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八章 追查真相_整死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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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追查真相

  待众人听闻周大将事情原委道来,倒是有些相信周大不是真正的凶手,虽然如此,但他人却也不会这么认为,至少来说周大的陈词虽然没有什么漏洞,可说服力还是不够,甚至来说这些说辞并不是证据,如果周大不能洗脱罪名,那么接下来便只能赔上性命为商立陪行。

  “周大,固然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也当是真的,那么要你三天找出真凶,你有什么头绪?”刘大这个时候问道。

  “没有,现在我能判断的只有三点,第一前一个蒙面人是五流之上的高手,后一个蒙面人应该是低于五流层次;第二,那人会使用破山拳,是武阳学院结业出去的人,而且那破山拳可能已经炉火纯青;第三:那人抢了商立的瓷瓶,想来瓷瓶中的东西必然极为贵重,至少来说能值得一百个金币,而这种价值的物品在这个城镇应该不是很多。”周大回答道,这也是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为了生存下去,这是迫不得已。

  “分析的极是,如果要找出真凶,那么范围可以锁定在这三个明确的地方,当然如果真是外人为真凶,学院也是脱不了干系,所以你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帮助。”严机这个时候倒是有些深明大义,事实上严机虽然严肃,却也不是不懂道理之人。

  “谢严副院长的好意,若是到时候真的能找出真凶,或许我的实力不够,到时候希望学院能帮忙抓捕才是。”周大说道。

  “这个是义不容辞的,事情因你而起,也该因你了结,我们能帮的并不多。”封武阳接过话语说道,“今日权且先去休息,明日你便出院调查,有任何消息都要第一时间回报。”

  “是,院长大人。”说完周大告退。

  此刻的大厅便只剩三位院长了,安静了片刻,封武阳才缓缓说道:“此子不简单啊。”

  “院长何出此言?莫非是怀疑此事时他编造的?”刘大惊异的问道。

  “并非如此,我倒是相信他不是凶手,我所言的是此子的天赋,也就是资质,能跳出规则之外的,能突破套路之外的人恐怕不多啊,虽然商立可能也有这样的天赋,但比起周大那种就明显差多了,武学一道,原本便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精华,让其最大化的利于自身,今日听闻周大说这最为普通最为低阶的武学,便知他并非池中之物。”封武阳感叹道。

  “光是这一点还不够吧,他能通过蒙面人翻越围墙产生的声音,便能判断出其中的不同,而商立却没有,这种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恐怕也是旁人不可及的。”严机也是带着欣赏的眼光说道。

  “希望他能为自己洗脱罪名吧,否则也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苗子。”

  话说周大离开大厅后,便往那大门行去,此刻天色也是微微有些光亮,三天时间,实在太短,容不得周大去休息了。

  出了学院大门,周大便来到学院后面的院墙处,看能否有着什么线索,如果能发现一些脚印什么的,倒是比较好了,可惜直到周大寻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什么脚印之类的线索,无奈之下,便悄然离开,混迹在整个城镇之中。

  这第一天周大便出入各种茶馆酒楼,这些产业实则都是商家旗下的,而这些地方打探消息也是比较容易的。

  经过一整日的奔波,唯一让周大感觉有用的便只有两句话,这第一句是‘两日后,朱家小女有个比武招亲…’,第二句便是‘明日商家拍卖会,灵丹武器应有尽有…’。

  这第二天周大便跑去那商家举行的拍卖会,同时也知道两件事,第一件‘商家还不知道商立死了’,说明学院没有把事情泄露出来,至少没有打草惊蛇。第二件便是‘瓷瓶出现在拍卖会上,最后被周家也就是自己家族的人以两百五十金币买走’。

  第三日,周大去参加了朱家小姐的比武招亲,朱家是个小家族,却也是比平常人家富有的多,故而这个比武招亲也是备受关注,前去参加比武的人都有着数百人之多,直到被一个人击败所有对手后,这才抱得美人归。

