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风雨来前奏_将军,寡人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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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风雨来前奏

  帝宫内,衣解罗裳半香露。(飞速)

  发带,衣带,衣裳,亵裤在地上凌乱地随处可见,空气里旖糜的气味更是昭显着正在发生的事情。

  帝床在有节奏地摇晃着暧昧的声音,放下的罗帐照出两个相对而坐模糊的人影。红罗帐内,更是声声喘息低吼不断传出。

  帝床上,两人裸露相对,血脉喷涨的某处轻轻摩擦着彼此的。轻恺地吻从罗裳的嘴角一路浅吻而下,停在他性感的锁骨处,舔吻一翻过,张口便咬下,舌头还在那处打转流连。

  沿着胸膛一路往下,“舒服吗”埋头在罗裳的肚脐眼处,模仿着动作,偶尔抬头看着罗裳的表情。

  罗裳抱着轻恺的脖颈,不知是太过舒服还是承受不了,他高仰着头,努力往后仰,嘴巴微张,努力的呼吸着。

  罗裳急喘着,声音断断续续,“你,要怎么样,啊就给我快点,到,到时我后悔了,啊轻点,你可不要再怪责到我身上。”他真的不明白,明明在说着离开的事,他怎么又答应了到床上这事

  “哈哈,我的罗裳,到了这步,你还能后悔吗要我怎么样都可以吗,这可是你说的。”他坐起,抱住罗裳的身后,双手不停地在他的后背游动。他突然进入,带着强势。

  “啊你。”罗裳大叫,后仰的脖子,弯起诱人地弧度。轻恺又怎么受的了,身体紧绷,感觉体内的欲火更是有龙卷风之势。双眸暗沉,舌头却再一次席卷上他的脖子,沿着那弧线一路而上,到达他梦寐之地,勾起罗裳的舌一起舞动。

  从床上到御桌,从御桌到日暮西垂的窗台,再到那名贵的地毯,帝宫内再一次无一处没有留下他们的痕迹。

  折腾,折腾,从面对面而坐,到罗裳背对而坐只要轻恺想的到的姿势,他都给一一试了一遍。罗裳想提剑杀人了,可每每罗裳大吼一声,轻恺就会极极无辜可怜的用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看着罗裳,只把他看的什么也不说了,只好再次躺下,认命给他折腾了。

  其实吧,罗裳是想,被他折腾就折腾吧,过了今晚他们就是路跟路桥归桥,只是陌路罢了。

  所有动静慢慢歇下,两人平躺在红罗帐内平息着喘息,此时的帝宫更是旖糜不堪。

  轻恺不说话,睁着眼睛瞪着,内心却像一个无底洞,怎么填都感觉到空虚,罗裳又何尝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异样。

  很久,罗裳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又担心给越说越乱,越说越徒增他的愤怒与伤感。他缄默,突然间他不想离开了,也许,也许只要轻恺再挽留一句,他就顺意留下,他期待着轻恺的话。

  “我”

  “离开后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罗裳的话才刚开口,就被轻恺打断,“看见合适的就娶了吧,寡人打断了你的婚礼一直愧疚于心。”

  微张的嘴慢慢合上,眼眸里冰封一层。解罗裳,你到底想怎么样,人家努力挽留你,低三下气的乞求,你都执意离开,现在人家放你走,你为什么不开心了。

  “找个与你相配的,与你自由笑傲天下,至于寡人,寡人会在这座寂寞的皇城内为你祈祷,让你们永远平安”轻恺不停地念叨着。

  “不要说了。”低语一句。

  “记得那座欢承殿吗,在你成亲之时,寡人就会令人毁之”

  “我让你不要说了。”不忍在听,罗裳只好大吼一声,过后才幡然醒悟,他却不想轻恺看见他失措的一面,毅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右手盖住他的双眼。

  罗裳的吻在他的唇上勾弄,“陛下放心,您所期望的,罗裳一定不会辜负。”这话颇有赌气的意味。不过其中个中意思也就不得而知了。

  “现在就让臣让陛下舒服吧。”制住轻恺的双手,压在头顶之上,“你,不准动。”

  新一轮较量再一次开始

  “佐少,熙涟大人进了帝宫一直都没有出来。”

  帝宫内,一小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说着,时不时抬头看看坐上之人的脸色。

  没有出来,没有出来吗,好一个一直没有出来。好样的。解罗裳,本少会让你知道与本少争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的。

  “解罗裳,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少爷夺宠,我不会放过你的。”桌上的陶瓷杯子被佐岚一一扫到地上。

  “你为什么不死了,既然想死,为什么不割深些。解罗裳,你死,你死。”墙上的字画,挂着的幕帘一一被他扯下。

  “我要你死。”佐阁内的东西,该摔的该撕的,都无一幸免,看着一屋的狼藉,佐岚喘着气坐下,端过躲过一劫的茶杯就往嘴里送。

  “呸,凉的。”茶杯还是没有幸免一难,“一杯茶也泡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茶杯丢到太监的身上,也不见躲开。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少爷消气,少爷消气。”太监不停用自己的头磕在地上,就跟感觉不到痛一样。

  “既然知道该死,那还呆在这干什么。想本少爷送你一程吗。”一脚踹在太监的身上,一脚又踩在右手上,太监除了面对,不敢反抗半分,一堂跪着的太监宫女连抖都不敢动一下。

  “不,不,求少爷饶奴才一命。”太监头又重重磕在地上。

  “少爷饶命啊。”纷纷磕头求饶。

  “不要把本少爷想的这么坏。”撩袍坐下,“想让本少爷饶命也不是不行,只要以后听本少的话,你们就是本少爷的人。本少爷可是很护短的。”

