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 夺爵罢官_这个明朝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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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章 夺爵罢官

  茅五当年对他有多好,人心都是肉长的,翻脸不认人他做不到。

  这次死的几个人他都认识,负责为顾横波烧水做饭,打扫卫生和看护门户的五个人,全被扭断头死在楼下。

  他现在带走顾横波主仆两,还要处理这五个死者,又担心死人会引起官府追查,到时候顾横波就说不清了。

  因而他走后,索性一把火烧了媚香楼,把这李贞丽和李香君娘两的窝给烧光了。

  “阿夏怎么也不跟大家商量一下,这事瞒不过去的。”

  回到家的陈夏,才跟大家说了这事,萧玉不由的嗔怪道,其他人纷纷附和,但事已至此,只能商量着找海船。

  要出海远航,普通的船只是不行的,南京城没有这种船舶,只能去上海想办法。

  可茅五在家中,他还真不能去,万一这家伙发疯起来,难道杀了他不成。

  “要不叫婉清回来一趟?”

  姜月桐提议道,不等陈夏回答,萧玉马上否定道:“不可,这种事不要让她知道,她毕竟是锦衣卫千户,隐匿不报是为失职。”

  陈夏想了想,抬头道:“千惠去一趟上海,问问有没有你们那的商船返航,让他们搭载就是。”

  “不可。”

  还是萧玉开口否定,沉吟着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茅五爷不会倭国话,在他们当中太显眼。”

  “这……”

  大家陷入安静当中,不知道如何是好,夭夭看了看大家,突然开口道:“少爷,老爷家有海船去倭国呀,时常会停留上海补充食物和淡水。”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了。”

  惊喜的陈夏,立刻让人去上海码头等待,靖海侯家的海船常年来往于福建和倭国之间。

  以前上海没码头,一般都在宁波停留补充物资,现在基本上都在上海,而且也在那买下一块地,建造仓库。

  这边的事情刚刚敲定,那边上元县的衙役求见,还就是那场火灾的事,来找房子的主人李贞丽核实情况。

  早有准备的李贞丽,已经跟顾横波通个气了,就说顾横波主仆两,今天来拜访她,被留下没回去,不知道那边的事。

  已经平静下来的顾横波,不愧是秦淮八艳之一,见到衙役后那表情,简直比奥斯卡影后还传神。

  那惊愕的神情,听到家中仆人身亡时的珠泪滚滚,悲戚的不能自已,当然这哭泣应该也是真的。

  毕竟那五位下人也是跟随两年的人,虽说都是雇佣的,比不上桃儿亲近,可毕竟一起生活了两年。

  顾横波跟陈夏同岁,十六岁之前在教坊司学习,十六岁时被梳拢后才出来独立开张。

  刚出来那几年,还是有教坊司委派的仆役跟随的,随着名气越大后,教坊司的人渐渐回去,让她自己雇佣下人服侍。

  至于桃儿那也是教坊司出身,从小派给她当丫鬟的。

  三天后,陈夏亲自送茅五去上海,送上船后叮咛了一番船上人员,不要打扰,只要按时送饭,到了地头通知对方就是。

  “茅爷爷,这些人都是我爹的人,您可千万压住火气,手下留情哈!咱爷两可是自家人。”

  茅五骂了一声滚蛋,转身进了船舱,眼里一丝温情悄然出现。

  等陈夏回到南京城,赫然看到官静坐在他家大厅喝茶,身边站着九难那位弟子秦清。

  “官姨、清姐姐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早说一声,让人去接你们……”

  陈夏噼哩叭啦的一堆话,秦清掩着嘴笑,官静则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只把他看的心虚了,声音渐渐小了。

  “说够了吗?”

  “嗯嗯,官姨今儿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呀?”

  官静斜睨着他一眼,见他惴惴的偷看自己,忍住笑板起脸道:“送走你茅爷爷了?说吧,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啊!我没……好吧官姨,送走了。”

  大厅里响起了一阵杀猪声,这回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是啰嗦的话语声,而是竹笋炒肉丝的声音了。

  “好大的胆子,你这不是皮肉痒,是嫌脑袋太牢靠了,那是钦犯,你说放就放……”

  陈夏这次被茅五坑了,官静揍了他一顿后,才告诉他一个惊人的消息。

  茅五在京城大开杀戒时,把福王世子杀了,倒霉催的朱由崧那晚正好在礼部员外郎家中。

  那位员外郎家就在茅五家不远,成了他发泄的对象,孙慎行和官静开始并不知道,不然那晚茅五绝对会被留下。

  事后收拾现场才发现出大事了,朱由校接到消息,气的摔碎了还几个瓷器,大骂福王混账。

  这是勾结官员啊,大明的亲王禁止跟官员来往,可毕竟死的是皇族,这事闹大了。

  只是为了皇家的面子,不好大肆宣扬,除非朱由校想杀福王,那这事就可以做文章。

  偏偏众大臣不愿发生这种事,劝住朱由校放过福王,可这样一来,茅五的罪过就大了,放走了他后果严重多了。

  “官姨不对呀,我才送走茅爷爷,你是如何知道的?”

