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次日，萧然依旧按时起床，正准备开始新一天的“煮夫”生活，就看见有个眼熟的弟子站在门口。那弟子时不时地把头伸入门内探探，看样子是等候已久，又小心翼翼地站在原地，不敢直接进入。
“小九？”萧然看了半天，终于把人认出来了。
“萧然哥哥，我总算等到人了。”小九一看到是萧然，差点激动到热泪盈眶。
“你怎么不直接进来？”
“这儿不是楚师兄的居处吗，我怎么能随意进出？”小九一板一眼道，“寒风派的弟子要知礼节。”
萧然忍俊不禁，直接伸手将小九的头发一把抓乱：“小鬼头，你用得着跟我讲什么客气？”
“呜——你是客人，和我们不一样。”小九不堪萧然的魔爪，忍不住哀嚎出声。
“行了，你说吧。”萧然不再打岔，正色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刑堂已经将赵晗的事情调查完毕了，大长老说今日午时前会公布结果。大长老令我来通知你们。”小九道。
“赵晗？”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萧然心里没有欣喜，更多的是疑惑。这些天，寒风派并没有什么大动静，可赵晗的事就已经调查出结果了？
“是的。”小九语气肯定，“不会有错。”
“我知道了。”萧然颔首。
三人收拾整齐后，便一同离开棠梨居往刑堂走去。还没有走到地方，萧然就已经听到了一大片嘈杂的讨论声。乌泱泱的人群聚集在厅堂外，把进门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颗颗黑压压的脑袋，根本看不清堂内的情形。
“楚大公子真是名人啊。”萧然感慨，一没注意就将胳膊搭在了楚云崖的肩上，姿态无畏而随意，“这人群的架势，颇有几分当年我解散后宫的样子。”
“好汉不提当年勇。”楚云崖波澜不惊地提醒萧然他现在只有一个后宫的事实。
萧然望着楚云崖轮廓分明的下颔线，心想明明表妹的设定里自己才是总攻，可是为什么楚云崖偏偏比他还高？虽然他俩并没有差太多，但萧然依旧得把眼睛抬起来才能与楚云崖对视。萧然越想越不服气，顺势就将搭在楚云崖肩上那只手抬起来，捏住他的下巴，十分轻佻道：“呵，楚公子，给爷笑一个。好歹是爷唯一的后宫，得把爷伺候舒服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小九十分好奇，“什么后宫？”
“额——没啥。”萧然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小朋友，这才将手收了回去，“我以前在魔界和人玩儿过——后宫游戏。就是一群人围在一起扔骰子，输了的就当作被打入冷宫了。”
小九还想继续追问，堂内忽然传来了重重的鼓声，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今日召集大家来此，是想就圣灵峰弟子赵晗蓄意谋杀掌门大弟子楚云崖一事公布调查结果。”
说话的人想必就是大长老了。人群挡住了厅堂，萧然看不清大长老的相貌，但只听声音，就能够感受到一种浑厚、威严的气势。
“赵晗已故，我等无法从他口中获取事实。但根据赵晗生前关系较好的弟子交代，原来赵晗厌恶楚云崖已久，心生妒恨，故而混入了此次陆谨行的队伍中，寻找机会下了杀手。希望各位弟子面对更加优秀的人时，切忌心怀妒意，否则不仅害人，更是害己。赵晗一事，各位应当引以为戒。”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怎么可能？！”萧然不可置信地转向楚云崖，“仅仅是因为嫉妒，所以就要杀你？他不是因为被人收买了吗？”
楚云崖眸色愈冷，低声道：“此事应有蹊跷。”
就在这时，大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楚云崖，你可有异议？”
弟子们听到大长老的话，纷纷转过头，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把当事人挡在人群外了。众人随即往两侧退开，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无异议。”楚云崖走上前，向大长老倾身行了一礼。
“今日集会到此结束。楚云崖，你且进来一趟。”
“是。”
楚云崖抬头，也不管周围弟子或好奇或惊诧的目光，淡然地向堂内走去。萧然不放心，也跟着他走了几步，候在门外。
站到了前排能看清室内后，萧然才发现原来这里不只有大长老一人，连二长老和三长老都在。大长老人如其声，长了一副严肃、板正的相貌；二长老他之前见过，气质随和；而三长老和前面两位都不一样，他的长相很清秀，看上去也更加年轻，本是一身文秀的气质，但是一只眼睛却不知道为何缘故被白色的绷带斜缠了起来，使得那点温和又被减弱了几分，反倒多了些冷厉。
萧然没想到的是，他一个好奇的伸头时，视线就与三位长老挨个相撞。大长老一看到他，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二长老估计是因为之前已经见过，只是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三长老的目光倒是没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但是当萧然把头缩回去后，他总感觉那人时不时地在打量自己，带着惊讶和审视的意味。
