乐又微微感觉不自在。
一阵恭喜过后，众人在珊瑚桌旁或坐或站。哪吒和梅山兄弟并不知道杨戬与李啸吟上殿找玉帝要问什么，所以坐下后忍不住向杨戬询问经过。寸心等人想起杨戬对嫦娥说自己出不出马要看玉帝答复其问满不满意，也奇怪杨戬找玉帝都说了什么。
扫视周围没有外人，李啸吟将赴灵霄发生简要说了一遍，之后大赞杨戬公审玉帝绝对古今唯一，可见睿智超群。众人闻听，除了田都元帅、听心、敖广畅笑在脸，其他人在畅笑的同时，脸上皆浮起一抹余悸。
余悸地沉默一下，寸心望着杨戬笑容渐收，语中略含劝警道：“杨戬，我知道你对玉帝的怨恨不是一星半点，可是为出一口气而兵行险招是不理智。下次不要这样。”
“兵行险招？什么意思？”没等杨戬说话，听心就对寸心疑惑地问。
“听心姐姐，你有所不知，在真君神殿遭袭前，杨戬的伤就因为一些原故加重一次，击败群妖后直接导致伤重难愈，万念俱灰的他每天都神思恍惚，根本没心情去九棺岭调查杯子精的来历；我日日陪在他身边，也没发现他派谁去过九棺岭。”说话间忆起杨戬失意那段时间，寸心不由面现苍桑。
“什么？”闻听寸心此言，听心、敖广和田都元帅同时把眼睁圆。听心迫不急待地看着杨戬寻求真相：“那……那瓶杯子精的气息？”
张手现出在灵霄宝殿给玉帝看的瓷瓶，杨戬得意中带着一丝嘲讽，向听心递出答案：“空瓶而已。心中有愧的人往往不敢赌，而不敢赌的人永远没有胜算。”
面对杨戬递出的赢局真相，众人分不清是佩服杨戬的胆识，还是为杨戬撞大运般的赢盘后怕，皆呼吸一滞，一语皆无。
少顷以后，听心带着埋怨反驳杨戬：“但……你怎么就肯定玉帝不敢和你较真到底呢？万一他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该怎么收场？”
“有什么不好收场？”杨戬一脸不以为然，“找不到琉璃盏的碎片，我大可以暗示哮天犬说废墟中残留杯子精的气息，就是不见东西，指责玉帝为防万一，背着别人将琉璃盏的碎片处理掉。到时，已经对玉帝深表怀疑的众神想必都会相信我所说。是否在众神面前呈现玉帝借刀杀人的铁证根本不重要，公审玉帝的要点只在众神相信什么。只要众神都相信玉帝借刀杀人，那就算玉帝根本没做过这种事，也跟做了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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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众神分道时，李啸吟来到李靖面前，称自己如今已是天刑尚书，有独立的府邸和办公场所，不久将搬出李府独立居住，请李靖回去告诉母亲一声，并为她把要搬的东西先整理出来。她随杨戬去东海与大家欢聚片刻就会回家，同他和母亲一起收拾应用之物。
有点道别意味的话令李靖心头轻轻一揪。老实说，李啸吟为杨戬抛忽一切，他打心底反对；今日李啸吟两拨玉帝面子，害玉帝拿他杀气，对他喊出论罪当斩的话，更让他怨恨李啸吟行事鲁莽。可现在，看着一切有惊无险，李啸吟一跃成为当朝二品，他又佩服李啸吟的智勇双全，惭愧自己胆小，难成大业。望着一副稚嫩模样却声称要自立门庭的李啸吟，他欣慰至极又自豪无比，同时还有点感动和难舍。虽然李啸吟只是从家里搬到外面居住，并没远离他们，更谈不上从此难见，但他的心还是难以克制地产生酸楚，就像嫁女儿时的喜中悲一样，高兴，却又难过着。于是面对李啸吟的别前招呼，李靖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中泛苦地点点头。
