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摇床（3更）
第161章摇床（3更）
吃了饭，洗了碗，关了大门。
方羽就和丁惠一起进了屋。
门一关，丁惠忽然大声道。
“你这屋子好小啊！”
“房间也好乱。”
“我来帮你整理下！”
说是帮方羽整理，实则连动都不动弹一下的。
躺在床上，跟一滩烂泥似的。
方羽：……
方羽还没叫她干什么，丁惠声音就在脑海响起。
“看我干嘛？真打算让我动手收拾房间啊？赶紧自己动手啊！”
真收拾啊？
方羽郁闷地看向丁惠,后者竟认真的点头。
“收拾啊，不然我白嚷嚷了。”
你就是在拿我寻开心！
方羽郁闷去收拾房间。
他房间不算乱，但也不算整洁，真收拾的话，也得小一会的。
丁惠倒是在床上敲着二郎腿，看戏般地看着方羽在房间忙前忙后。
“诶，那边没收拾赶紧哦。”
“怎么还有人亵裤乱扔的啊,羞羞羞！”
“啊！亵裤扔到我脸上了，我不干净啦，刁德一伱要对我负责啊！”
滚！
亵裤我能随便乱扔的？凭空污蔑人清白。
方羽怒瞪过去，丁惠却还在嘻嘻哈哈。
干活也就算了，脑袋里还有个人叽叽歪歪，指点江山，那是真的要人命啊。
“看我干嘛？想我帮忙啊？除非你娶我，否则别想让我动一下纤纤玉手呢,嘻嘻嘻嘻！”
方羽眼皮在跳。
很想过去，给她一巴掌看她还发不发癫！
不过这不还有求于人，只能沉默，默默隐忍！
收拾完，方羽问道：“这有什么用吗？”
“没啥用啊,药效发挥前让你有点事干呗。”
果然是特么在消遣我啊！
“别急,我知道你很急。”
丁惠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我和你说,你二姐有点问题,寻常人看见自家小弟带姑娘家回来，是什么反应？”
“……高兴？”
“差不多吧,像你这种武夫也给不什么正经回答。”
丁惠顿了顿道：“一般来说,家中长辈,看到小辈带着女子归家，都是激动和开心。但你二姐有点不一样，她在那种情绪中多了一点别的情绪，被我立刻捕捉到了。”
“什么情绪？”
“嫉妒。”
“嫉妒？”方羽不理解：“这说明什么吗？”
“这说明，她担心她的地位，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可她是我二姐啊，就算我成家，她不还是我二姐。”
“这就是你二姐，和普通长辈，不同的地方。”
丁惠侃侃而谈：“人是很复杂的，每个人的生活环境，过往的经历，决定了这个人的性格，以及处事方式。”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们家所有人，在漫长的人生中，都在温饱线摸爬打滚。”
“你二姐也是如此，在其他同龄人都在接触男人，甚至谈婚论嫁的时候,她还在为了家里一口饭忙得昏头转向。”
“她有限的人生中,唯一长时间接触过的男人，就是你这个亲弟弟和失踪的大哥。”
“所以你二姐，可能模糊了亲情与某种感情的界定，才对我有了嫉妒和担忧的情绪。”
“这是她的认知和自身定位，产生了偏差，算是一种心理疾病。”
方羽惊了。
如听天书。
这年头，NPC都进化出心理学大师水平了？？
“你能说的简单点吗？”
“简单来说，你二姐依赖你，依赖过头了，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东西了。所以当我这个外人来抢，她的反应很有趣。”
方羽奇怪道：“这有什么？我也很依赖二姐啊，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呢。”
“……和你说不明白。”
丁惠翻白眼。
“总之我现在要利用她的性格弱点刺激她，把灵粉的效果给逼出来。”
“以后你二姐能不能顺利嫁人，还是一直赖在你成家后的家庭，那都是你要烦恼的问题了。”
话音落下，丁惠在方羽脑海里喊道。
“摇床。”
“什么？”
“叫你摇床啊。”
摇床是什么操作？？
方羽懵了，但还是听话的跑到床边摇床。
床是木头，本来就有些年头了，方羽也不敢用力。
摇晃几下就传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了。
方羽正控制着力道呢，丁惠忽然脸色一喜。
“有了！”