俞成连说过，元婴以上的修士能够看出他是魔族，而寒风派这三位长老，定是元婴以上的修为了，估计是发现了他身上有所不妥。想到这一茬，萧然立刻老实下来，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与此同时，厅堂内。
“我设了隔音结界，外面的人听不见，现在可以谈一谈真相了。”大长老道。
“谢大长老。”楚云崖恭敬回应。
“我们听了陆谨行的报告，知道赵晗并不是真的因为嫉恨你，而是因为被人收买。那你可知，方才我们为何要宣布假相？”大长老拧眉。
“因为收买赵晗之人当前尚未露出丝毫痕迹，只能先以假乱真，待其自行露出马脚。”楚云崖很平静。
大长老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得不错，方才配合得也很好。这人既然能逃过我们三位长老的追查，想必十分了得。敌暗我明，故当前不以打草惊蛇。你且自己小心，接下来若身边有任何异常，记得立刻向我们禀报。”
“是。”
“那你先下去吧。”大长老正想屏退楚云崖，又将他叫住，“刚才门口那人，可是和你一起来的？”
楚云崖心想左右掌门也知晓了此事，便不再避讳：“是。”
三长老忽然出声：“那人叫什么名字？”
“萧然。”
室内立刻陷入一片寂静，大长老和三长老面色越来越沉，唯有二长老仍然悠闲自在。
“我说你们两个，何必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算是魔族又如何，俞掌门既然都默许了，还用得着我们操心？”二长老面色如常，“我前些日子去给云崖看诊的时候，那小子就已经在了，人既懂事又听话，也不像一般魔族一样到处捣乱，这段时间还一直在照顾云崖呢。”
一听此话，三长老惊异无比地抬头：“他为什么要照顾你？”
“萧然是云崖的救命恩人。本想邀请他来寒风派客座的，不曾想却劳他费力了。”楚云崖垂首，眼波微动，“来日云崖定涌泉相报，必不怠慢。”
一时间，室内三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三长老叹了口气：“二师兄说得对。”
大长老见三长老已经同意了，自己也不想再表态，无奈地朝楚云崖挥了挥袖子：“罢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只是需牢记，魔族可不是什么善良的种族。他现在对你好，必然是要从你身上得到回报。若他有任何异常，记得立即禀报。”
“是。”楚云崖应声。
萧然在门口等了许久，终于把楚云崖等出来了。只见那人和进去前一样，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唯有那双黑瞳里淬着冷光。萧然一看他这模样，心里的担忧又更多了几分，顾不得长老还在厅内，就迅速凑到了他跟前。
“怎么样？”萧然焦急地问道，“长老们跟你说了什么，难道就这样不管了？”
“无事。”楚云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怎么可能？”萧然还想继续问，不经意间抬头，却再次和后脚从厅内走出来的长老相遇了。他立刻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既然楚云崖现在不想多提，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萧然不再说话，心里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九已经走了，两人正要一同离去，突然听见三长老叫住了他们。
“二位稍等。”三长老走到他们面前，缓缓道，“仙盟大会将近了，但是圣灵峰的弟子还有待锻炼，不然我寒风派多年稳居的首位难保。云崖，待你彻底恢复后，可愿意去圣灵峰指教一下他们？”
仙盟大会？萧然一听到这个词，立刻反应过来三长老的用意。这个十年一度的排行大比拼，考验的是一个门派的综合素质，既需要一个门派中的佼佼者带头，也需要加强外门弟子的能力。而楚云崖作为当下寒风派实力最为强的弟子，却因意外事故折损修为，肯定需要大量的练习来恢复实力。故而这个安排对于楚云崖自己和其他弟子都是互利共赢的，确实是个好办法。
果然，楚云崖也立刻应承下来：“三长老考虑周全，云崖定不负所托。”
“当前恰逢掌门化神境顿悟，需要闭关，临走前便让我负责圣灵峰弟子的试练，所以到时候我也会来督促你们。”三长老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向萧然，试探道，“这位道友，不如你也来？”
“我？”萧然本来以为没有自己的事了，正要出神，又被三长老的话拉了回来。
“是的，你。”三长老直言不讳，“如果他们能击败一个魔族，想必实力确实不错了。”
萧然沉默了两秒，才哭笑不得地开口：“长老，小声点，别戳穿我。”
“放心，他们听不到。”三长老见萧然没有不耐烦，这才放心地讲起来，“你是我们寒风派的恩人，这次却又需要你来指点他们。若是觉得麻烦，可以随时拒绝。”
萧然倒是不在意。反正他前段时间不是在照顾楚云崖就是在练剑，如果接下来去圣灵峰，正好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寒风剑法第二层练得如何了。他没有犹豫，当下就答应了三长老的请求：“长老放心，我没问题。”