高权重势胜昔日，万丈荣光集一身。这一刻的杨戬无比光彩夺目。
美眸望着人丛中的杨戬，嫦娥的眼神难以自控地浮出一抹痴醉。有心以看听心为名跟杨戬一同去东海欢聚，但鼓了半天勇气，最终还是没能启齿。嫦娥自知，现在的她，在杨戬眼中今非夕比，甚至因为寸心的原故，听心对她都貌和神离，冒然提出相随，若被推绝，那她的脸可丢大了。况且众神中不乏和敖广熟识者，却都没好意思追到敖广府上巴结杨戬。她若是起这个头，必有人跟着学，到时杨戬明明想同意她跟随，也会找借口推脱。反正杨戬对她的态度已经好转许多，修复与杨戬的关系便不必急于一时。这么劝着自己，嫦娥恋恋不舍地目送杨戬等人远去，直到消失不见。
东海，水晶宫大殿的宴席因为杨戬等人的离去悄然结束。敖广为了给听心和田都元帅制造相处机会，让听心带田都元帅和寸心、玉鼎真人去后院的珊瑚花园内品茶，自己找个政务借口失陪。
五颜六色的珊瑚花园内，听心和田都元帅并肩漫步在贝壳与卵石铺砌的曲径上，寸心和玉鼎真人远远跟随其后。听心一边向田都元帅介绍着园内的稀有珊瑚和海值，一边拼命压制内心的慌乱，生怕脸上挡不住的热浪被田都元帅觉察，看出她心中的异样情愫。与田都元帅如此近距地接触，让听心难持以往的平静。在听心眼中，田都元帅就像男人中的尤物，身上的一切拥有，对女人都有致命性的吸引力。
而与听心的异样不安相比，寸心和玉鼎真人走在一起，整个人有些漫不经心。李啸吟敲诈玉帝轻易获得当朝二品，令她再一次感觉相形见拙，捕风捉影的危机感也再次生于心头。玉鼎真人被难得一见的各种海底植被吸引，向她问这问那，她没听见，目光涣散地望着前方，面色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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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从思绪中回过神，寸心摸着鼻尖刚要对玉鼎真人表示不满，忽又因恰好看到听心和田都元帅和谐的身影而本能收敛情绪，转向玉鼎真人柳眉微蹙，压低声音质问道：“真人，你干什么呀？”
“三公主，你有心事？”对于寸心蹙眉发问，玉鼎真人毫无愠色，面容慈祥，语气深切，一副要和寸心推心置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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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三公主不愿意说，那贫道就乱猜一下。据贫道观察，自从四小姐为救我徒弟抛忽一切，你的神宇里就经常含有一缕恐慌和忧怆。尽管我徒弟在时，你掩饰得很好，可依旧被贫道看出端倪。三公主，你该不会是把四小姐当成情敌了吧？”玉鼎真人摇着扇子，语气柔缓地问。
“真人真会说笑，我怎么可能把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当情敌？那不只是降低我自己的觉悟，也是对杨戬的一种污辱。”嘴上否认着，但寸心的脸色却阴情不定。