似乎因为情绪激动，这一声，甚至都不是在脑海响起的，而是直接喊出声。
方羽只觉眼前一花，丁惠已经冲了出去。
方羽连忙跟上，二姐房间的门已经被丁惠撞开，站在门口，看向里面的丁惠仿佛在看一件旷世杰作。
如艺术家欣赏一件惊师绝世绝伦的艺术品，那满脸的潮红和兴奋，口水都直接流出来了。
口中还不自觉喃喃低语。
“妙……太妙了……何等惊人的想法！妖魔中有能人！妖魔中有能人！！”
她满脸兴奋地朝方羽喊道。
“快来！刁德一快来看！太美了！人与灵的不完全结合，那种微妙的分界点……无法形容的精妙！这将是一个全新的探索领域！”
丁惠兴奋得有些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方羽过去一看，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躺在床上的二姐，大脑正散发着丝丝红色蒸汽，整个人凭空浮起在半空！
一如在容花染坊遇到过那些妖魔狂暴后的模样！
“二姐！”
方羽喊了一声要冲过去，却被丁惠一把抓住。
“不要过去刺激她！除非你想你二姐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这话，让方羽连忙停步。
“那，那现在怎么办？”
“让我来。”
丁惠目视二姐。
下一瞬，二姐鼻腔溢出一点黑色血液。
而后红色蒸汽散去，二姐从半空中落回床上，没了动静。
方羽连忙跑过去，一探鼻息。
还好，还有气。
方羽松了口气，回头看丁惠，等丁惠解释呢，却发现后者正对二姐露出各种意义上都很变态的笑容。
“稳，稳住她了。刁德一，把你二姐交给我！我带她去研魔府！”
方羽脸色一变。
“我们约定过的！”
去了研魔府，二姐身体还能不能完整都是两说。
那地方变态的很，当初自己人头分离，都被邀请去切片研究。
二姐这身板去了还能活着回来？？
“哼！”
被拒绝的丁惠冷哼了一声。
但转念又想到了刁茹茹身上的无限可能性，神情又缓和了下来。
“不去研魔府也行，以后我就住你家，住到把你二姐治好先。”
这……好像没问题？
除了丁惠，方羽也想不出谁还能把二姐治好了。
能天天守着二姐，也方便治病。
但忽然，方羽想到一个问题。
“会不会太显眼了，你天天来我家住。”
“这有什么。”
丁惠过来挽住方羽的手。
“咱们不是睡一个屋的吗？住一起不是很自然的事，你说呢，相公？”
方羽眼皮在跳。
这女人在说这种话的事情，吃人的目光都在死死盯着床上的二姐呢！
要不是他知道丁惠还有点分寸，他还真担心自己一下线，丁惠就把二姐给肢解切片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你看着办。二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谈起这些，丁惠可兴奋了。
“灵粉被激活了，以研究的目的来看，这已经是个失败品。因为实验体在灵粉激活阶段，并无自主意识，且已经失控。”
“不过，那都是妖魔那边粗浅的研究结果而已。”
“以我的角度来看，这时完美的艺术品！无暇的实验体！”
“它兼顾了人性与灵性！可以让人类能在不被灵侵蚀的情况下，得到一部分灵的力量！”
“这相当可怕！虽然现在只是在二姐这种普通人上进行研究。”
“但只要深入下去，完全可以做到武者去掌握这份力量。”
“到时，人类，将没有瓶颈！且不需要走妖魔血脉或者灵神抉择这种危险的进化路线。”
“人，可以成为自己的主人！”
“灵，才是人的狗！”
畅想未来，丁惠滔滔不绝，兴奋到脸色潮红。
这种新型的灵，与普通的灵神信仰，最大的而不同点，就在于，这是死灵。
死灵。
没有意识。
不会侵蚀人类。
且具备力量。
这是何等美妙的一种载体，一个全新的，人类进化方向上的康庄大道！
精妙，只能用精妙绝伦来形容。
“所以，现在怎么救二姐？”
可惜，旁边有个根本不懂浪漫的男人，在问着无聊的问题。
他根本不明白，此时此刻，他们两人正在见证人类的历史！
一个即将成为人类命运转折点，成为命运齿轮的时刻，这个满脑子练武的武夫，却丝毫没有半点激动和感同身受！
丁惠叹了口气。
她感到了孤独，以及对想出这种精妙想法的妖魔天才的一种惺惺相惜。
可惜，人妖对立。
“放心吧，妖魔是研究不明白人类的脑子。”
