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押运外汇前的准备_四合院之客居的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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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押运外汇前的准备

  虽然周静理一头雾水,可看侯楚坚定的眼神,也大概明白了什么:“知道了,我会经常去看王叔的,慧敏那边我也会照顾好,放心吧,绝对不出差错.........”

  “麻烦你啦。”侯楚顿了顿,神秘的笑了笑,递过去一个联系方式,这是红星可乐、红星压力容器羊城分厂筹备处的地址:

  “街面上估计有些风声了,如果有想法,可以来这个地址找我,我们也缺大学生,特别是缺你这种能最终坚守底线的大学生。

  我可以打個保证,待遇不会比在银行差,也不像在银行这么辛苦,而且还有职业发展。”

  周静理懵懵懂懂的接过纸条,听这话的意思是想招揽自己工作?

  她很快想到了最近街面上的一个传闻:北方的一个叫做红星轧钢厂的单位,在广交会拉到了巨量的订单,因为是出口,考虑到节约成本的因素,可能有在羊城本地建厂的打算。

  毕竟隔壁就是港岛,它们有优秀深水港口码头,顺着珠江水系,不消十几个小时,就能转发到国际上去,这可是能做外贸的大厂啊!

  她想到以前做柜员时短款自查,每天班前会班后会战战兢兢的日子就有点心酸。

  似乎去企业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现在企业的待遇可在所有的单位中能排到第一梯队。

  侯楚看她的神色,就明白她已经知道了要新建分厂的事情。

  实际上,杨厂长筹备工作一开始,比如明晰选址的土地产权,马上就有嗅觉灵敏的人意识到了他想要干什么。

  这年头,萝卜多,坑位少,只要有建新单位,对于有志向发展的人来说,无不亚于一场巨大的机遇。

  周静理想了想,回道:“好,我知道啦,我也会帮你保密的,不过我真有一天在银行混不下去了,你们红星轧钢厂可要收留我噢,我好歹也是个本科生,就是没你研究生厉害而已。”

  “哈哈,我说我是同学学力考上去的你信吗?”

  “扯吧你,研究生多难我还不知道?”周静理莞尔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让我打听的事情,目前没什么眉目,只有些没用的信息。”

  侯楚点点头,接过信封直接拆了起来,只不过看到里面寥寥无几的信息,皱了皱眉。

  里面大概说了三江盛的情况,大部分是口口相传,从老一辈人嘴中打听到的。

  这是个搞金银的老字号,古时候金银成色不同,所以私人也是可以铸造钱币的,和后世国外有铸币权的私人银行一个道理。

  他们会在钱币上使用自己的戳记,这就是古时候金银元宝底部,都盖了个章的原因。

  这东西叫做戳记,可以理解为品牌LOGO,也是一种信誉保证,甚至在当时的行业内,也形成了一套约定俗成的产品标准,也是确保这种私造金银元宝能够通行全国的重要原因。

  当时除了粤商,浙商,在四九城最大的商人团体是山西商人,他们从明朝开始就是搞金银的,信誉极好,不过和坤不知为何,舍近求远,选用了一个粤省的金银字号帮他打理钱财。

  侯楚咯噔一下,心中却突然涌现出一个想法:莫非是一百多年前,和坤为了跑路准备的金银?找外地商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不让别人知道?

  虽然只有一点消息,他也没灰心,一百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期间还经历了这么新旧更替,能发现背后的秘密就是最好了,如果没找到,也无所谓。

  上次从恭王府找到的一百多公斤黄金还没用呢,这也是他最大的底气。

  有了后路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事,港岛娄父那边,已经招揽他好几次了,侯楚老油条,明显能感觉到娄父的确是诚心诚意的那种,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么上心。

  一旁的周静理,见侯楚接过信封后,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打趣道:“其实我挺好奇的,一百多年前的字号,有什么价值能让你这么感兴趣?”