“既然三公主不承认，那就当贫道没说。本来贫道以为三公主应该疑惑四小姐为什么会对我徒弟好得出奇，想为三公主解答一下，但既然三公主否认把四小姐当情敌，那想必也不会有这样的疑问。方才的话，就当贫道多嘴吧！三公主不用放在心上。”玉鼎真人说罢笑了笑，见听心和田都元帅在园中一处有珊瑚桌椅前坐下喝起茶，便嘟念着他也口渴，就要凑上前去。
“哎真人！”寸心拦住玉鼎真人话含暗示地提醒：“先别去打扰他们。你若口渴，我带你去别处喝茶。”
“这样不好吧？事办得太明，可能会降低自己的身价，引起对方轻视，造成适得其反。”知道寸心在暗示什么，玉鼎真人直接给出自己的意见。
觉得玉鼎真人说的在理，寸心沉吟一下，商量道：“那我们慢点走，晚些过去，这样就不会太显刻意了。”
“嗯。”点着头，玉鼎真人迈着方步，和寸心慢慢前进。即此，玉鼎真人不再说话，而寸心在闷闷随玉鼎真人走出一段路后，终于忍不住将心中困扰已久的问题道出。
“真人，你说啸吟妹妹为什么对杨戬那么好？他们才认识五个多月，啸吟妹妹为杨戬忘乎所有的付出，实在叫人惊讶。”低着头，寸心面附愁云，声音溢着羞涩和困惑。
窃笑寸心终于还是忍不住向自己求教，玉鼎真人却没在言语上风凉寸心，而是略含认真地向寸心递出答案：“贫道说过，李啸吟是道法理的化身，所以对于大失公理的事，她会忍不住插手纠正。杨戬仁爱三界，却要死在扭曲的法理下，李啸吟作为道法理的化身岂会坐视不理？并且，道法理和仁义爱本身就是相辅相承，也是一脉相存的，所以李啸吟有些言谈举止会和仁义爱化身的杨戬特别像。而杨戬为成大事不择手段的性格，也像极了李啸吟的杀伐果决。只是杨戬不是时时刻刻都杀伐果决，而李啸吟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性随杨戬。多数时候，他们的性格、观点还是截然相反的。李啸吟会不顾一切地守护杨戬，是她本源力量的驱使，她控制不了道法理守护仁义爱。而反过来，仁义爱对道法理的感情也一样，所以纵使杨戬放话，‘他身边的人谁都不准动’，却唯独对李啸吟的触犯一忍再忍。”
“原来是本源力量的驱使啊！害我还以为啸吟妹妹……”心结因玉鼎真人道出的内幕蓦然舒解，令寸心无比畅快，脱口感慨之余，无意中承认视李啸吟为情敌，故此话说一半蓦然停止，娇俏的秀面愈加羞红。
为免寸心尴尬难拔，玉鼎真人对寸心无意间道出的心结慈笑不语，用草席扇挡住脸，边笑边加快脚步甩开寸心一些，似乎想让寸心自己恢复平静。
可是在甩开寸心以后，玉鼎真人破扇遮掩下的脸却蓦然一阴，呼吸间掺杂一缕忧虑的轻叹。现在李啸吟是一副童躯，对杨戬也没有****，故此对寸心没有胁威。但如果有一天李啸吟因为什么变故成长婷婷少女，又对杨戬产生****，愿意为杨戬改变性格，就像寸心为杨戬改变一样，玉鼎真人就不得不承认，寸心的担心是对的。寸心方方面面都逊色李啸吟太多，而道法理和仁义爱又是绝配，再加上本源力量的相互吸引，杨戬会不会再次情变，当真难以遇料。不过，现在忧虑这些显然太早。至少对杨戬来说，现在的李啸吟完全不具备和寸心或任何女人争情的条件。就让寸心的担扰止于此处，敞开心扉和杨戬好好发展，尽快结婚，弥补二人千年相守却未能相爱、西海决别，真爱才生便不得不为众生利益彼此放手的遗憾。
止住忧忧思绪，玉鼎真人先寸心一步来到听心和田都元帅近前，在田都元帅对面坐下；寸心稍后也走过来。四人围坐珊瑚桌旁正喝着茶水、对园中景物谈论，就听见欢声笑语由远而近，连忙寻声察看，正见杨戬等人在敖广的引领下朝这走来。