  周大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武阳学院,他的回归也顿时引起学院的关注,立马便被拉到大厅,接受众人的质问。

  当先说话的便是严机,“周大,这三日已过,你可找到凶手,找到证据。”

  “不辱使命,但事情却有些棘手,如果院长大人肯出面,那么凶手便可被抓回来。”

  “你且说说凶手是谁?”严机问道。

  “凶手便是北镇掌管整个药材的家族——药家的库房伙计张忠。”周大说道。

  “胡说八道,凶手怎么可能是我药家人,周大你可不要信口雌黄。”这个时候那学院排名第一的药家少主药谷站了出来,怒喝道。

  “药谷,你可以不信,只要将此人抓来,一问便知,若是我所言有误,立马奉上人头。”周大颇为大胆的说道,此时有些意气风发的味道。

  “好,你便等着,我这便回去叫他过来,等着你人头送上来吧。”药谷气急,言罢便要出去。

  “不急,若是你前去叫唤,指不定他有所察觉,所以我看还是由院长去才好。”周大说道。

  “那便劳烦院长去一趟,如果所言不实,你周大今天必定人头落地,周家都救不了你,哼!”药谷对于家族利益看的极重,所以这种事药谷很是看不惯周大。

  当下便是由严机和刘大二人,急忙往药家而去,不到片刻药家家主以及那个张忠便随同二人回来,当看见周大时,药家家主药洪寿只是淡淡说说了一句:“你便是周家的周大?很好。”说完便随同严机二人来到大厅前方,并安排赐坐。

  “如今你所言之人已到,周大你如何证明你的清白,现在可以说与大家听了。”严机严厉的神色,不容侵犯。

  “那便容我慢慢道来,首先,如同我那日所言我所知道的便是三点,一是蒙面人的实力,二是凶手的手段,三是商立得到的瓷瓶的价值,只因为其一其二实在范围太广,故而我才着手研究第三个已知的事情,两日前我在商家的产业中打听到了两个消息,这两个消息原本很是稀松平常,只不过我因为在乎生死,所以不管有用或者没用都必须收集起来,于是我打听的第一个消息便是三日后,也就是今天朱家举行了一场比武招亲。”

  “呵呵,周大你真是厉害,这比武招亲又和杀人凶手有什么关系。”药谷讥讽道。

  “大有关系,因为今天比武招亲最终的胜利者叫做张高,便是这张忠的亲生兄长。”

  “那又如何?张高有实力打败那些对手,娶到朱家小姐那也是理所当然,不要老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拖延时间。”

  “药谷,枉你修行如此之高,堪称学院第一,若是看待一件事只是透过表面,最终修行也只不过落得下乘罢了,任何事情都有一定的演变过程,若你执意打岔,我不介意慢慢说。”

  “看你能说出什么道道来。”药谷也是憋出一句后不再言语。

  “相信有心之人便可发现一个问题,这朱家是一个小家族,家族虽小,但朱家主的名号却是如雷贯耳,出了名的势利之辈,这比武招亲一来是为了让其小女能嫁给一个实力强劲之辈,二来便是借此出名,甚至可能为了拉拢某些大家族,但那日我在茶馆所听到的消息中便有一个重点,朱家小姐实则早已心仪张高,只不过张高家境委实太过贫穷,故而朱家主很是反对二人交往,但张高也算是坚韧异常,后来朱家主为了打消张高的纠缠,便扬言张高要是能在比武招亲时打败所有对手,并给出一百金币作为礼金,便不再阻止二人,当时我便想到,张高既然贫穷或许拿不出一百金币,但今日却验证了一个事实,张高不仅赢了,而且拿出了一百金币。”周大说到此处,便看向药家家主。

  药洪寿不屑的笑道:“你看我是何意?难道与我有关不成?”

  “有没有关,暂且不提,我只想问问药家主,你门下佣人俸禄多少?”

