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夏寒青走过去_嫁给残疾将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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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夏寒青走过去

  青只能又坐了回来。

  萧则绪还在继续打量着后面来的姑娘们,“哎?这王大人的儿媳妇也来了?我记得他的儿媳妇先前和你议过亲吧?”

  夏寒青一僵,绷直了脸。

  “臣记不清了,过去之事,殿下不必再谈。”

  “那你是真没有好福气,这么漂亮的姑娘。”

  萧则绪惋惜般地摇了摇头,正欲拿块点心,面前突然被人挡住了光。

  夏寒青直愣愣地站在他面前,俯身捧着他的脸,严严实实挡住了他朝窗外看去的视线,黝黑的眸子如寒潭之水注视过来。

  “殿下不要再看她们了,臣会吃醋的。”

  萧则绪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憋下去。”

  “臣非圣人。”

  夏寒青冷哼一声硬是从齿缝间挤出四个字,后知后觉他忽然反应过来,“殿下故意的?”

  萧则绪轻抿了一口茶。

  夏寒青气得又坐了回去,没再说话。

  “别生气啦,吃块糕点?”

  萧则绪捏着一块荷花酥朝夏寒青嘴边送去,夏寒青张嘴要咬,萧则绪突然手一缩,夏寒青咬了个空。

  “哈哈哈……”

  寂静的茶楼内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夏将军,你真可爱。”

  “殿下不要笑了。”

  夏寒青脸色涨红。

  殿下小小年纪怎么惯会骗人?

  萧则绪依旧俯在窗台上闷笑出声,直到看到夏寒青绷着脸坐得笔直,忙递过去一块点心。

  “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将军别生气了?”

  “臣不敢。”

  萧则绪听着连这三个字都是带着怨念的,“那第四十二页?”

  也不知夏寒青为何这般喜欢第四十二页。

  夏寒青这下耳根子都成了赤红,“殿下!白天不要说这等浑话。”

  萧则绪笑得肩膀上青丝都在颤抖,却又不得不憋着笑,万一将军恼了,晚上不偷摸进宫怎么办?

  他这几天在宫里头住,夏寒青又不好意思白天留在后宫,只能晚上等天黑人少时卡着宫禁的时辰偷摸进宫,白天上朝前再偷摸出宫。

  分明是正经的夫妻。

  偏跟那偷情似的……

  萧则绪提过两次,让他直接搬进来,夏寒青却吓得说什么“臣不可胡魅惑主”“不做妖妃”之言的。

  “好啦,好啦,我不是在看她们,是在数人数,虽开放了不限性别,但来的大多数是官员富商之女。”

  他转而轻叹一声,“贫困家的父母们,连儿子读书都供不起,更别提女儿,她们恐怕连个字都不认得。”

  开设学堂十分必要,只是缺少银钱。如今国内空壳子一个,他还需要时间。

  “殿下说的是,寻常人家重儿轻女,女子能读书的实属少数。”

  “一步一步来吧。”

  萧则绪转头望向窗外,正好借这些贵女打通女子入仕这条路。

  那些老臣家的姑娘们若是中了举,想必他们是恨不得大摆宴席,也不会再当朝反对。

  正想着,萧则绪被下面一阵吵闹声吵得回过神来。

  抬头望去,下首是一对老夫妻正在拉扯一个粗布衣衫的姑娘。

  “你不能去啊,王家的公子已经下了聘,说你要是敢违背三从四德参加这什么科举就退婚。”

  “平儿,你就当可怜可怜你爹娘昂,人家送了五十两的聘礼啊,爹娘起早贪黑把你养这么大,你却偏要学人家参加科举,娘从小教你的都忘了?”

  简平身上的衣裳都洗的有些发白,却依旧干干净净,肩膀上扛着一个打了补丁的包袱,被他们拉扯的包袱都险些掉了。

  “爹,娘,殿下仁德,放开女子入仕,若是此番女儿高中难道不比嫁入王家更好吗?”

