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正字的几种写法_朕看上男主了怎么办?[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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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正字的几种写法

  “阿徽,我回来啦”

  沈徽倚在床边,捧着一本书在读,闻声他抬起头,原本落在肩上的长发蜿蜒着滑落下去,露出衣领的边缘脖颈上一朵宛若红梅的痕迹。

  “那些人今天有来撬墙角吗”殷盛乐问。

  沈徽摇摇头“他们比想象中的更加谨慎。”

  “谨慎也没用,那天那个小太监已经被咱们盯死了。”殷盛乐嘿嘿一笑,道,“阿徽,我今天在上朝的时候说,我不喜欢没读过书的蠢人,更不喜欢娇娇弱弱连跑都跑不动病秧子,你猜,那些个盯着后位妃位,死命儿把自家闺女养成他们最喜欢的大字不识几个的贤惠人儿的老家伙们会不会后悔”

  “陛下这是终于决定要选秀纳美了”沈徽握着书的手无端地紧了一下。

  殷盛乐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一瞬不瞬地盯住他的双眼,慢慢凑近,直到沈徽能嗅到这人身上清爽的皂角味,才倏尔笑道“阿徽这是心里醋了”

  沈徽往后退了退,将书放下“陛下若能顺利娶妻生子,臣心中自然只有高兴的。”

  “哦。”殷盛乐点点头。

  沈徽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失望还是开心,但同时他隐隐又有种是身前这人又开始胡说八道在戏弄自己的预感“陛下看好了哪家姑娘”他脸上一瞬的不安消逝,转而微笑起来,极富耐心地为殷盛乐数了数皇都里有哪些才名在外,身份也合适的小姐,还很真诚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听得殷盛乐脸上的表情慢慢垮下来“你当真半点都不醋的啊”

  沈徽一本正经“若是陛下能早日迎娶皇后,臣也能早点去了这身上的镣铐呀。”

  他脚踝上的锁链已经包上了一层柔软的绒布,以避免勒伤。

  殷盛乐突然也明白自己被沈徽反过来戏弄了,他摆出个凶狠的表情,手往沈徽的脚边一捞,攥住锁链“你想都别想,若真到朕不得不娶个皇后的地步,朕就把沈太傅你捆巴捆巴塞上花轿,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你这辈子就是朕的人了”

  沈徽感觉到从脚踝上传来一股拉力,顺着这股力道,他躺倒在床上“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陛下待女子总是那般优容。”

  “或许是因为我在梦里见过一个很不一样,但比现在好得多了的世界”殷盛乐耸耸肩,“再说了,全天下那么多人呢,倘若有女子是如我姐姐,又或者柳女官那样腹存诗书,手段强劲,但就仅仅只因为一个性别,而彻底葬送前程,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殷盛乐低头吻了吻沈徽胸口还残存的红痕“与其叫她们去伺候一个废物男人庸庸碌碌地过一辈子,还不如到朝堂上来,为这个国家发光发热呢。”

  “她们未必能体会陛下的善意。”

  “没关系,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可以一蹴而就的事业,只要有人,无论男女,只要他们能从那些迂腐的世俗陈规里清醒过来,那我做的事情就没有白费。”

  他似乎永远那样自信,自信他离经叛道的做法不会落空,仿佛真的见过另外的世界似的,沈徽心里突然有些急躁“若能早些将前朝余孽一网打尽就好了。”

  “嗯”殷盛乐将双手撑在沈徽两侧,俯视着他。

  “臣不想把时间一直浪费在这里。”沈徽直言。

  殷盛乐脸上烫了一下,嘴硬道“怎么能是浪费呢,你现在也是在帮我呀。”

  “听了陛下的一席话,臣突然觉得,前朝余孽忽然不那么要紧了。”沈徽抬手轻轻触了一下殷盛乐脑门上已经消下去不少的青肿,“臣想在陛下的新政施行后,去各地看看。”

  他知道殷盛乐脑子里存着许多许多对人们来说大逆不道的念头,哪怕只是要推行其中的一小部分,作为帝王,他身上必然是承载了巨大的压力。

  “臣在这密室外头,能做得更多。”

  殷盛乐的脸皱起来“可我不想你离开,我想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

  沈徽轻轻按住他紧蹙的眉心,慢慢地抚平了“陛下常常夸臣好,难道陛下舍得将臣的能力浪费一辈子”

  殷盛乐脸不皱了,转而不满地哼哼“你就会拿我的话来堵我。”

  他委委屈屈地拱在沈徽胸前,鼻尖呼出的气息让沈徽觉得有些痒痒,又觉得他这模样委实可怜,便想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在手掌落下去的前一秒,沈徽突然反应过来“陛下”

  “哈哈”殷盛乐大笑起来,“这回可是你自己说的,来来来,阿徽,叫声夫君听听。”

  沈徽红了脸不理他。

  “别怕,为夫可不是那等小心眼的,绝对不拦着你上进”殷盛乐故意响亮地亲了一口,沈徽又恼又羞,双手支在他胸口把他推开。

  翻了个身,从殷盛乐身下滚出去,拿起床边的一瓶药油“时候不早了,臣再给陛下上一次药,陛下便回去休息吧。”

  殷盛乐乖乖坐起来,由着沈徽将药油倒在手心,再一点一点拿指头沾了抹在脑门“你要是现在不愿意叫我夫君,那我叫你夫君也行呀,反正咱们都是男的,没差别,还是说,阿徽更喜欢我叫你哥哥”