  “那自然是极高的,普通佣人一个月也能得到一块金币,管家却要高些,至少都是两块金币。”

  “那好,以我对自家的了解,我能知道一个佣人,一个金币按照最为节俭的方式去生活,可以用两个月,假如一个佣人要存一百金币,那么或许要两百个月,这便是八九年的时光,张高为娶朱家小姐,一心用在苦练之上,哪里会有收入来源?那么张高修炼和生活的开支又从何而来呢?答案显而易见,便是他的兄弟张忠。张忠,我来问你,你是否提供张高这些开支,当然此刻我也可以去叫唤张高来质问。”

  张忠看了看药洪寿,终于点了点头。

  “那好,你承认就好,或许各位想要问我,既然张高金币来历不明,为何不直接去问张高,那么线索便可能出现,其实不然,张高家贫,突然来的金币既然见不得光,那自然是早就编好了来路,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所以这需要推导,此事先暂放这里,容我说说那瓷瓶之事。”周大回到大厅中间,这一刻便是看向了不远处的一位女子,背景下这个女孩是周大的族妹,名叫周香。

  “不是我!”周香被周大看了一眼,也是莫名的心惊。

  “香香,此事的确与你有关。”周大叹了口气说道,众人听闻不免心惊,也是往着周香看去,很是奇怪周大为何牵扯到周香这个同族妹妹,而对此众人也是感觉事情越发不简单。

  “四日前,周香前去测试实力,想来大家都知道了,我们这个城镇出了一位数百年不曾出现的上品资质,这无疑是极为轰动的,那么我也可以说因为此事,某些人便做了些手脚,如同那些前去周家下单打造一番,极尽可能的压低价格,趁着我父亲一时兴奋便钻了这个空子。昨日我回到家中,便询问了一下关于瓷瓶的事情,家父便说瓷瓶中装的是一枚药家炼制的丹药,凝气丹,此丹对于快要晋升的修炼者有着极大的好处,能让其稳固境界,并有一定机会提升层次,所以那晚商立得到这个瓷瓶的时候才扬言说‘这个第一的位置或许该让他来坐坐了。’,想来他也是知道这个凝气丹的好处。”周大说道此处时,封武阳却插了口。

  “你又如何判断你家拍来的瓷瓶便是那晚商立得到的那个瓷瓶。”

  “其实瓷瓶是否一致,不是关键,而是商立那句话,他想要坐上第一,那么就必须要打败药谷,而药谷是七流初期的层次,想要达到七流层次,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凝气丹了,商立与我不分伯仲,皆是八流巅峰层次,故而如此。而这也正好符合凝气丹的价值,家父也说过,凝气丹应该在一百金币上下,如果商立想要这凝气丹,以商家的财力,应该很容易到手,直接去买便是,但为何商立没有直接买到这凝气丹呢?这便是一个某些人要钻空子的地方了。”

  “等等,周大你说了这么多,我等还是没有明白你要表达什么?”严机眉头深锁的说道。

  “严副院长,且听我解释,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不得不先把一些其他事情联系起来,我曾打听过在拍卖会上,商家出价到了两百金,不过再高就没有出了,所以我周家才会拿下,一个值得一百金币的丹药,却卖出两百五十金币,这便是暴利,为何家父要拿下这丹药,显然便是为了周香,因为周香目前是八流后期的实力,但以周香的资质,或许不用多久便达到八流巅峰,到那个时候配以凝气丹,则会突飞猛进,所以家父才这么狠心拍下,想来药家也是看中这一点,故而利用这个凝气丹狠狠吃了我周家一口吧。”

  “任你口齿伶俐,如果你周家觉得太贵,可以放弃,我药家可没有逼你。”药洪寿嘲笑道。

  “封院长,想来您也是知道,所谓物以稀为贵,这凝气丹是药家炼出来的不假,却因为材料有限,故而也只有这么一枚,这便是它的唯一性,于是我才说这个瓷瓶便是那日商立手中的瓷瓶,药家有意要拍卖这枚凝气丹,以这个凝气丹的重要性,药家必然会小心保管,那么商立又是怎么得到的呢?显然按照那晚的事情,我们不难判断,这凝气丹必然是被盗出来的。”