  被揍完的陈夏一想不对,自己昨天才送茅五上船,自己在嘉定就住了一晚就回来了,可这刚进家门官静就在家等自己了。

  要说她昨天得到消息不可能啊,就算她是大宗师,能从北京飞到南京,可传信给她的人不可能是大宗师吧。

  飞鸽传书也不可能这么快到了,而且她还带着秦清这位师侄。

  官静看着他,忽然叹口气道:“这事我不便说,你自己去查吧,茅五在你家好几天了,都有谁知道,你自己最清楚。”

  陈夏原想着能听到什么有意思的消息呢,被这话说的一愣,迟疑着试探道:“我家有内贼?”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别问我。”

  官静没好气的嗔他,转而说起其他道:“此事已经上达天听,你等着朝廷圣旨怎么处罚你吧。”

  “管他呢,总不会判我死罪吧。”

  陈夏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有信心自己没事的,秦清戳戳他的脑袋道:“你就不能省点心,言斋主出关了,成就大宗师,你的账人家还没算,这边又出这种事。”

  陈夏一愣:“言斋主?”

  马上他恍然大悟,惊讶道:“言冰云成大宗师了!”

  秦清点头后,嫌弃的推他:“我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糟蹋了人家两个弟子的清白,你就等着她报复你吧。”

  陈夏眼珠子瞪圆,慌乱的偷看一眼官静,见她瞪自己,赶忙脖子一缩道:“谁让她们刺杀我……那个……那个我才不怕她呢。”

  原本他还觉的有理的想大声的,可看到官静那危险的目光,声音越说越小了,满脸讨好的假笑着。

  好在官静刚才已经出过气了,只是轻哼一声没再揍他。

  一阵环佩叮当,萧玉等人走进大厅,先跟官静见礼后坐下,看向他严肃说道:“夫君想知道是谁告密的吗?妾身现在告诉你,是我跟娜木钟她们商量后上奏朝廷的。”

  陈夏这才真傻眼了,看向娜木钟,见她对自己点头,不禁失声叫道:“为什么?”

  娜木钟苦笑道:“官前辈不愿告诉你,只好我们自己说了,无论是玉姐姐还是我们五个,都是朝廷严密监控的对象,若是茅五爷只是杀了平民,那隐匿不报还说得过去,可死了十七位大臣,我们不敢隐匿,现在更是知道,还死了福王世子,这事太大了,我们扛不起。”

  陈夏呆呆的坐在那,脑袋乱极了,他知道家里出了内贼,可没想到会是他的妻子们。

  随着娜木钟的述说,他现在知道了,告密者除了萧玉外,蒙古族那六位,只有乌尤黛没参与。

  原因很简单,乌尤黛是被他抢来的,她娘家并没给她太多的陪嫁,没有部众,不存在被忌惮的事。

  官静当晚住了下来,并没有走,虽然她没说,但陈夏知道她是在等朝廷的旨意,到底如何处置。

  陈夏很不开心,但他无法责怪妻子们,她们也是为了自保,本身就是政治联姻,强求别人跟你相濡以沫那是不讲理。

  半个月后,魏忠贤亲自南下宣旨,南京城一片风声鹤唳,外面的人不知道出了何事。

  直到队伍进了陈夏暂住的别院后,大家才知道是来找他的,但大家更好奇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国公、左都督、锦衣卫指挥佥事陈夏,私纵钦犯,辜负圣恩……着夺去陈夏爵位,由其次子陈勃承爵,解除陈夏左都督、锦衣卫指挥佥事……钦此!”

  一封圣旨,陈夏被剥夺一切官身,成了一个白身,好在爵位还是由他儿子继承,不算太糟糕。

  “小子这回栽了吧,让你嘚瑟,咱家早就说过,你这性子该改改,就是不听,这回傻了吧。”

  宣读完圣旨,魏忠贤笑呵呵的吐槽他,兰花指翘着,一下一下的戳他胸口。

  陈夏翻着白眼嫌弃道:“动手动脚干嘛?老不修,你就幸灾乐祸吧。”

  “哟儿嗬!都已经是白身了,还敢跟咱家大声说话,你就不怕咱家让东厂找你麻烦?”

  看着似笑非笑的魏忠贤,陈夏白眼撇嘴,反唇相讥道:“老魏别得瑟,我告诉你,再嘚瑟你信不信本少爷挠你满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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