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征婚_沪上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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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征婚

  随后,他又将手上压着的相同货物大量通过送入市场,压低市价。

  一切为的就是将林氏逼出上海市场,真是好狠的手段。

  “叮铃铃”林珊珊手畔的电话响起,她快速接起“喂”了一声。

  对面传来冷漠的话语,“林小姐,我们有必要重新面谈一下货的事儿了。”

  当东北飘下第一片雪花的时候,上海还存着入秋的味道。

  傅曼琳坐在花园的椅子上,遮阳伞遮住了星星点点的雪花,刺骨的寒冷迎面袭来,刮在她脸上似是刀子。

  傅曼琳抬眼瞧去,入目的全是枯枝秃树。花园角落的那一颗柿子树,在秋日里结满了黄澄澄的柿子,远瞧着活像一个个小灯笼挂在树上。

  张夫人瞧不上她买的外面的水果,自然这些果子更是看不在眼里,便由着下人们尽数摘去。

  现如今也只剩孤零零的枝干和那在凛冽冷风中飘摇的叶子了。

  昨日还是落叶纷飞的花园,如今瞬间被素白所掩盖,连同那份萧瑟也盖在了地底下。

  不远处一个小丫鬟手拿一束玫瑰花和一包不知明的东西小跑了过来,她俏生生地小脸被吹得红彤彤的,嘴中不停呼出白气。

  “小姐,外头这般冷,您身子不好就别在这儿坐着了。”她一边劝着,一边手里的东西放到傅曼琳旁边的桌上。

  “瞧瞧,今日又是一支。”她咧嘴笑着,灿烂的笑容在这个下雪的日子显得格外的耀眼。

  傅曼琳拿过桌上的玫瑰花,花杆上那锋利的刺尽数被人剪了去,娇弱的花朵再没了一点铠甲的保护。

  她冻得指关节有些发红的手指轻抚玫瑰花的花瓣,在这萧条的冬日还能含苞绽放也算是一份幸运。

  “萍萍。”傅曼琳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站着的小丫鬟身上,这名唤萍萍的小丫鬟正是那日在墙头上被孟清辉惊吓着的人儿。

  傅曼琳的脚伤了以后,张作岩特意找人来照顾她,便将这小丫头掉了过来。

  说起来这一切,也是一份缘。

  “将花插在我房里的花瓶里,窗边冷将花瓶移到里面吧。”傅曼琳细心嘱咐道。

  萍萍听了这话,偷偷捂嘴一笑,心中感叹道,眼前这性子淡薄的大小姐也不过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第一日这花送来,大小姐瞧见嘴中还颇是微词,笑骂了那送花的人一番。

  不过事后,特意寻了一个花瓶来放着。白日阳光盛的时候,便吩咐她端到窗边晒晒太阳阳光没了,再端到屋内暖和的地方。

  这般细心的照料,每日多一支玫瑰花的花瓶在这银装素裹的冬日散发着独特的春意。

  傅曼琳瞧着她将花拿去了屋内,才将视线移到身侧那一包不知明的东西上。

  她一拿过来,顿感一份沉甸甸的重量,还透着点点暖意。

  光从这一层层油纸精心的包裹,也能瞧出送的人那份特别的用心。

  傅曼琳将一层层油纸掀开之后,黄灿灿的蟹壳黄一下子撞进她的视线里。蟹壳黄应是才出锅,袅袅的热气倏然与冷冽的寒风相遇,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了。

  香气缭绕,引得已经吃饱了的傅曼琳不禁又拿起一块来。

  每日都有不同的物件加上一支玫瑰花放在墙头上,有时是治疗扭伤的药酒,有时是暖和的围巾,又有时是这热气腾腾刚出炉的蟹壳黄。

  这送来的人就是不用猜,傅曼琳也知晓是谁。

  萍萍放好花瓶以后,将今日最新的报纸送于傅曼琳手中。

  这更像是她的一个习惯,每日必须要在花园坐上一会儿,看完今日的报纸才肯进屋,任是谁劝都不行。

  萍萍觉得入学了以后的大小姐,周身散发着的气息更是与众不同。

  虽表面上二小姐绝色的样貌、远著的才名远在大小姐之上,但不光她,甚至许多下人都觉得大小姐莫名艳压二小姐。

  傅曼琳自然不知道她心中此刻所想,只是低头瞧着手中的报纸。

  自她脚扭了不能出门,便就与吴林峰换了一种传递消息的方式,只不过这种方式只能是单方向的。

  报纸上今日最醒目的新闻便是林氏商行千金林珊珊豪掷千金拿下旧时书画送与南京总统。

  傅曼琳嘴角漾起轻轻笑意,这个舞枪弄棒的大老粗,谁能想到不止喜欢声色犬马,还在书画上颇是有些文雅功夫。

  想着当初她爸还在的时候,也喜收藏这种旧时文人书画,自然也有不少人投其所好送上门来。想起那时门庭若市的景象,现在门可罗雀的凄凉让她的笑意不禁变得凝固。

  素指翻了一页,最顶上的新闻便是盗窃机密文件的窃贼杜德林近日在城外长罗山发现。

  傅曼琳的视线只是稍作停留,便扫向右下角那不起眼的征婚一角。

  本人刘德仁,周岁二十三岁,二十多年来一直单身未娶妻。现想寻贤妻一位,春日成婚,塘前成礼,一心一意,白头偕老。

  有意者联系本报。

  傅曼琳素指点着报纸上每行开头的字,本、周、二、现、春、塘?堂。

  本周二现春堂,她嘴唇蠕动,拼凑起这一句话来。

  手中的报纸上落下雪花,只是眨眼之间便迅速融掉,唯有星星点点的水迹证明它们曾来过。

  张作黎将苏碧慈送回张家后,找了个借口脱身跑了出来。

  苏碧慈一心记挂着脚还伤着的傅曼琳,对于他别扭的借口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便由着他去了。

  张作黎自那日经蒋东霖提醒豁然想通以后,越想这件事越不对。一种莫名的害怕涌上他的心头,驱使他不得不在下班以后夜探杜家大宅。

  暮云低垂,只有零星几颗星子坠在黑如深潭的夜空中,那皎洁的月亮早被厚厚的云层所遮挡,没有了一丝的光亮。

  杜家大宅并不小,由此可见杜家往日的昌盛。只不过此时已经人去楼空,硕大的宅子萧条中透着几分瘆人。

  杜家老先生,也就是杜德林的父亲素来喜欢花草,这宅子内外更是种了不少花树。此时寒风凛冽,已入初冬,满院的枯枝残木在呜呜嚎叫的冷风中左右摇曳。

  张作黎一步步缓慢的由大门往屋内走去,“嘎吱嘎吱”鞋子踩在院中积雪上的声音在这个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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