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_穿成暴君的白月光(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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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萧祈煜上前,挡住了皇帝的去路。

  信王殿下你……孙公公见萧祈煜回回都是嚣张的态度,不由得气恼。

  萧祈安挥手示意孙公公不要出声,然后,他带萧祈煜去了不远处,一片幽静的林子中,远离了方才的喧嚣。

  萧祈安抬头笑问:信王可有要事?

  萧祈煜压下心头的火气,直视皇帝的眼睛,问道:本王记得,陛下曾经问过一个问题?陛下说,曾有一样心爱之物,却不小心将它送给了别人,现在却想收回?

  萧祈安听罢,面上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而是承认:没错。

  果然如此。萧祈煜心里顿添一股烦躁感。

  在听到皇帝的话时,为何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但苏瓷是他的妻子,他不可能将她让给任何人。

  陛下可还记得,十年前,父皇让人从西域带回来一把匕首,而我跟七弟都看上了它?萧祈煜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戾气,父皇觉得为难,就让我跟七弟比试一场,赢了的人就能得到匕首。

  我赢下了那把匕首,但是七弟很喜欢它,他后来找到我,坚持跟我讨要。陛下知道我是怎么做的?萧祈煜的眸光幽邃,定定地看着皇帝。

  萧祈安平静地问:怎么做?

  我当着七弟的面,将那把匕首毁了。萧祈煜的薄唇里吐出冰冷的字眼,对我来说,就算是不喜欢的东西,也绝无让给其他人的可能。希望陛下能明白,不要做出糊涂事来。

  闻言,萧祈安沉寂许久,幽静的眼眸,在迷蒙的月色下,显得波光粼粼。

  须臾,他的唇角扯开一道笑弧,眼角添了抹讽意。

  原来,在你心里,她跟一把匕首没有区别?

  萧祈煜微怔,眸色深邃了些。

  以往,他都是把苏瓷当成是自己所有物,并没有仔细地去考虑过这个问题。

  而现在,他开始重新思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看到她不高兴时,他也会变得烦闷,而看到她开心时,他也莫名得开心。

  萧祈煜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向来高傲的他,显然不会承认自己会轻易被一个女人扰乱心神。

  这是本王的私事。本王了解她的性子。她恪守礼节,如果她落得遭人非议的地步,她怕是也活不下去。陛下若是真的为她着想,就请适可而止。不要再做出像今日这样的事来。

  萧祈煜的手背上,青筋亦是暴起。

  皇帝喜欢苏瓷,那苏瓷睡梦中所喊的那个名字,是不是也是皇帝的别称?

  他们是情投意合?

  一想到这个可能,萧祈煜就控制不住心中的妒火。

  不对,他怎么可能会因为她,而产生嫉妒的心理。

  今日的事?萧祈安听了后,想了想,就明白萧祈煜指的是那两首情诗的事。

  原来萧祈煜还真的信了。

  萧祈安无奈地摇了摇头,与其来质问朕,你倒不如多想想,该如何做,才能留住她的心?如果留住她的心,其他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你如此担心,难道不是因为你很清楚,她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吗?

  萧祈煜被戳中痛处,微别过头,平息着起伏不定的心绪。

  他冷声道:那又如何?她既然已经嫁给本王,就该认命。陛下也该明白,对于我们来说,儿女情长并不重要。陛下既然已经拥有整个天下了,就请时刻记住你的责任,如今,这天下万民还需要你,你不要因为一个女人误了大事。

  萧祈安没有答话,眸中透出几分寂寥。

  就他而言,或许在先帝和太后闹不和之前,他甘于挑起肩头的责任,做一个心怀天下的储君。可经历过这么多风雨,他渐渐地意识到,他看起来拥有了全天下,可实际上,他一无所有。

  健全的身体,心投意合的妻子,随意所欲的生活,这几样,他没有一样是得到手的。

  前面的二十多年,他已经背负了太多责任。

  可从今往后,他只想做自己,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说让她认命,可你真的了解过她吗?萧祈安又是淡漠地笑道:你们成亲也有四年了,可直到现在,你都不了解真正的她。

  上回,孙公公给萧祈安拿去苏瓷的绣品和画作,他看了后,意识到,其实苏瓷还有很丰富的内心想法。她所向往的应该是外面的大千世界,而不是永远被困在牢笼之中。

  可惜,萧祈煜只是将她当做一个摆设一样,关在王府里。

  萧祈煜却是闭了闭眼,沉声道:本王是她的丈夫,自然是了解的。

  虽然表面上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也没有底。

  即使打探到她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可实际上,他对她仍然是一无所知。

  别说了解,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这个时候,萧祈安又悄然出声,你今天追过来,不就是想让朕亲口说出,朕和她的关系吗?可见在你心里,你从未相信过她。

  萧祈煜的眼里蹿出几团火苗,语声也凌厉了几分,陛下,你不必再多说了。

  他的心里隐隐地感觉到,或许,皇帝比他更要了解她。

  方才,在看到那首情诗时,你是不是和其他人一样,也怀疑过她?萧祈安观察着萧祈煜的神色。

  夜风的风,送来阵阵凉意,将两人的身影罩在一整片翠柏的影子里。

  光与影的交汇下,萧祈煜的面庞忽明忽暗,一双眼眸,却是静默得可怕。

  萧祈安看了一眼,心中便有了答案。

  他心道,当年他将苏瓷好端端地交到萧祈煜的手里。

  可四年过去,萧祈煜却始终没有珍惜过。

  萧祈安一向稳重,可在此刻,他却有一种想要替苏瓷教训一下萧祈煜的冲动。

  他随手折下一片树叶,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在朕的双腿没有废掉之前,我们曾经常切磋武艺?朕也很久没有习武了,不若今日,我们再来比试一场?