  她声音清脆,说的铿锵有力。

  看得出来是一位坚毅的女子。

  那黑脸的中年汉子听了她这话当即便啐了一口痰在地上,“呸!什么仁德,都是狗屁,他们就是一时兴起,你要是真参加了这什么科举,就别认我这个爹,我丢不起这个人。”

  “是啊,平平,你要是参加了科举,以后可还怎么嫁人啊,哪个人家愿意娶你啊,三从四德你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简平被他们拖拽地没有办法。

  最后只能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殿下已经废除三从四德,那些官家小姐不也进去参加科举了吗?凭什么我不能去?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我今日想为自己争一回。”

  她说着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请恕女儿不孝,无论高中与否,女儿都会孝养爹娘。”

  “你为什么非要考这个举啊?你也没读过书,怎么可能考中啊。”

  “是啊,我们就是这种命,安安分分的不好吗?”

  简平起身,脚步后退,眼底含泪摇了摇头,“儿不认命,上天生我,不是要我安分守己的,实不相瞒,女儿背着你们在学堂外学了不少东西,多亏东方先生女儿才能有今日。”

  周围已经挤满了来看热闹的人。

  她说着便要朝考场冲去,可身后那对夫妻怎会容她过去,那汉子力大无比当下便揪住姑娘的胳膊,要将她拽走。

  “姑娘说的好。”

  简平被拽的踉跄,无力逃脱,却突然听到一道清润的男声,自上传来,她顺势望去,便见对面桂月楼上站着一位红衣公子,手持一把折扇。

  那公子直接脚踩窗台便跳了下来,宛若天神,稳稳落地。

  “殿……公子。”

  夏寒青见他跳窗,只得紧跟其后。

  萧则绪一把握住那汉子的手腕,稍稍用力,那汉子便被他捏的手骨钻疼,只能放开了简平。

  “姑娘,速去考试吧,快要开场了。”

  “爹!公子你……”

  简平有些犹豫。

  “我不会伤害你的父亲。”

  简平这才朝萧则绪一拱手抱着包袱急匆匆地跑进了考场内,接受检查,又匆匆进去落座。

  那汉子眼睁睁地女儿跑走了,当下便将怒火全洒在了萧则绪身上,他挥拳便要打开,只是还没接近萧则绪,便被另一只手捏住手腕。

  “当街动手,按律该打板子。”

  夏寒青眸色寒冷,厉声冷喝。

  “你……你们……你们为什么非要害我的女儿啊,她这样以后可怎么嫁人啊,哪个夫家愿意要她。”

  简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拿帕子擦眼泪。

  “伯母,您的女儿有此志气,她走到哪里都不会差的,您应该庆幸她摆脱了和你一样的命运。”

  “命……”

  简母擦默默留着眼泪,“我们就是这种穷人的命,她这辈子也就只能跟我一样,我们这种穷沟沟里出来的人还能有什么出息?”

  “所以科举给了她们机会,即便不中,也能开阔眼界,您或许应该试着相信她,何况那等因为她参加过科举便悔婚的人家恐怕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他知道现在很多人接受不了,根深蒂固的思想只能逐步教化,急不得。

  萧则绪陪着他们在外面坐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劝成功,好在那姑娘是成功进去了。

  科考九日,好在没出什么篓子。

  萧则绪闲着没事便在考场转悠,往女子考场也溜达了一圈,大多数女子在家只学过一些四书五经,对于策论理解很少。

  科举结束那日他来接茵茵,又在外面碰到了那位简平姑娘,她看起来比那日更坚定了许多。

  “姑娘,考的如何啊?”

  简平一愣,见是那日帮她的公子连忙行礼道:“那日多谢公子,我才能进去考试,题目挺简单的,敢问公子姓名?日后也好报答一二。”

  萧则绪却哈哈大笑,折扇唰地一身展开,“你若是能中,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他说的没错。

  若是简平能中,她便会在金銮殿上看见他。

  萧则绪接了茵茵,在外头吃了饭,听茵茵讲了这几日的事情,才将她送回去。

  考试后便是准备阅卷。

  卷子是封着名字,打乱了许多次,又交由礼部,是萧则绪亲自挑了清正廉明的官员来判卷,所有与参与科考人员有过九族以内亲缘的不得参与阅卷。

  十月中下旬

  所有卷子全部检阅完成。

  由礼部挑选出前二十名送到了萧则绪手中。

  萧则绪挨个翻了翻卷子,写的都不错,也在意料之中,中选的二十人中只有三名女子,也算是正常数据。

  第一名是一位叫柳春山的学子,字写得漂亮,文章也漂亮,论点清晰,间接独到,难怪被拔为第一。

  “殿下!早些睡吧。”

  夏寒青收拾好床铺,脱了外衣,一抬眼萧则绪还点着灯在看今年的卷子。

  “殿下?”