“那就有劳了。”三长老得了萧然的承诺，满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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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萧然看了半天，终于把人认出来了。
“萧然哥哥，我总算等到人了。”小九一看到是萧然，差点激动到热泪盈眶。
“你怎么不直接进来？”
“这儿不是楚师兄的居处吗，我怎么能随意进出？”小九一板一眼道，“寒风派的弟子要知礼节。”
萧然忍俊不禁，直接伸手将小九的头发一把抓乱：“小鬼头，你用得着跟我讲什么客气？”
“呜——你是客人，和我们不一样。”小九不堪萧然的魔爪，忍不住哀嚎出声。
“行了，你说吧。”萧然不再打岔，正色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刑堂已经将赵晗的事情调查完毕了，大长老说今日午时前会公布结果。大长老令我来通知你们。”小九道。
“赵晗？”不知为何，听到这个消息，萧然心里没有欣喜，更多的是疑惑。这些天，寒风派并没有什么大动静，可赵晗的事就已经调查出结果了？
“是的。”小九语气肯定，“不会有错。”
“我知道了。”萧然颔首。
三人收拾整齐后，便一同离开棠梨居往刑堂走去。还没有走到地方，萧然就已经听到了一大片嘈杂的讨论声。乌泱泱的人群聚集在厅堂外，把进门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颗颗黑压压的脑袋，根本看不清堂内的情形。
“楚大公子真是名人啊。”萧然感慨，一没注意就将胳膊搭在了楚云崖的肩上，姿态无畏而随意，“这人群的架势，颇有几分当年我解散后宫的样子。”
“好汉不提当年勇。”楚云崖波澜不惊地提醒萧然他现在只有一个后宫的事实。
萧然望着楚云崖轮廓分明的下颔线，心想明明表妹的设定里自己才是总攻，可是为什么楚云崖偏偏比他还高？虽然他俩并没有差太多，但萧然依旧得把眼睛抬起来才能与楚云崖对视。萧然越想越不服气，顺势就将搭在楚云崖肩上那只手抬起来，捏住他的下巴，十分轻佻道：“呵，楚公子，给爷笑一个。好歹是爷唯一的后宫，得把爷伺候舒服了。”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小九十分好奇，“什么后宫？”
“额——没啥。”萧然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个小朋友，这才将手收了回去，“我以前在魔界和人玩儿过——后宫游戏。就是一群人围在一起扔骰子，输了的就当作被打入冷宫了。”
小九还想继续追问，堂内忽然传来了重重的鼓声，人群立即安静下来。
“今日召集大家来此，是想就圣灵峰弟子赵晗蓄意谋杀掌门大弟子楚云崖一事公布调查结果。”
说话的人想必就是大长老了。人群挡住了厅堂，萧然看不清大长老的相貌，但只听声音，就能够感受到一种浑厚、威严的气势。
“赵晗已故，我等无法从他口中获取事实。但根据赵晗生前关系较好的弟子交代，原来赵晗厌恶楚云崖已久，心生妒恨，故而混入了此次陆谨行的队伍中，寻找机会下了杀手。希望各位弟子面对更加优秀的人时，切忌心怀妒意，否则不仅害人，更是害己。赵晗一事，各位应当引以为戒。”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怎么可能？！”萧然不可置信地转向楚云崖，“仅仅是因为嫉妒，所以就要杀你？他不是因为被人收买了吗？”
楚云崖眸色愈冷，低声道：“此事应有蹊跷。”
就在这时，大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楚云崖，你可有异议？”
弟子们听到大长老的话，纷纷转过头，这才发现原来他们把当事人挡在人群外了。众人随即往两侧退开，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无异议。”楚云崖走上前，向大长老倾身行了一礼。
“今日集会到此结束。楚云崖，你且进来一趟。”
“是。”
楚云崖抬头，也不管周围弟子或好奇或惊诧的目光，淡然地向堂内走去。萧然不放心，也跟着他走了几步，候在门外。
站到了前排能看清室内后，萧然才发现原来这里不只有大长老一人，连二长老和三长老都在。大长老人如其声，长了一副严肃、板正的相貌；二长老他之前见过，气质随和；而三长老和前面两位都不一样，他的长相很清秀，看上去也更加年轻，本是一身文秀的气质，但是一只眼睛却不知道为何缘故被白色的绷带斜缠了起来，使得那点温和又被减弱了几分，反倒多了些冷厉。
萧然没想到的是，他一个好奇的伸头时，视线就与三位长老挨个相撞。大长老一看到他，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二长老估计是因为之前已经见过，只是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三长老的目光倒是没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但是当萧然把头缩回去后，他总感觉那人时不时地在打量自己，带着惊讶和审视的意味。