  “慢着,按照你的推理,这凝气丹只有一枚,既然被药家小心保管,又怎么可能被盗出来呢?以药家的实力,恐怕这城镇之中还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不惊动任何人便把丹药盗出来吧。”

  “是,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但是如果有什么紧要的事发生,想来还是有人铤而走险的,只要计划得当,要盗取这凝气丹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所说的可能性是指什么?”严机问道。

  “监守自盗。”周大说道。

  “一派胡言。”药洪寿怒喝道。

  “是否胡言,且听我说下去,凝气丹只有一枚,如果不是监守自盗,试问有人成功盗出丹药后,难道又良心发现,还回去了?况且那晚抢走丹药的人并不是与商立交易的人,那么这个抢走丹药的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还回丹药的呢?当然如果说药家发现丹药不见了,于是到处搜查,最后找到了这个抢走丹药的人,这才拿回丹药,这种可能有没有,我认为是有,但却微乎其微,甚至无限接近于零。第一:丹药失窃,按照其丹药贵重性,抢走商立丹药的人,要么直接服下,要么收藏起来,不至于这么轻易地被发现,即便药家手段通天想来也不会一两天便找出来,这无异于大海捞针。第二:丹药失窃,对于药家来说是是疏于防范,那人既然有胆盗窃,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和把柄,让你们那么轻易地发现。”

  “周大,你可知道你所说有着诸多疑点吗?”封武阳认真的说道。

  “请院长说明,或许有,但学生也能解答出来。”周大看着封武阳,眼神清明。

  “我们不能排除监守自盗的可能,但也不能排除他人盗窃的可能,而且丹药有没有被盗窃,你还未了解。”封武阳淡淡说道,虽然按照周大的推论,这几乎是必然的。

  “那请问药家主,贵家这凝气丹可有被盗窃之事?”周大竟然直接开口询问药洪寿,顿时许多人心里便猜测,这种问法,岂能得到结果,难道人家会告诉你被盗过吗?周大的询问,在此刻显得格外不明智,甚至可以说是愚蠢。

  “没有,不要信口雌黄。”药洪寿说道,表情很是冷漠。

  “那好,此事先搁放这里,不过我会证明丹药确实被盗过。张忠,现在我来问你,你兄长那得来的一百金币从何而来?何时得来?”

  “大哥之前有提到过,说是去沙漠苦修,然后发现几堆白骨,想来是很久之前一些冒险者遭遇不测身死,于是大哥出于好心,将其埋葬,只是埋葬之时便发现了他们留下的金币,细细一数,竟然有百枚之多,这便是金币的来源,至于时间,应该是在比武招亲前一个月发现的。”张忠神色回忆,旋即回答。

  “很好,据我了解,十天前张高还到处借钱,这事城镇之中很多人都知道,既然一个月前张高得到一百枚金币,那为何临近比武招亲,还四处借钱呢?”常三笑盯着张忠问道。

  “这…”张忠无法回答,这个时候便悄然看向药洪寿,似乎要寻找一种依靠。

  “张高这个谎言,很是有用,所以直到招亲当天,人们还议论纷纷,说‘张高竟然真的借到了这么多金币’之类的云云,这也正好掩盖了张高金币的来历,不过我也细细查探了一番,这张高所借之人,大多都没有借给他,而张高借钱时都显得神色匆匆,并没有那种愿借不借的淡然,所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当时的张高根本没有得到所谓的金币,否则何必低声下气的去求人?那么金币的来历这个谎言便不攻自破了。张忠,你还有何话好说?”