  夏寒青走过去,见他看的出神。

  “你先睡吧,我将这些卷子再看一遍。”萧则绪拿着剪刀要去剪分叉的灯芯。

  夏寒青给他披了件防风的外衣,率先从他手中夺过剪子,吹了灯,空间沉寂了下来,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别闹,马上就要看完了。”

  萧则绪要唤福乐再将灯重新点着。

  “殿下,你若是病了,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了。”

  黑暗中夏寒青黝黑的眸子却格外明亮,见萧则绪没反应他直接站起身来揽过萧则绪的腰,将人抱起来朝床边走过去。

  “夏寒青!放我下来!”

  萧则绪心里头还想着那一叠卷子,但眼皮又实在沉重,浑身疲累,倒在夏寒青怀里竟然有一刻放松。

  夏寒青帮他脱了鞋子,除了衣裳,拿被子裹紧,自己也爬上去将人死死抱住。

  “臣明日向殿下请罪,殿下快睡吧,公务是处理不完的。”

  萧则绪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一叠卷子,“你说的对,是我操之过急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将手搭在夏寒青腰上,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嗯?夏寒青怎么好像胖了些?

  萧则绪伸手在夏寒青腰上摸索片刻,捏了捏软肉,是多长了些肉,不过他也喜欢。

  “殿下,快睡吧,别乱摸了。”

  耳边突然响起夏寒青微哑的声音,萧则绪乱动的手被人抓住,骤然抓紧。

  他讪笑一声,有种做坏事被抓住的感觉。

  尽快转移了话题,“你猜猜茵茵第几名?”

  “第一?”

  “不对。”

  “那第二?”

  “也不对。”

  “第三吗?”

  “猜对啦。”

  萧则绪将手抽出来,又捏了捏夏寒青腰上的肉,越发觉得好玩。

  “殿下,别捏了。”

  夏寒青被他捏的恨不得下去打个地铺睡,只能再度抓住那只手,轻轻叹了口气,“快睡吧。”

  “你最近……”

  萧则绪正想问是不是胖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依照夏寒青的心思,他若是问出这句,搞不好夏寒青要以为自己嫌弃了他。

  “最近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萧则绪改了句。

  “臣近日安好,就是好像吃的多了些,臣好像胖了。”

  夏寒青说着有些低落,他自己也捏了捏小腹上的肉,怎会如此呢?

  “没胖,是你的错觉。”

  萧则绪终于闭上眼,绕开这个话题。这几日商会钱庄和科举的事忙得他团团转。

  夏寒青躺好,决定明日开始还是多锻炼一二,将这些肉甩掉才是正道。

  第70章

  十月底,桂花多半已经凋谢,空气中多了几分寒气,闹腾了许久的科举终于出了结果。

  几天前外头就张贴了告示,红字金字列出来二十个人名,从首位柳春山、第二名汪成,第三名钟茵……一直到第二十名。

  皇子内斗,导致朝内空缺,这一科萧则绪便取的多了些,一共选了二十人。

  看见名字的则喜极而泣,没有名字的郁结于心,背着包袱离开了京城。

  金銮殿内萧则绪换了一身墨色蟒袍,以冠束发,贵气逼人,坐在龙椅旁边,好似不是太子,反而就该是那龙椅的主人,是这天下的主人。

  福乐在旁高喊一声,“宣新科学子上殿。”

  声音一直传到金銮殿外,禁军列在两侧,数百白玉长阶下那二十人正翘首以盼,衣冠整齐,以名次排列,各个深呼一口气,手心捏了一把汗。

  言茵茵站在第三位,抬眼一眼望不到金銮殿的全貌,刺眼的阳光射在琉璃瓦上,刺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她跟着前头的两人一步一步踏上白玉长阶,每一步都落到实处,稳稳当当。

  姑母,茵茵终于实现了你的愿望。

  在此之前,没有一个女人踏上过这一方白玉台阶,便是身为皇后的言子宁也从未走过这道台阶进入金銮殿。

  她是第一个!