“而我，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如果你愿意冒险点，我可以三天内就把你二姐脑内的灵粉抽出来。”
“不过这样做，你二姐的死活，我可就管不了了。”
“别这么看我，保险治疗的话，那估计要个十几天吧，而且我也要收集实验数据，调整各方面的配药……二十天左右，应该能出结果。”
二十天。
方羽想了想，点头道。
“行，我信你。”
丁惠笑道。
“好，那你现在就把你二姐衣服脱了，我要给她做全身检查，今晚我们就开始干活。”
“……脱衣服？我？不适合吧？”
丁惠顿时不开心了。
想要个免费打下手的没有。
“这点事都做不来，行吧，你去门口守着，我自己来，有需要再喊你。”
方羽这一守，就守了一夜。
里面偶尔传出奇怪的动静，方羽也没敢进去打扰。
可以不相信丁惠任何东西，但决不能不相信丁惠的专业水准。
就方羽认识的人而言，丁惠是科研方面，最强的了。
直到朝阳亮起，丁惠才从房间出来。
她的鼻腔下面有着黑色干涸的血迹，像是流过鼻血。
方羽狐疑地看着她，但丁惠却满脸兴奋。
“不碍事，霜序妖的力量用过头了。”
“很累，但很有意思！”
“我需要立刻回研魔府一趟！”
研究！研究！研究！
通过一夜的检查，对灵粉的了解越多，丁惠就越是兴奋。
像是天才与天才灵感的碰撞。
她脑海中整夜都在不断的冒出全新的灵感，想要立刻回去做海量的实验验证心中的想法。
若不是答应过刁德一，一切以先治好刁茹茹为第一优先级。
丁惠是真想直接切开刁茹茹的脑子，切成细丝，一丝丝的去检查研究，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确保人活着的同时，还要进行治疗，最后才是兼顾研究，终究是差了点意思。
好在刁德一答应过，治好刁茹茹后，至少会带两个活着的实验体回来给她。
不然，丁惠是很难忍住这种手痒的。
方羽看丁惠精神有点过于亢奋了，不由喊道。
“不用休息下吗？”
丁惠摆摆手，更累的时候她都经历过，这不算什么。
不过等丁惠刚出大门……
砰！
她像是撞到了一堵墙，后退了两步。
谁啊？
丁惠抬头，顿时不由笑了。
“礼百户，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人赫然就是礼百针。
他手上还带着大包小包的药，正满脸错愕的看着从方羽家里走出来的女人。
“丁……惠？”
礼百针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往屋里看去，刚好能看到方羽站在屋里。
礼百针：……
礼百针：？？？
头很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你，你们……”
丁惠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嘻嘻一笑，拍拍礼百针的手，道。
“我先走了，有事问他。”
说着，丁惠转身，背对礼百针，对方羽做了个嘘的动作，俏皮的眨了眨眼。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了。
看那模样，她是真的很急，急着回去做研究。
“这……”
礼百针看看丁惠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屋里的方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方羽，给他缓解了尴尬。
“礼百针大人，你先进屋来吧。”
“啊……好。”
礼百针进屋，反手把门关好，把朝阳的阳光给挡在外面，然后坐下。
方羽也坐下。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起个头。
最后，是礼百针先咳了一声。
“昨日容花染坊，你突然离开，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原来是去找丁惠了。”
“是，是啊。丁惠让我有情报就立刻给她汇报。容花染坊那几头妖魔有点问题，丁惠在查呢。”
查？
查什么啊？