  “哈哈,我说里面牵涉到几吨黄金你信嘛?”侯楚笑着反问道。

  “我才不信呢,还几吨黄金,整个羊城几十万职工加起来一吨都凑不到......“周静理被逗笑了:“阿楚你不愧是四九城来的啊,贫嘴的很!”

  侯楚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空气间顿时弥漫着一股欢快的气息,笑完后,他也有些无奈,说真话,结果人家不信啊:

  “阿静,过段时间我会回一趟四九城,搞定了产线设备,还有生产政策后,就会再回来,如果你想好了工作的事情,到时候再来找我。”

  “送钱回去吗?噢不好意思,我激动了,不该问的不问,我明白的,不过最好看看天气预报再制定计划,听说要刮台风........那我先走了啊,慧敏那边我会上心的。”

  侯楚点点头,开门把人放了回去,只不过看着她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

  台风他是知道的,只不过他坐着火车,是往内陆走,总不可能台风刮到内陆去吧,夜长梦多,看来要快点把钱带回去了。

  几天后,一列冒着雨,疾驰而行的火车上,侯楚,还有刚从四九城过来的阎解成、文五几人正在一个稻草床铺上打牌,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旁边有几张木头上下铺,还有二十几个从轧钢厂保卫处调过来的年轻小伙子,站岗的站岗,休息的休息,备勤的备勤,分工明确,看上去训练有素

  至于中间的一个大木头箱子,就是本次的任务目标了:四百万绿币。

  这笔钱用人工自己运回肯定有特殊的原因,如果后世,还可以请专门的押运队伍来,责任也转交给了别人,省的自己辛苦,还提心吊胆的。

  可这时期,这笔外汇要是敢让别人运,就等着路上给人截留一点吧,人家也不会让你吃亏,说不定会换等额的人民币给你。

  即使是这样,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一边,而且是吃巨亏的那种。

  为啥呢?人民币这东西大家都不缺啊,缺的是真正能够在国际市场上购买东西的外汇。

  现在好多大型工厂都缺外汇缺疯了,有的是想买技术,有的想买设备,更有甚者只是单纯的进口工业原料,比如进口了十多年的薄钢板。

  侯楚、杨厂长和一机部沟通再三,还是决定自己人工带回去。

  因为信不过本地借的押运队,还从特地从四九城调集了精兵悍将。

  任务也不复杂,坐上三天两夜的火车就能到家了,到时候直接交差,侯楚也顺便回去四九城处理设备的事情。可侯楚没想到,调过来羊城帮忙的人里面,竟然有阎解成,

  和他沟通一番,才知道,他也在年初钢瓶厂的大招工,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般通过了考试,正式成为了轧钢厂一名保卫干事。

  于是就有了刚才侯楚和他在闷罐车稻草床铺上逗闷子的一幕,闷罐车这东西很有意思,不管是建国初期还是新世纪初期,运兵是不走客运的。

  用的全部都是闷罐车,原因也很简单,带的家伙式实在太多,放不下。

  而且还要考虑到经济性和保密性,毕竟铁门一关,也没有窗户,外面的人也不知道里面运输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举个例子,电视剧《士兵突击》中,许三多新兵期间,就是坐的闷罐车去的部队报道。

  一个火车车厢里有一个排的兵力,两个班在前面,一个班在后面,中间的主要是各种器械、装具啥的。

  而侯楚他们要运输绿币,自然也是没有走的客运,而且这样还能保密。

  只是没有厕所,等到站才能解决,如果着急的话,只能用一个临时的带盖厕所将就一下。

  话里言间阎解成似乎成熟不少,侯楚自然知道啥原因。

  过去半辈子阎解成算是过的有些窝囊,没有工作,一直打临工为生,好不容易赚点钱,还被阎埠贵扣走大部分,美名曰为伙食费云云。

  两夫妻可以说是过的惨兮兮的,甚至连于莉的表妹于海棠过来借宿都要交住宿费的那种,可以说是离谱到家了。

  在侯楚看来,他们家核心的问题阎埠贵解成几个儿子没有好工作,工资不高,所以腰杆子就不硬。

  但凡他有个好工作,有反抗不合理的精神,阎埠贵还敢跳脚嘛?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道理,也适用于家庭的关系。

