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警长
第3章警长
车是成功刹停了，可与此同时，池衡也是额头冒汗，双手打颤，差一点，那辆车就迎面撞上自己了。
不好！
池衡赶紧拉上手刹，推开车门下了车，望向那辆撞入了林子中的轿车，急忙往那边奔去，“Areyouok？”
他艰难地走下马路，来到驾驶位，却惊愕地发现把引擎盖都撞凹陷了的轿车驾驶位上，空无一人。
驾驶位的车窗是摇下的，池衡探头进去张望，车内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缩回脑袋，东张西望，林中的浓雾仍旧很深沉，阴黑黑的，十几米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有人吗？”
他忍不住大喊。
无人回答。
奇怪了，出现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就算司机能勉强下车，也不至于跑不见了吧？
池衡懵了半晌，才想起了什么，掏出自己的诺基亚手机，看了看，勉强有点信号，拨打了911，与接线员说了半天，才让对方理解到自己在哪儿。
池衡察觉到巴德曼的神色不对劲，可事到临头不能退缩，小心说出了自己舅舅的英文名：“斯坦利·陈。”
“警长，我来自密西西比州，我是因为……”
“就在那下面。”
“全镇的老人没几个不认识你舅舅，”巴德曼表情缓和下来，“你的舅舅是个好人。”
黑人警长走上前来，询问道。
“原来你是陈的外甥。”
出了车祸的车和人消失不见了，什么叫习惯就好了？
池衡先是愣了，随即无语。
白人警察东张西望，刚刚从救护车下来的两名急救人员低声交谈。
他重新爬上去，忽地一拍脑袋，怎么自己主动招惹警察了？
可发生了这么严重的车祸，总不能一走了之吧？
白人警察迷糊道。
“是我。”
什么鬼？
巴德曼接过看了眼，眼神马上就变了，猛地抬头紧紧盯着池衡：“抱歉，先生，对你舅舅去世我表示难过，但能告诉我，你的舅舅叫什么名字吗？”
可是，车子确实没了踪影。
911的接线员不可能让州警大老远跑来，自然是联系了小镇上的镇警，这儿也确实距离多克小镇不远了，池衡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随着雾气的渐渐消散，他看到了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驶入而来，缓缓在皮卡车旁停下。
既然不管怎样，警察和当地居民都会盯着他，不如敞开说话，直接说明目的。
在这儿等候的时候，池衡就思量过当地警察是一定会盘问许多问题的，他想过怎么回答最好，其中一个是回答自己来旅游的？
“是你报的警？”
“警长，你认识我舅舅？”
“不用管那辆车。”
黑人警长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转头看向池衡：“我是多克镇的警长埃里克·巴德曼，你叫什么名字？”
“JustoChi。”
池衡点点头，巴不得如此，可马上又意识到其它：“可是警长，那辆轿车……”
池衡指着浓雾消散的林子，可一转头看去，顿时惊骇，先前冲下马路，撞入林子的轿车，消失无踪了？
这样的配合很奇怪，以美国对黑人的歧视，尤其是小镇，还是缅因州这种白人占97%以上的地方让黑人当警长，这种概率太小了。
“不，不是，之前明明还在这儿的！”
尤其池衡很清楚，像美国这些偏僻小镇，因为居民不多，镇上的居民几乎对彼此都非常的熟悉，来一个陌生人，大家很快就知道了，不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人盯着。
但巴德曼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去警局吧，你也许还没吃早饭。”
池衡愣了下，还是迎了上去。
探亲？
“……”
“呃。”池衡有很多话想问。
池衡犹豫了下，才说：“我的舅舅去世了，去世之前，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来看看。”
池衡走过去，“你们看，这里还有刹车的痕迹！”
池衡掏出准备好的那张白纸递给黑人警长。
特别是相当排外的小镇。
这个似乎没啥毛病，可多克小镇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来这儿旅游的借口很容易被察觉到异样。