  古往今来的第一个。

  她抬手挺胸,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之下一步一步走到最前方,丝毫不露怯色。

  金銮殿内雅雀无声,除了新科二十人激动的心跳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移地看着这最新的二十个人。

  尤其是其中的三位女子,这天底下竟然真的有女人能走到这金銮殿上。

  “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齐声跪倒。

  萧则绪坐在最上首,隔着长阶,没人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浓浓的压迫感让他们不敢抬头直视,只心生敬畏。

  “诸卿平身。”

  稍一开口,清润而不失威严的声音落到在场每一个人耳中。

  那二十个人战战兢兢地爬起来,尤其是有个小胖子太过紧张脚下一滑又摔了下去,周围低低的笑声让他忍不住脸色涨红。

  “诸位乃我新科二十子,不必多礼,抬起头来,让孤瞧瞧。”

  萧则绪也跟好奇这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走到金銮殿上的几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尤其是那位柳春山,他从看到卷子时便极为喜欢。

  下面的人咽了咽口水,按他说的抬起头来,只是垂着眼皮,根本不敢直视,目光盯着金銮殿的地板。

  站在最后一个的简平,本长得有些娇小,又前头几人挡着,她默默抬了抬眼,余光扫过最上首的那人。

  只觉得声音耳熟,墨色如玉,天威浩然,可惜隔得太远,她没看清楚太子殿下的样貌。

  “今日殿试,由孤亲自出题。”

  “柳春山可在?”

  “草民在。”

  最前头的柳春山只穿着件粗布麻衣,却气度不凡,一举一动虽有些生硬,倒不失礼节。

  萧则绪根据近日与平珠通商一事、钱庄建立,包括农耕荒地开垦、税收设定等诸多问题,挨个问了一遍。

  这些全是他上台起来的所有举措,他想听听新人的建议,尤其是这些人有一小部分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他们的建议尤为可贵。

  “第三名钟茵上前答话。”

  随着福乐高喊出声,言茵茵从学子队伍中缓缓走出,上前跪拜。

  “原来是钟大人家的姑娘……”

  萧则绪在上面装的好像与她素不相识,钟茵也只当是一个小官之女,一问一答,挑不出错处。

  “第十八名范幼薇上前答话。”

  “范幼薇?可是范社范大人之女?果真是京城第一才女。”

  “民女范幼薇见过太子殿下,范社正是家父。”

  范幼薇依旧不卑不亢,脊背挺直,礼节俱全。

  “第二十名简平——”

  终于轮到简平,她深呼一口气,学着其他人的样子,“民女简平参见太子殿下。”

  “简平姑娘,恭喜高中,你父母是何反应啊?”

  萧则绪很好奇简平高中的消息传到那边,她的父母会是何等反应,是会觉得子女不孝,还是觉得祖坟冒了青烟?

  “啊?”简平已做足了准备,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问题,她惊得猛一抬头,正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大胆!胆敢直视太子殿下。”

  福乐一声厉喝,吓得简平又跪了下去。

  “民女知罪。”

  “无妨,你继续起来回话,听说你的学问是草堂的一位先生教的?敢问这位先生何名?”

  “先生名讳东方鹤。”

  萧则绪突然有了兴趣,“竟是东方先生?东方先生辞官云游,孤也是许久未见他,改日还要劳简平姑娘为孤引荐一二。”

  “殿下认得先生?”

  简平眸中一亮,原来东方先生的来头竟这么大。

  萧则绪笑意不止,东方鹤曾和齐昇一同为皇子之师,只不过齐昇是太子个人之师,东方鹤则负责宫内学堂的教习,萧则绪也听过他的课,只是后来废太子事件后,东方鹤便称病自请离宫,也躲过了迫害。

  若是东方鹤,便不足为奇,难怪能将这女子教的这样好。

  “你出身乡野,既有此经历,那孤且问你,若孤想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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