  看他没脸没皮的样子,沈徽差点儿没能控制住手上的力道“陛下莫再说笑了。”

  “是吗”殷盛乐故作天真地眨眼,“可上一次,我一叫你哥哥,你就全出来了呀。”

  沈徽

  他重重地揉了几下殷盛乐脑门上青肿的那一块,把药油全揉了进去,直疼得殷盛乐龇牙咧嘴,再没心思开黄腔,而是小声抱怨“真凶。”

  “你若对着旁人说这些,不挨顿揍才怪。”沈徽气鼓鼓地卷了被子躺下,背对殷盛乐。

  后者见他不再赶自己走了,便也笑嘻嘻地再度贴上来“我就知道阿徽舍不得揍我。”

  而且。

  殷盛乐把沈徽连人带被子全搂进自己怀里“我才不会对别人说这个呢。”

  沈徽轻轻挣了下,到底还是心软,放开攥紧被角的手,将自家不叫人省心的皇帝陛下放进了被窝。

  “我顶着脑袋上的伤也有两天了,既然今天他们没再来挖墙脚,那最晚后天也就该来了,我叫合乐带人时时留意这边的动静,你再与他们接触时,要更小心些。”

  沈徽在他怀里点头,突然感觉到这人的指头在自己背上画着什么,便开口问了。

  哪知殷盛乐突然变得极为正经“在练习写正字。”

  他的回答弄得沈徽一头雾水“写正字”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响动,沈徽感觉到殷盛乐爬了起来,听见他的脚步声来回,又躺了下来,他似乎还往床头放了什么东西。

  沈徽翻身一看,是一只毛笔,一方装了浅浅一层墨水的小砚,再一抬头,就见殷盛乐冲自己挤眼睛“其实正字也有好多种写法呢,时间还早,咱们不如一起钻研钻研”

  到了第二天。

  殷盛乐上朝之后,果不其然,上一次来的那个小太监又出现了。

  密室的门打开。

  沈徽略显憔悴的脸孔出现在小太监的视线里,他露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又是你呀,这一次还是要麻烦你将这东西送去给合乐公公了。”

  他穿着一身白衣,从脖子到脚,甚至是手腕也全都遮挡得严严实实,就算小太监多番打量,也没法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破绽,只笑呵呵地将他们以为的“密信”给接过去。

  而沈徽脾气很好地道过谢后,便要转身,却猛然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原本遮严的衣裳也往下滑出来一段遍布吻痕的脖子,似乎还被掐过。

  “太傅大人”小太监在沈徽回头的时候,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

  钓上来了。

  沈徽满面羞愧哀伤,心却硬如钢铁。

  下午的时候,殷盛乐把沈徽脚腕上的锁链解开,两人一起挑了件能将沈徽称得更加病弱的素色衣衫,穿戴妥当后,失踪多日的太子太傅终于再一次出现在的视线之中。

  今天的朝议早就结束了,只有一部分官员还留在宣德宫,来往于御书房与六部、翰林院、大理寺等地。

  以何阁老为首的四个常驻御书房的阁臣正讨论着今年恩科的安排,冷不丁见殷盛乐带着沈徽过来,都是愣了一瞬。

  殷盛乐怀里还抱着小太子,脸色臭得厉害“四位大人不必多礼。”他冲四人摆摆手,把沈徽拉到自己旁边,而沈徽脚步虚浮,一副有气无力却还要保持微笑的模样。

  看得何阁老的眉头愈发紧皱,而李国公也若有所思。

  “你们忙你们的就是了,阿徽,来,这小家伙天天要寻你,今天竟然敢一个人,就带了两个小太监就从东宫莫到宣德宫来,你是他太傅,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他。”殷盛乐的声音从御书房的里间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几息过后便彻底地听不见了。

  叶阁老双眼眯着“咱们陛下待太傅还真是不一般啊。”

  “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陛下乃是重情义之人,我家那傻小子都能因着伴读的身份得陛下重用,入了羽林卫当值呢。”李国公笑道,“沈太傅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了,哪里都好,就是身子骨差了些,陛下也是忧心他的病情,才将人接到宫里照顾,那些个无端的流言蜚语,实在是没什么道理。”

  杨阁老跟着附和两句,依旧是面团一样。

  而何阁老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昨日陛下已经对选秀一事松了口风,他既更偏爱有才识之人叶大人,听说令孙女曾与举子联诗,名动京都”

  “唉,不过是小孩子瞎胡闹罢了。”叶阁老摆摆手,“我们家的女孩儿,最多也就是识几个字,算得来账而已。”

  “老何,你看我作甚我女儿可早出嫁了,孙女儿还在儿媳妇肚子里呢”李国公发现何阁老对皇帝纳妃的事情实在是过于上心了些,暗自疑惑。

  “杨大人,您家”

  杨阁老猛地睁开眼睛“什、什么”他露出个不好意思笑,“对不住啊何大人,老了老了,总是一不小心就睡过去。”

  何阁老脸色愈发地不好。

  叶、杨两家哪怕在前朝时,也是数得上名号的权贵,前朝女子虽被轻贱,但贵族家的女儿是享受着比寻常百姓家里男子还要优越的教育的,而他们两家家里也刚好有适龄的女儿,只可惜能坐到阁老的位置,都不可能是智商欠费的蠢人。

  把家里的女孩儿嫁给一个疑似断袖的皇帝,这个皇帝还摆明了不想立后,除非送进宫里的女孩儿能生下皇子,否则就只是白白赔进去一个人而已。

  且先观望观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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