查什么能查到你家来，然后还是第二天清早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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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洗了碗，关了大门。
方羽就和丁惠一起进了屋。
门一关，丁惠忽然大声道。
“你这屋子好小啊！”
“房间也好乱。”
“我来帮你整理下！”
说是帮方羽整理，实则连动都不动弹一下的。
躺在床上，跟一滩烂泥似的。
方羽：……
方羽还没叫她干什么，丁惠声音就在脑海响起。
“看我干嘛？真打算让我动手收拾房间啊？赶紧自己动手啊！”
真收拾啊？
方羽郁闷地看向丁惠,后者竟认真的点头。
“收拾啊，不然我白嚷嚷了。”
你就是在拿我寻开心！
方羽郁闷去收拾房间。
他房间不算乱，但也不算整洁，真收拾的话，也得小一会的。
丁惠倒是在床上敲着二郎腿，看戏般地看着方羽在房间忙前忙后。
“诶，那边没收拾赶紧哦。”
“怎么还有人亵裤乱扔的啊,羞羞羞！”
“啊！亵裤扔到我脸上了，我不干净啦，刁德一伱要对我负责啊！”
滚！
亵裤我能随便乱扔的？凭空污蔑人清白。
方羽怒瞪过去，丁惠却还在嘻嘻哈哈。
干活也就算了，脑袋里还有个人叽叽歪歪，指点江山，那是真的要人命啊。
“看我干嘛？想我帮忙啊？除非你娶我，否则别想让我动一下纤纤玉手呢,嘻嘻嘻嘻！”
方羽眼皮在跳。
很想过去，给她一巴掌看她还发不发癫！
不过这不还有求于人，只能沉默，默默隐忍！
收拾完，方羽问道：“这有什么用吗？”
“没啥用啊,药效发挥前让你有点事干呗。”
果然是特么在消遣我啊！
“别急,我知道你很急。”
丁惠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我和你说,你二姐有点问题,寻常人看见自家小弟带姑娘家回来，是什么反应？”
“……高兴？”
“差不多吧,像你这种武夫也给不什么正经回答。”
丁惠顿了顿道：“一般来说,家中长辈,看到小辈带着女子归家，都是激动和开心。但你二姐有点不一样，她在那种情绪中多了一点别的情绪，被我立刻捕捉到了。”
“什么情绪？”
“嫉妒。”
“嫉妒？”方羽不理解：“这说明什么吗？”
“这说明，她担心她的地位，被别的女人抢走了。”
“可她是我二姐啊，就算我成家，她不还是我二姐。”
“这就是你二姐，和普通长辈，不同的地方。”
丁惠侃侃而谈：“人是很复杂的，每个人的生活环境，过往的经历，决定了这个人的性格，以及处事方式。”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们家所有人，在漫长的人生中，都在温饱线摸爬打滚。”
“你二姐也是如此，在其他同龄人都在接触男人，甚至谈婚论嫁的时候,她还在为了家里一口饭忙得昏头转向。”
“她有限的人生中,唯一长时间接触过的男人，就是你这个亲弟弟和失踪的大哥。”
“所以你二姐，可能模糊了亲情与某种感情的界定，才对我有了嫉妒和担忧的情绪。”
“这是她的认知和自身定位，产生了偏差，算是一种心理疾病。”
方羽惊了。
如听天书。
这年头，NPC都进化出心理学大师水平了？？
“你能说的简单点吗？”
“简单来说，你二姐依赖你，依赖过头了，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东西了。所以当我这个外人来抢，她的反应很有趣。”
方羽奇怪道：“这有什么？我也很依赖二姐啊，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呢。”
“……和你说不明白。”
丁惠翻白眼。
“总之我现在要利用她的性格弱点刺激她，把灵粉的效果给逼出来。”
“以后你二姐能不能顺利嫁人，还是一直赖在你成家后的家庭，那都是你要烦恼的问题了。”
话音落下，丁惠在方羽脑海里喊道。
“摇床。”
“什么？”
“叫你摇床啊。”
摇床是什么操作？？
方羽懵了，但还是听话的跑到床边摇床。
床是木头，本来就有些年头了，方羽也不敢用力。
摇晃几下就传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了。
方羽正控制着力道呢，丁惠忽然脸色一喜。