  萧祈煜心里也有旺盛的火气在,也很想发泄一番。可顾及到皇帝的腿,他自然没有应下。

  思及此,萧祈煜不由得也为皇帝惋惜了一阵。

  想当年,他们都还是太子和皇子的时候,武艺其实也是不分上下的。

  陛下,不可啊。孙公公痛呼道。

  六年过去,皇帝的腿好不容易快康复了,可别再次伤到。

  不碍事。

  六年以来,萧祈安也再没有用手拿过兵器,正好也趁着今天试一下自己的武功都废的如何了。

  说话间,萧祈安已经从袖中拿出一柄短刀。

  不出片刻,短刀出鞘,萧祈安的指尖轻捻,短刀已朝萧祈煜的脖颈处飞去。

  萧祈煜的身形晃动,闪身避过后,又用手握住刀柄,占了上风。

  一来一去间,两人已过数招。

  苏瓷急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打的不分上下的场景。

  这两人今天是疯魔了吗?

  而且,她好像还从萧祈煜身上闻到一股奇怪的醋味。

  苏瓷也看不懂了,忙是喊道:你们快别打了。

  萧氏皇族的基因真可怕,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她回去得好好教育小世子,千万不能继承这不好的缺点。

  可两人打的正酣,根本没有理会她。

  须臾,昌平长公主的声音也在竹林里响起。

  都住手!昌平长公主气冲冲地赶过来,驸马在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她本来是在寝宫歇息的,听说了御花园里的事后,心知不好,只能又重新披衣出门。

  见到眼前的画面,昌平长公主以为皇帝跟萧祈煜摊牌,结果两人谈崩了,便心焦地跑上前。

  驸马一时没来得及拉住她。

  结果,昌平长公主跑得太急,没注意到脚下的碎石子,一不小心,栽倒在地。

  我的肚子……好痛……昌平长公主捂住肚子,紧拧眉心,额头的冷汗冒了出来。

  昌平长公主的动静,让皇帝和萧祈煜都注意到,两人不约而同地停手。

  苏瓷听到声音,急忙地过去。

  只见在昌平长公主的裙摆下,已有一点血水和着泥泞,蔓延开来。

  苏瓷心头大骇,和驸马一起将昌平长公主扶出去林子后,对着路过的宫人高声喊道:快传太医!

  昌平长公主和驸马成亲以后,一直以来都是住在公主府。在她怀孕以后,她就节制了许多,没有再像往常那般,过着夜夜笙歌的生活,饮食和作息都变得规律起来。

  近来,太后的眼睛处在医治过程中,需要人给她鼓励和陪伴。长公主就暂时住到宫中,打算陪自己的母后一阵子。

  可如今,出现这样的变故,太后痛心不已。

  此时,寿安宫里,数名御医进进出出,行色匆匆。

  等候在宫外的人,亦是惴惴不安。

  苏瓷焦虑地在门口徘徊。

  昌平长公主摔了一跤,导致她的胎位不正。御医们正在想方设法,为长公主推拿正位。

  这个孩子是长公主和驸马渴望已久的。在之前的几年里,长公主已经流产过好几次,若是连这个孩子也失去了,她怕是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御医在里头救治,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

  太后就让张嬷嬷出来告诉大家,让大家先回去。

  冯清颜和齐王听了后,觉得自己等在这也没什么用,转头就要走。

  而看到苏瓷没有要走的意思时,冯清颜不由得冷嘲热讽道:信王妃,你为何不走?我记得,长公主摔倒时,你也在场,莫非此事与你有关,你心中有愧才留下来的?

  苏瓷的唇瓣翕动,刚想开口时,萧祈煜已缓缓走过来,不客气地对冯清颜说:齐王妃,本王一再地提醒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是都当听不见吗?

  冯清颜还没说话,齐王就赶紧扯住她,对萧祈煜赔礼道:三哥,内子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冯清颜撇撇嘴,心生惧意,也不敢再说了。

  萧祈煜也确实不想跟冯清颜一般见识,将手搭在苏瓷的肩上,语气里含了丝愧疚,王妃,我们先回去吧,你等在这里也没有用。

  苏瓷没搭理他,看也没看他一眼。

  萧祈煜沉默了一瞬,以为苏瓷在为之前他误会她的事情生气。

  想来,这事也确实是他的错。可他在看到两首诗时,的确是不受控制地往那方面想。

  他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王妃,是本王对不起你。等回了王府,你想要本王如何补偿你都可以。

  苏瓷瞥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默默地将他的手掰下去。

  我没有损伤。如果是道歉,王爷应该去找长公主殿下。她侧过脸,看向时,杏眸里没有任何的温度,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寒。

  虽说长公主的结局不好,但这个孩子本可以平安出生的。如今,遇到情节上的变故,这个孩子还不一定能保得住。

  随后,苏瓷又道:如果是补偿,王爷应该去找云罗。是她牺牲自己的名节,才保全了信王府的名誉。

  甚至,云罗还隐瞒了嫡出的身份,甘愿认她最讨厌的戴氏为亲娘。

  萧祈煜的眉心微拢。

  苏瓷说的话,他确实没有办法反驳。

  少顷,苏瓷转过身,冷冷道:你们先走吧。虽说我们等在这,看起来是没有用。但如果长公主知道还有人在为她挂心,说不定心里就会好受很多。无声的支持也是能带给她力量的。

  萧祈煜一怔,旋即薄唇扯出一个笑容。

  王妃确实明事理,本王陪你一起等。

  冯清颜和齐王一听,也不好意思走了,只能默默地跟苏瓷一起等。不然,显得他们不愿意给昌平长公主支持似的。

  一群人安静地在凉风中等了一个多时辰。

  啊……不久后,殿门被人打开,昌平长公主的一声惨叫突兀地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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