瞧见杨戬平安回来，李啸吟等人一脸喜悦，寸心立刻猜到大概发生，起身迎至杨戬身边，满面微笑地关问道：“杨戬，此去可还安好？妖军退了吗？”
反射似地想起封神之战归来，寸心也是这般笑着将他迎进屋内，但开口之词问的却不是他安好与否，而是玉帝给了什么赏赐，听说他拒绝封赏后居然气得连衣服都不帮他整叠，真的很让他伤心。眼前的情形和那时简值天地差别。寸心真的变了，如蝶蜕一般，与过去完全两样。
“放心！我没事。妖军已退，领头的妖道已被我斩杀。”拉住寸心的玉手，杨戬的笑容里除了欣慰，还隐透感慨和痴恋。
“不仅如此，二哥还重任司法天神，而且是在玉帝的请求和诸神的劝说下接受司法天神的位子，可谓体面十足。看玉帝委曲求全地向二哥低头，真是大快人心！”哪吒跟着插言，语中洋溢兴奋。
“这么说，我等要恭喜真君官复原职了？”敖广闻听哪吒的话赶紧向杨戬祥笑拱手：“恭喜真君神威复还、东山再起！”
“多谢龙王！”杨戬对敖广轻笑，心中暗道这条老龙可真会趋炎附势。
被敖广一带头，田都元帅和听心也连忙向杨戬道贺。就连玉鼎真人也眉开眼笑地对杨戬送出恭喜，令杨戬既快乐又微微感觉不自在。
一阵恭喜过后，众人在珊瑚桌旁或坐或站。哪吒和梅山兄弟并不知道杨戬与李啸吟上殿找玉帝要问什么，所以坐下后忍不住向杨戬询问经过。寸心等人想起杨戬对嫦娥说自己出不出马要看玉帝答复其问满不满意，也奇怪杨戬找玉帝都说了什么。
扫视周围没有外人，李啸吟将赴灵霄发生简要说了一遍，之后大赞杨戬公审玉帝绝对古今唯一，可见睿智超群。众人闻听，除了田都元帅、听心、敖广畅笑在脸，其他人在畅笑的同时，脸上皆浮起一抹余悸。
余悸地沉默一下，寸心望着杨戬笑容渐收，语中略含劝警道：“杨戬，我知道你对玉帝的怨恨不是一星半点，可是为出一口气而兵行险招是不理智。下次不要这样。”
“兵行险招？什么意思？”没等杨戬说话，听心就对寸心疑惑地问。
“听心姐姐，你有所不知，在真君神殿遭袭前，杨戬的伤就因为一些原故加重一次，击败群妖后直接导致伤重难愈，万念俱灰的他每天都神思恍惚，根本没心情去九棺岭调查杯子精的来历；我日日陪在他身边，也没发现他派谁去过九棺岭。”说话间忆起杨戬失意那段时间，寸心不由面现苍桑。
“什么？”闻听寸心此言，听心、敖广和田都元帅同时把眼睁圆。听心迫不急待地看着杨戬寻求真相：“那……那瓶杯子精的气息？”
张手现出在灵霄宝殿给玉帝看的瓷瓶，杨戬得意中带着一丝嘲讽，向听心递出答案：“空瓶而已。心中有愧的人往往不敢赌，而不敢赌的人永远没有胜算。”
面对杨戬递出的赢局真相，众人分不清是佩服杨戬的胆识，还是为杨戬撞大运般的赢盘后怕，皆呼吸一滞，一语皆无。
少顷以后，听心带着埋怨反驳杨戬：“但……你怎么就肯定玉帝不敢和你较真到底呢？万一他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该怎么收场？”
“有什么不好收场？”杨戬一脸不以为然，“找不到琉璃盏的碎片，我大可以暗示哮天犬说废墟中残留杯子精的气息，就是不见东西，指责玉帝为防万一，背着别人将琉璃盏的碎片处理掉。到时，已经对玉帝深表怀疑的众神想必都会相信我所说。是否在众神面前呈现玉帝借刀杀人的铁证根本不重要，公审玉帝的要点只在众神相信什么。只要众神都相信玉帝借刀杀人，那就算玉帝根本没做过这种事，也跟做了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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