“有了！”
似乎因为情绪激动，这一声，甚至都不是在脑海响起的，而是直接喊出声。
方羽只觉眼前一花，丁惠已经冲了出去。
方羽连忙跟上，二姐房间的门已经被丁惠撞开，站在门口，看向里面的丁惠仿佛在看一件旷世杰作。
如艺术家欣赏一件惊师绝世绝伦的艺术品，那满脸的潮红和兴奋，口水都直接流出来了。
口中还不自觉喃喃低语。
“妙……太妙了……何等惊人的想法！妖魔中有能人！妖魔中有能人！！”
她满脸兴奋地朝方羽喊道。
“快来！刁德一快来看！太美了！人与灵的不完全结合，那种微妙的分界点……无法形容的精妙！这将是一个全新的探索领域！”
丁惠兴奋得有些手舞足蹈，语无伦次。
方羽过去一看，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躺在床上的二姐，大脑正散发着丝丝红色蒸汽，整个人凭空浮起在半空！
一如在容花染坊遇到过那些妖魔狂暴后的模样！
“二姐！”
方羽喊了一声要冲过去，却被丁惠一把抓住。
“不要过去刺激她！除非你想你二姐立刻就死在你面前！”
这话，让方羽连忙停步。
“那，那现在怎么办？”
“让我来。”
丁惠目视二姐。
下一瞬，二姐鼻腔溢出一点黑色血液。
而后红色蒸汽散去，二姐从半空中落回床上，没了动静。
方羽连忙跑过去，一探鼻息。
还好，还有气。
方羽松了口气，回头看丁惠，等丁惠解释呢，却发现后者正对二姐露出各种意义上都很变态的笑容。
“稳，稳住她了。刁德一，把你二姐交给我！我带她去研魔府！”
方羽脸色一变。
“我们约定过的！”
去了研魔府，二姐身体还能不能完整都是两说。
那地方变态的很，当初自己人头分离，都被邀请去切片研究。
二姐这身板去了还能活着回来？？
“哼！”
被拒绝的丁惠冷哼了一声。
但转念又想到了刁茹茹身上的无限可能性，神情又缓和了下来。
“不去研魔府也行，以后我就住你家，住到把你二姐治好先。”
这……好像没问题？
除了丁惠，方羽也想不出谁还能把二姐治好了。
能天天守着二姐，也方便治病。
但忽然，方羽想到一个问题。
“会不会太显眼了，你天天来我家住。”
“这有什么。”
丁惠过来挽住方羽的手。
“咱们不是睡一个屋的吗？住一起不是很自然的事，你说呢，相公？”
方羽眼皮在跳。
这女人在说这种话的事情，吃人的目光都在死死盯着床上的二姐呢！
要不是他知道丁惠还有点分寸，他还真担心自己一下线，丁惠就把二姐给肢解切片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你看着办。二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谈起这些，丁惠可兴奋了。
“灵粉被激活了，以研究的目的来看，这已经是个失败品。因为实验体在灵粉激活阶段，并无自主意识，且已经失控。”
“不过，那都是妖魔那边粗浅的研究结果而已。”
“以我的角度来看，这时完美的艺术品！无暇的实验体！”
“它兼顾了人性与灵性！可以让人类能在不被灵侵蚀的情况下，得到一部分灵的力量！”
“这相当可怕！虽然现在只是在二姐这种普通人上进行研究。”
“但只要深入下去，完全可以做到武者去掌握这份力量。”
“到时，人类，将没有瓶颈！且不需要走妖魔血脉或者灵神抉择这种危险的进化路线。”
“人，可以成为自己的主人！”
“灵，才是人的狗！”
畅想未来，丁惠滔滔不绝，兴奋到脸色潮红。
这种新型的灵，与普通的灵神信仰，最大的而不同点，就在于，这是死灵。
死灵。
没有意识。
不会侵蚀人类。
且具备力量。
这是何等美妙的一种载体，一个全新的，人类进化方向上的康庄大道！
精妙，只能用精妙绝伦来形容。
“所以，现在怎么救二姐？”
可惜，旁边有个根本不懂浪漫的男人，在问着无聊的问题。
他根本不明白，此时此刻，他们两人正在见证人类的历史！
一个即将成为人类命运转折点，成为命运齿轮的时刻，这个满脑子练武的武夫，却丝毫没有半点激动和感同身受！
丁惠叹了口气。
她感到了孤独，以及对想出这种精妙想法的妖魔天才的一种惺惺相惜。
可惜，人妖对立。
“放心吧，妖魔是研究不明白人类的脑子。”
“而我，在这方面，是专业的。”
“如果你愿意冒险点，我可以三天内就把你二姐脑内的灵粉抽出来。”
“不过这样做，你二姐的死活，我可就管不了了。”