俞成连说过，元婴以上的修士能够看出他是魔族，而寒风派这三位长老，定是元婴以上的修为了，估计是发现了他身上有所不妥。想到这一茬，萧然立刻老实下来，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与此同时，厅堂内。
“我设了隔音结界，外面的人听不见，现在可以谈一谈真相了。”大长老道。
“谢大长老。”楚云崖恭敬回应。
“我们听了陆谨行的报告，知道赵晗并不是真的因为嫉恨你，而是因为被人收买。那你可知，方才我们为何要宣布假相？”大长老拧眉。
“因为收买赵晗之人当前尚未露出丝毫痕迹，只能先以假乱真，待其自行露出马脚。”楚云崖很平静。
大长老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得不错，方才配合得也很好。这人既然能逃过我们三位长老的追查，想必十分了得。敌暗我明，故当前不以打草惊蛇。你且自己小心，接下来若身边有任何异常，记得立刻向我们禀报。”
“是。”
“那你先下去吧。”大长老正想屏退楚云崖，又将他叫住，“刚才门口那人，可是和你一起来的？”
楚云崖心想左右掌门也知晓了此事，便不再避讳：“是。”
三长老忽然出声：“那人叫什么名字？”
“萧然。”
室内立刻陷入一片寂静，大长老和三长老面色越来越沉，唯有二长老仍然悠闲自在。
“我说你们两个，何必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就算是魔族又如何，俞掌门既然都默许了，还用得着我们操心？”二长老面色如常，“我前些日子去给云崖看诊的时候，那小子就已经在了，人既懂事又听话，也不像一般魔族一样到处捣乱，这段时间还一直在照顾云崖呢。”
一听此话，三长老惊异无比地抬头：“他为什么要照顾你？”
“萧然是云崖的救命恩人。本想邀请他来寒风派客座的，不曾想却劳他费力了。”楚云崖垂首，眼波微动，“来日云崖定涌泉相报，必不怠慢。”
一时间，室内三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三长老叹了口气：“二师兄说得对。”
大长老见三长老已经同意了，自己也不想再表态，无奈地朝楚云崖挥了挥袖子：“罢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只是需牢记，魔族可不是什么善良的种族。他现在对你好，必然是要从你身上得到回报。若他有任何异常，记得立即禀报。”
“是。”楚云崖应声。
萧然在门口等了许久，终于把楚云崖等出来了。只见那人和进去前一样，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唯有那双黑瞳里淬着冷光。萧然一看他这模样，心里的担忧又更多了几分，顾不得长老还在厅内，就迅速凑到了他跟前。
“怎么样？”萧然焦急地问道，“长老们跟你说了什么，难道就这样不管了？”
“无事。”楚云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怎么可能？”萧然还想继续问，不经意间抬头，却再次和后脚从厅内走出来的长老相遇了。他立刻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既然楚云崖现在不想多提，那一定是有他的理由的。萧然不再说话，心里却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小九已经走了，两人正要一同离去，突然听见三长老叫住了他们。
“二位稍等。”三长老走到他们面前，缓缓道，“仙盟大会将近了，但是圣灵峰的弟子还有待锻炼，不然我寒风派多年稳居的首位难保。云崖，待你彻底恢复后，可愿意去圣灵峰指教一下他们？”
仙盟大会？萧然一听到这个词，立刻反应过来三长老的用意。这个十年一度的排行大比拼，考验的是一个门派的综合素质，既需要一个门派中的佼佼者带头，也需要加强外门弟子的能力。而楚云崖作为当下寒风派实力最为强的弟子，却因意外事故折损修为，肯定需要大量的练习来恢复实力。故而这个安排对于楚云崖自己和其他弟子都是互利共赢的，确实是个好办法。
果然，楚云崖也立刻应承下来：“三长老考虑周全，云崖定不负所托。”
“当前恰逢掌门化神境顿悟，需要闭关，临走前便让我负责圣灵峰弟子的试练，所以到时候我也会来督促你们。”三长老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向萧然，试探道，“这位道友，不如你也来？”
“我？”萧然本来以为没有自己的事了，正要出神，又被三长老的话拉了回来。
“是的，你。”三长老直言不讳，“如果他们能击败一个魔族，想必实力确实不错了。”
萧然沉默了两秒，才哭笑不得地开口：“长老，小声点，别戳穿我。”
“放心，他们听不到。”三长老见萧然没有不耐烦，这才放心地讲起来，“你是我们寒风派的恩人，这次却又需要你来指点他们。若是觉得麻烦，可以随时拒绝。”
萧然倒是不在意。反正他前段时间不是在照顾楚云崖就是在练剑，如果接下来去圣灵峰，正好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寒风剑法第二层练得如何了。他没有犹豫，当下就答应了三长老的请求：“长老放心，我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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