“我没看到车子？”
确实，马路上有明显的轮胎摩擦痕迹，还有撞入林子留下来的诸多痕迹。
警车上下来了两名警察，一名黑人警察，一名白人警察。
巴德曼拍了拍池衡的肩膀，“偶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
“贾斯托，能告诉我你从哪儿来，来多克镇干什么吗？”
面对警察的盘问，许多借口拿出来当场就会被揭穿，没揭穿，警察也会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做生意？
得了吧，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精明的华人可不会来这儿做生意。
池衡惊了，自己舅舅留下来的地址果然有问题。
发现这名黑人警长态度很友好，池衡的紧张心情松懈了不少，他点点头，跟随一起上去。
这个名字是池衡的舅舅给他取的，justo即贾斯托，代表着平衡与公平的意思，他舅舅也是煞费苦心了。
那黑人警长走下马路，来到林子间，白人警察和池衡紧随其后，池衡结巴指着那颗大树：“就是这颗树，你们看，树干都撞裂了。”
巴德曼恍悟：“你和你舅舅长得很像。”
更可笑，他在这儿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车子在哪儿？”
“可是，没有车。”
真要跑了，以后调查到他的身上，那可就有判头了。
“好吧，Chi，”黑人警长巴德曼估计觉得这个姓很奇怪，干脆以名来称呼池衡，“贾斯托，先上去简单做个笔录吧。”
黑人警察年龄估计在四十多岁了，看警衔居然是一名警长，那名白人警察反而很年轻，大概仅有二十多岁。
可既然连当地的警长都表示无所谓，他能说些什么？
自然是跟着走了呗。
开着他的小皮卡，跟在警车后面，驶入了一座很常见的小镇。
清晨的阳光终于驱散了浓雾，把光明重还大地，不过小镇不是大城市，人们的工作很悠闲，行驶进入小镇，街上的小镇居民出来的并不多。
有的站在街道旁边，看着池衡的皮卡进来，用看外来人的目光盯着，当看到皮卡是跟着警车后面时，又收回视线，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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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成功刹停了，可与此同时，池衡也是额头冒汗，双手打颤，差一点，那辆车就迎面撞上自己了。
不好！
池衡赶紧拉上手刹，推开车门下了车，望向那辆撞入了林子中的轿车，急忙往那边奔去，“Areyouok？”
他艰难地走下马路，来到驾驶位，却惊愕地发现把引擎盖都撞凹陷了的轿车驾驶位上，空无一人。
驾驶位的车窗是摇下的，池衡探头进去张望，车内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缩回脑袋，东张西望，林中的浓雾仍旧很深沉，阴黑黑的，十几米外就什么也看不清了。
“有人吗？”
他忍不住大喊。
无人回答。
奇怪了，出现了这么严重的车祸，就算司机能勉强下车，也不至于跑不见了吧？
池衡懵了半晌，才想起了什么，掏出自己的诺基亚手机，看了看，勉强有点信号，拨打了911，与接线员说了半天，才让对方理解到自己在哪儿。
池衡察觉到巴德曼的神色不对劲，可事到临头不能退缩，小心说出了自己舅舅的英文名：“斯坦利·陈。”
“警长，我来自密西西比州，我是因为……”
“就在那下面。”
“全镇的老人没几个不认识你舅舅，”巴德曼表情缓和下来，“你的舅舅是个好人。”
黑人警长走上前来，询问道。
“原来你是陈的外甥。”
出了车祸的车和人消失不见了，什么叫习惯就好了？
池衡先是愣了，随即无语。
白人警察东张西望，刚刚从救护车下来的两名急救人员低声交谈。
他重新爬上去，忽地一拍脑袋，怎么自己主动招惹警察了？
可发生了这么严重的车祸，总不能一走了之吧？
白人警察迷糊道。
“是我。”
什么鬼？
巴德曼接过看了眼，眼神马上就变了，猛地抬头紧紧盯着池衡：“抱歉，先生，对你舅舅去世我表示难过，但能告诉我，你的舅舅叫什么名字吗？”
可是，车子确实没了踪影。