  “那金币是他的,与我何干?你要问也该去问他才对,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或许他骗了我也有可能。”张忠急中生智,将事情推给了张高。

  “不用问他,因为这个金币实在过于紧急,为了娶到朱家小姐,所以才会铤而走险,我调查过,但凡城镇的金币都有商家的烙印,那日张高给的金币我也确实看到了烙印,此事可与朱家家主对质,于是张高将丹药卖给商立,商立则给了张高自家的金币,而张高手中丹药的来源便是你张忠给的吧。”

  “胡说,没有!你没有证据,岂能这般诬陷于我?”张忠也是急了。

  “封院长,容我先总结一下如何?”周大没有回答张忠,而是看向封武阳。

  “你说。”

  “从现在看来,我想包括我在内的,各位想来也能确定几件事了。第一:商立那晚得到的是凝气丹,要坐上第一的位置,非凝气丹不可,所以这是可以确认的。第二:凝气丹出自药家,也只有药家能制造,并且只有一枚,这个便是物以稀为贵,谋取暴利的关键,否则也不能得到两百五十个金币的收入,所以这也是确认的。第三:张高的金币不是捡来的,也不是借来的,这至于到底从何而来,先不说,至少前面两点也是可以确认的。第四:凝气丹出现在商立手上,那说明药家的凝气丹至少消失了一段时间,这点由凝气丹的唯一性确定了。”

  “你说的这四点,不管是否得到承认,却是可以确认。”封武阳说道。

  “现在学生便说说,关于两个蒙面人之间的关系,按照当时的情况,可以判断的是两个蒙面人的实力是一个五流之上,一个是五流之下。那么他们之间是否有联系呢?我思考了许多种可能性,现在也将我所想的可能性说出来,其一:他们不认识,其二:他们认识,只有这两个可能。首先那晚与商立交易那人,翻墙无声,来去无影,交易之后便离开了,而第二个蒙面人也是紧随其后,且不说他们认不认识,各位心中也必然有所感悟,为什么第二个人要抢商立的丹药,难道他事先便知道商立会在这里交易丹药?又或者说他事先便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进行交易?而交易完成后,他能确定商立是否离开?会不会扑空?接着他抢走了商立的丹药,而用的招式便是学院传授的破山拳,将商立格杀,那么他必然早前在学院修行过,而且对学院的各个方面也是了如指掌,因为商立临死喊出救命,所以他不敢逗留,便直接翻墙而去,接着这个抢走丹药的人又何去何从?干了什么呢?”说完周大看向张忠,只见张忠脸色也是变得惨白起来。

  “现在想来,这其中便是疑点重重,先假如他们不认识,那么后一个蒙面人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那里交易的?如果是偶然间听到的,有没有可能?这个绝对没有,因为这种交易见不得光,处理起来必然相当谨慎,何况一个五流之下的人又如何在一个五流之上的人谨慎之下,打听到这个消息且不被发现呢?而且要交易的是凝气丹,对于一个八流或者更低的人,这丹药诱惑力是致命的,抢走那丹药的人显然目的也是如此,既然要抢,那就该吃了丹药,以增长修为,那为何丹药又好好的出现在了药家?这么多疑点都是不容易揭开的,于是我放弃了第一个他们不认识这个可能性,所以我只能假设他们认识,那么这些疑点便很容易揭开了,连贯起来便是,第一个蒙面人事前与第二个蒙面人联系好了,于是第一个蒙面人交易,第二个蒙面抢劫,这样的话,既得到金币,又没有损失丹药,所以设计之下便会如此巧妙,前一个刚走,后一个就来了,利用商立的定性思维,误认为这便是第一个交易的蒙面人,疏于防备,也好让第二个人容易下手。”

  封武阳听到此处,也是打断了周大的陈述,说道:“按照你说的,假如他们认识,也是为了金币,何不直接去抢商立的金币,反而要搞得这么复杂呢?这岂不是画蛇添足?”封武阳一说,大厅之中众人交头接耳,认为这确实如此,大费周章。