  所以八十年代,穷则思变,阎解成夫妇在春风来了后,第一个搞起了饭店,算是当时院子里过的最好的人。

  人经历过苦难,就会快速的成长,入职后,阎解成训练也刻苦,因为打短工的经历,也精于人情世故,于是文五把他带了过来。

  闷罐车里,牌局已经进行到关键时刻,阎解成脸上的纸条都快粘不下的那种,文五则是好些,可也粘了一大半。

  侯楚有些无奈,阎解成作为手下的手下,放水就算了,文五这个浓眉大眼的,也搞起了放水,牌局上一边倒的狂赢,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们放水啊!这牌怎么打?”侯楚见这情况,也没了打牌的想法,放下牌吗,自顾自生着闷气。

  文五没接过这个话题,笑着撕下了脸上的纸条,对着阎解成打了个眼色,笑着说道:

  “怎么样,凉快吧,莪们还以为大夏天出公差会很辛苦的,特别是这种焖罐车。

  没想到雨下的这么大,风还吹的这么舒服,估计一路就舒服到四九城交差呢。”

  “楚哥,五哥,咱们运的东西到底是啥啊,从四九城调这么多同志过来,重武器都带上了。”阎解成也学着文五的样子,清理了脸上的纸条,有些好奇宝宝般问道。

  “不该问的别问,保密纪律白学了?”

  侯楚没理会他们的闲聊,转过身顺着闷罐车的进风口往外一看,心里也凉了半截。

  外面倾盆暴雨,狂风大作,进风口吹进来的风非常凉爽,只不过风里吹进来的水汽一直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本地人自然了解台风,可现在已经北上过了省界,按常理来说,已经是内地了,怎么会这么还没有一丝减弱的现象,甚至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越想越觉得奇怪,他咯噔一下,他想到了过去聊天听老一辈人说,63年有个离谱的台风直接刮到内陆里了。

  甚至一路到了河北,因为当时检测能力不过关,所以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侯楚正想着,只听到一阵金属被拉伸的异响,随即便是一阵天翻地覆,顿时感觉到眼皮一黑,

  等到稍微好转些,只感觉后脑勺有股剧痛,强行睁开眼皮,整个闷罐车已经倾覆,文五还有阎解成两人正在抢救伤者,再随后,意识又模糊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侯楚终于恢复了意识,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乌漆嘛黑的建筑里面。

  看样子是一个本地常见的黄泥房子,几根木头做的框架,矮小窗户外面是狂风大作,雨水掉在屋顶的稻草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像是黄豆掉在地上的声音,房子中间摆了一个盆子正在收集着漏下来的雨水。

  旁边有个枯瘦的老妇女正担心的看着自己,侯楚赶紧询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赣南。”老妇女穿着个满是补丁的棉布衣服,口音很重,说的是客家话,见自己清醒,松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坐的火车出了事,我是大队派过来照顾你的,你怎么样,好点没有?

  侯楚摸了摸脑袋,有个布包扎好了,很专业的样子:“好点了,我的同事呢?我们带的东西很多,没有丢了吧?”

  “这就不知道了,小同志,你饿不饿,我们这比较穷,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你的。”

  妇女从灰黑的厨房里摸索良久,端出一碗灰色的面条,上面还盖了一块黑漆漆的不明物体,像是红薯,又像是肉。

  侯楚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正好有些饿,直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面条有股粗涩的口感,像是用粗粮磨成的,至于那块不明物体,侯楚咬了一下。

  顿时感觉到一股纤维的感觉,这明显是肉,只不过风干的厉害,很快,他想到有个传闻,内心苦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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