911的接线员不可能让州警大老远跑来，自然是联系了小镇上的镇警，这儿也确实距离多克小镇不远了，池衡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随着雾气的渐渐消散，他看到了一辆警车和一辆救护车驶入而来，缓缓在皮卡车旁停下。
既然不管怎样，警察和当地居民都会盯着他，不如敞开说话，直接说明目的。
在这儿等候的时候，池衡就思量过当地警察是一定会盘问许多问题的，他想过怎么回答最好，其中一个是回答自己来旅游的？
“是你报的警？”
“警长，你认识我舅舅？”
“不用管那辆车。”
黑人警长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一言不发，转头看向池衡：“我是多克镇的警长埃里克·巴德曼，你叫什么名字？”
“JustoChi。”
池衡点点头，巴不得如此，可马上又意识到其它：“可是警长，那辆轿车……”
池衡指着浓雾消散的林子，可一转头看去，顿时惊骇，先前冲下马路，撞入林子的轿车，消失无踪了？
这样的配合很奇怪，以美国对黑人的歧视，尤其是小镇，还是缅因州这种白人占97%以上的地方让黑人当警长，这种概率太小了。
“不，不是，之前明明还在这儿的！”
尤其池衡很清楚，像美国这些偏僻小镇，因为居民不多，镇上的居民几乎对彼此都非常的熟悉，来一个陌生人，大家很快就知道了，不论走到哪儿都会有人盯着。
但巴德曼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跟我去警局吧，你也许还没吃早饭。”
池衡愣了下，还是迎了上去。
探亲？
“……”
“呃。”池衡有很多话想问。
池衡犹豫了下，才说：“我的舅舅去世了，去世之前，他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来看看。”
池衡走过去，“你们看，这里还有刹车的痕迹！”
池衡掏出准备好的那张白纸递给黑人警长。
特别是相当排外的小镇。
这个似乎没啥毛病，可多克小镇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来这儿旅游的借口很容易被察觉到异样。
“我没看到车子？”
确实，马路上有明显的轮胎摩擦痕迹，还有撞入林子留下来的诸多痕迹。
警车上下来了两名警察，一名黑人警察，一名白人警察。
巴德曼拍了拍池衡的肩膀，“偶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
“贾斯托，能告诉我你从哪儿来，来多克镇干什么吗？”
面对警察的盘问，许多借口拿出来当场就会被揭穿，没揭穿，警察也会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做生意？
得了吧，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精明的华人可不会来这儿做生意。
池衡惊了，自己舅舅留下来的地址果然有问题。
发现这名黑人警长态度很友好，池衡的紧张心情松懈了不少，他点点头，跟随一起上去。
这个名字是池衡的舅舅给他取的，justo即贾斯托，代表着平衡与公平的意思，他舅舅也是煞费苦心了。
那黑人警长走下马路，来到林子间，白人警察和池衡紧随其后，池衡结巴指着那颗大树：“就是这颗树，你们看，树干都撞裂了。”
巴德曼恍悟：“你和你舅舅长得很像。”
更可笑，他在这儿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
“车子在哪儿？”
“可是，没有车。”
真要跑了，以后调查到他的身上，那可就有判头了。
“好吧，Chi，”黑人警长巴德曼估计觉得这个姓很奇怪，干脆以名来称呼池衡，“贾斯托，先上去简单做个笔录吧。”
黑人警察年龄估计在四十多岁了，看警衔居然是一名警长，那名白人警察反而很年轻，大概仅有二十多岁。
可既然连当地的警长都表示无所谓，他能说些什么？
自然是跟着走了呗。
开着他的小皮卡，跟在警车后面，驶入了一座很常见的小镇。
清晨的阳光终于驱散了浓雾，把光明重还大地，不过小镇不是大城市，人们的工作很悠闲，行驶进入小镇，街上的小镇居民出来的并不多。
有的站在街道旁边，看着池衡的皮卡进来，用看外来人的目光盯着，当看到皮卡是跟着警车后面时，又收回视线，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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