  “封院长,这便是学生说的,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很是棘手。”

  “周家小儿,你可要想清楚了说话,切不可胡言乱语,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这个时候药洪寿淡淡说道。

  “药家主,周大乃我院学员,恐怕还轮不到你来威胁,你且一旁听着便是。”严机喝道,显然没有把药家看在眼里,也容不得药家来教育学院学员。

  “严副院长,在下不过就事论事而已。”药洪寿尴尬的回答道,便不再说话,反而是怒目看向周大。

  “院长大人,假设两个蒙面人认识并计划了这么一出,外人看来确实有些多余,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我们能发现一些问题,本镇的规则,可以打但不可杀,杀人须偿命,所以塔镇不会轻易出现杀人的事情,但也不排除杀人的可能,有些事情或许只有死人才能闭上嘴巴,如果商立没有死,那么他必然讲出和他交易的人的名字,这样一来,那岂不是自寻灭亡?以商家的能耐,应该能办得到,所以计划中商立必死。普通人能做得出来吗?显然不能,这就意味着他们背后还有势力在指使以及庇护,本镇中有能力指使和庇护的势力,并不多,首先排除的便是商家,总不可能商家来庇护杀人犯杀死商家的子嗣吧,其二排除我们周家,这次杀人的目的是丹药和金币,我周家需要丹药,若是庇护,那么何必花两百五十金币去拍卖,而且既然要庇护,那人直接把丹药给回周家便是,那么就只有药家和黄家能做到了,同样推断黄家,最后也是没有得到丹药,反而丹药出现在了药家,这便不言而喻了,这同样也证实了前面说的四个字‘监守自盗’。”

  “笑话,我药家既不缺钱,也不缺丹药,怎么会为了区区一百金币要致人死地?”药洪寿怒极反笑道。

  “不错,药家主想要利用丹药赚钱,大可以直接拍卖,而且也取得成效,为何要做这样的勾当?甚至说这种事对于药家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封武阳说道。

  “这便要说到朱家比武招亲了。”周大说道。

  话锋转到朱家,周大也是整理了一下思维,接着说道:“我想分析一下关于朱家,家父也和我谈过关于朱家的事情,朱家在很早以前逃难而来,至于为什么逃难来此,已经无从考究,但有一点可以确认,他们逃难来此,与大多人不一样,大多数人来此之后都是一度贫困,但朱家却没有,原因是朱家逃难来此,曾给药家出售过一种丹药,名叫‘固神丹’,此丹如其名,是一种稳固修为的丹药,这种丹药的好处还有一点,那便是日后渡劫时能通过雷劫的力量壮大元神,也就是精神力,至于精神力的作用,各位都是熟知,好比我周家打造兵刃,精神力越强,那么打造出来的东西便越好,失败率也越低,对于炼药同样如此,于是药家给了朱家一个很不错的待遇,而当时朱家也是谎称丹药不过一时偶遇得来,所以药家也没有放在心上,后来朱家稳定了,找到药家,想要用固神丹丹方交换药家一层产业,那种价值不言而喻,药家不可能答应,但又对这个丹方眼红,故而商量之下两方不欢而散,这个消息对于四大家族来说,很容打听到,至于其他人是否知道,我也没有去调查,总之这件事确实是真实发生的,眼看比武招亲在即,张高定然很是着急,借钱借不到,那只能找张忠了,四日之前,确实有人见过张高去药家找张忠,这个很多人都能证实,而张高进去不久,便见到了商家的人出现在药家外,后来有人便看见商家的人和张高一起出来。商家家大业大怎么会和张高一起?显然是在谋划某些事情。”