“别这么看我，保险治疗的话，那估计要个十几天吧，而且我也要收集实验数据，调整各方面的配药……二十天左右，应该能出结果。”
二十天。
方羽想了想，点头道。
“行，我信你。”
丁惠笑道。
“好，那你现在就把你二姐衣服脱了，我要给她做全身检查，今晚我们就开始干活。”
“……脱衣服？我？不适合吧？”
丁惠顿时不开心了。
想要个免费打下手的没有。
“这点事都做不来，行吧，你去门口守着，我自己来，有需要再喊你。”
方羽这一守，就守了一夜。
里面偶尔传出奇怪的动静，方羽也没敢进去打扰。
可以不相信丁惠任何东西，但决不能不相信丁惠的专业水准。
就方羽认识的人而言，丁惠是科研方面，最强的了。
直到朝阳亮起，丁惠才从房间出来。
她的鼻腔下面有着黑色干涸的血迹，像是流过鼻血。
方羽狐疑地看着她，但丁惠却满脸兴奋。
“不碍事，霜序妖的力量用过头了。”
“很累，但很有意思！”
“我需要立刻回研魔府一趟！”
研究！研究！研究！
通过一夜的检查，对灵粉的了解越多，丁惠就越是兴奋。
像是天才与天才灵感的碰撞。
她脑海中整夜都在不断的冒出全新的灵感，想要立刻回去做海量的实验验证心中的想法。
若不是答应过刁德一，一切以先治好刁茹茹为第一优先级。
丁惠是真想直接切开刁茹茹的脑子，切成细丝，一丝丝的去检查研究，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在确保人活着的同时，还要进行治疗，最后才是兼顾研究，终究是差了点意思。
好在刁德一答应过，治好刁茹茹后，至少会带两个活着的实验体回来给她。
不然，丁惠是很难忍住这种手痒的。
方羽看丁惠精神有点过于亢奋了，不由喊道。
“不用休息下吗？”
丁惠摆摆手，更累的时候她都经历过，这不算什么。
不过等丁惠刚出大门……
砰！
她像是撞到了一堵墙，后退了两步。
谁啊？
丁惠抬头，顿时不由笑了。
“礼百户，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人赫然就是礼百针。
他手上还带着大包小包的药，正满脸错愕的看着从方羽家里走出来的女人。
“丁……惠？”
礼百针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
往屋里看去，刚好能看到方羽站在屋里。
礼百针：……
礼百针：？？？
头很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你，你们……”
丁惠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嘻嘻一笑，拍拍礼百针的手，道。
“我先走了，有事问他。”
说着，丁惠转身，背对礼百针，对方羽做了个嘘的动作，俏皮的眨了眨眼。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了。
看那模样，她是真的很急，急着回去做研究。
“这……”
礼百针看看丁惠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屋里的方羽，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是方羽，给他缓解了尴尬。
“礼百针大人，你先进屋来吧。”
“啊……好。”
礼百针进屋，反手把门关好，把朝阳的阳光给挡在外面，然后坐下。
方羽也坐下。
两人顿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起个头。
最后，是礼百针先咳了一声。
“昨日容花染坊，你突然离开，我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原来是去找丁惠了。”
“是，是啊。丁惠让我有情报就立刻给她汇报。容花染坊那几头妖魔有点问题，丁惠在查呢。”
查？
查什么啊？
查什么能查到你家来，然后还是第二天清早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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