  “那你认为是在谋划什么事情呢?”封武阳问道,显然也是有着浓厚的兴趣。

  “此事我后来去了商家,找到了那个人,并打听到一些事情,显然这种事情,商家还是有些蒙在鼓里。那人说,他那日去药家是去谈凝气丹的事情,但药家执意要将凝气丹拍卖,以价高者得,所以两家并没有谈妥,于是那人便气冲冲的出来,而这个时候张高找到了他,说有办法帮他弄到丹药,需要一百金币,那人本不相信,只是张高说其弟在药家做库房伙计,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到丹药,那人便同意了,而张高也说了一句,就算偷不出来,你们商家也没有亏损,所以才计划了一番,如果偷到了便去学院后面以暗号通知商立,进行交易,如果没有就算了,他们会在拍卖会上力求拍下来。后来商家在拍卖会上看到了凝气丹,自然认为丹药没有偷到,又哪里知道丹药不仅偷到了,陪了一百金币不说,还陪了商家少爷的一条命,从商家那人口中,想来各位应该知道,这丹药确实被盗过,这便是监守自盗。这一点可由商家人来证实。”

  “那张忠即便是药家库房伙计,又如何能偷的出来丹药呢?据我所知一般的库房都是由管家掌管,张忠哪里来的钥匙呢?就算偷的时候能让人不发现,那么还回去的时候还会不被发现么?”封武阳说道。

  “不错,管家的实力定然比伙计要高,所以张忠无论如何也偷不到钥匙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指使并放纵了这样的行为,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张忠为何会因为张高的问题而去偷盗东家呢?这其中的纽带便只有一个,那便是张高的价值,对药家的价值,因为只要张高能娶到朱家小姐,那么朱家的丹方也就变成张高和药家达成某种协议的关键,换句话说,只要张高能得到一百金币就能把丹方出卖给药家。”

  “等等,如果这样,药家为何不直接给张高一百金币呢?”严机也是问道。

  “这便是药家的利益观了,如果说要得到这个丹方需要一百金币,那么药家是愿意自己出还是商家来出呢?显然药家希望商家来买单,退而求其次,如果到时候张高没有娶到朱家小姐,意味着药家得不到丹方的同时也会损失一百金币,那么药家是希望自己损失呢?还是商家替他损失?这个答案很显见,于是药家指使了张忠取出丹药交给张高,并要求张忠在完成交易之后夺回丹药,并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商立,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倘若我当时不在场,那么这商立之死便会怪罪到武阳学院,至于药家和张高则是双丰收。”

  这个时候封武阳等人也是基本了解了所有的事情,待看向张忠时,张忠已然是身体颤抖脸色惨白。

  “张忠你可是杀了商立夺走丹药之人?”严机喝道,对于严老虎的威名张忠自然知道,毕竟当年也是学院之人,只见张忠支支吾吾一时间也答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药洪寿突然喝道:“原来真是你,药家竟然出了你这种人。”

  “家主,这不是您……”张忠还没有说完,便见药洪寿欺身上来,一拳轰在张忠身上,同时嘴里说道:“杀人偿命,身为药家人监守自盗更是该死。”

  张忠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飞出十数米,待落地之时,已然断气,众人见状也没有说什么,药家主亲手杀死张忠也是理所当然。

  “既然药家主结果了张忠,此事便就此作罢,至于商家,还请药家主自行去解释。”封武阳说道。

  “不,事情还待推敲,还有诸多疑点…”周大忙要阻止。

  这个时候,封武阳却打断周大说道:“你已然清白,其他的事不要过问了。”

  画面定格,周大明显发现还有剧情可以推导,但似乎已经超出范围,自古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那江湖自然会明争暗斗,或许这只是铺垫这次绝地求生的背景,背景中自然会暗藏各种各样的关系,否则情节便无法推动。

  刹那,周大回到密室房间内,还是如同之前那样,不过此刻这个密室却出现一扇大门,如此应当是通过了第六层的考验,那大门自然会通向第七层。

  “穷其智慧,便能绝地逢生,老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周大整个人显得格外萧索,此刻的形象早已不复当初的风度。

  饥饿与疲惫,让周大精神萎靡,只是看向大门时,又有一丝悸动。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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