  他一口一个本少爷就好像这些个太监宫女会不知道他的地位一样。

  其中一个太监倒也是伶俐,知道这在皇城后宫的人,不管是少爷还是娘娘,都为的不就是陛下的宠爱吗。现在天下都在传陛下是如何对熙涟的大人,那独居厢房的后宫人肯定是要心情很不好的。所以,面前佐少爷的坏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找到事情源头,这命留住就有希望了不是。

  “佐少爷,奴才愿意唯少爷马首是瞻,熙涟大人算什么,样貌也只不过算是清秀,哪里比得上少爷。”其中一个太监自认了解事情,大胆着站起走到佐岚的跟前。

  “说的很有道理。”佐岚放下茶杯,猛然一脚踹飞跟前人,“谁让你起来的。敢揣测本少爷的意思,你算个什么东西。”

  恭恭敬敬跪着,不敢多说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问着刚刚被踹的太监。

  “奴才黑牙。”

  “你留下,其他人退下吧。若是让本少爷知道今天晚上的话走路一句,我就让你全家都死光。”刚才他说的话,这么多人听见,要是不威胁,明天那就是他的死期。

  “说说看,最好说个让本少爷信服的理由,要不然”所有的人都退出去了,佐岚这才看着黑牙哼笑两声,其中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黑牙狗腿上前,“这熙涟大人既然不知好歹要出皇城,离开长安,那就让他永远也回不来。”

  走到窗前,逗弄笼子里的小鸟,“继续说。”

  “奴才认为,只要请杀手带着陛下的旨意前去杀人,那熙涟大人永远也不可能回到皇城,就算回来了,也不可能与陛下有任何的可能了。到时,别说后宫娘娘们了,就连苏贵妃娘娘还不被少爷踩在脚下。”黑牙阴毒说着。

  佐岚想着这其中的厉害之处,这样做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危害或者好处,若是被陛下查出他可以把所有责任推到这个人的身上就行了。心里冷笑两声,他已经有了决定。

  笼子里的鸟凄厉一声惨叫,扑哧着翅膀铿铿躲着佐岚的魔爪,“那这件事就你去给本少爷办妥吧。不要让本少爷失望。”

  “不成功便成仁。”黑牙跪下。

  “记住今天说的话,不然本少可不敢保证你的家人会不会怎么样。”佐岚冷笑着说。

  “是,奴才永远不忘。”

  “嗯,好好为本少做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有些人,你不知道为何喜欢,从什么时候爱上的,一旦发现你才知道这是一种宿命。为了爱,可以忘却自我,丢弃本性。一旦爱上,你会执着的要天长地久,地老天荒不变。

  爱上,爱如骨髓,胜如生命,就算只是单相思,也只想让他幸福。这,也许会是爱情的最高境界了吧。

  苏虞就是这样的女人,亲手算计着把最爱的人推到别人的身边,还要独守身边,以别人的妻子的身份,充当着一朵可以让人致命的守护花。

  她亲自浇灌着一株兰花,每日细心照料,爱如珍宝。

  她一边给兰花浇水,一边痴迷般的喃喃自语,“花儿啊,等你长大了,我就让你见见他,把你送给他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代替我,就能每天就能见到他了。”

  “他一定对你很好的,他很温柔的哦。在这个世上,他是待苏虞最好的。他就像一朵圣莲,美好给苏虞希望。”

  轻柔抚摸着兰花瓣,就似在抚摸着最爱之人的脸颊;声声低喃,更似在爱人耳边柔情爱语。

  “啧啧,本少爷一直想不通,堂堂棠周第一美女与智慧并存的女人,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家罗裳呢本少现在还想不通呢”窗柩之上,凤墨蹲在其上看着殿内的苏虞,不住摇头叹息,“唉,好好的一个大好少女,哦,不,是大好少妇,怎么就被我家罗裳给迷惑了呢”

  听见声音,苏虞有片刻身体一顿。她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手里的事。

  凤墨跳下窗台,走到一边坐下,顾自厚脸皮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哎,美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上我家罗裳呢”

  “没有为什么,爱就是爱。”继续手里的事。

  她说的是爱,而不是喜欢。

  “既然爱,那为什么还要嫁给陛下,还天天同在屋檐下与之朝夕相处。”凤墨站在苏虞身后,“难道,你就不妒忌吗你,不恨吗”

  “哈,妒忌是肯定有的。”放下花洒,擦拭手指,“但恨,我为什么要恨,就因为熙涟不爱我吗我苏虞虽爱的卑微,但至少要爱的清白,这样才能让他更加的喜欢我。”

  “可是他却永远也不会爱你。”凤墨说的更是直接,有些事他必须要自己亲自确定才行。

  “至少他不会讨厌不是吗”苏虞说。

  凤墨,“”他想这个女人肯定是怔魔了。

  苏虞让小河端上上好的茶,又让她在外好好的守着,不让任何人进来,这才坐在凤墨的对面,带着点敌意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进来,你是要带熙涟走的是不是。”

  “苏大贵妃娘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凤墨执意,“至于本少为什么而来,那就不是苏贵妃娘娘该操心的了。”

  苏虞看着凤墨,似在想着该不该说,或者该怎么避重就轻的说,毕竟这个人虽是熙涟的义兄,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在这敏感的时候。

  很久,凤墨喝完了一杯茶她才开始说,从她第一见罗裳,到她为什么要嫁给当时的太子睿,她一一说了一遍,“这个世上啊,我不知道我能爱多久,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但至少我现在想,只爱他熙涟一个人。也许以后我不爱了,或者爱上其他人了,但至少我现在只爱他,为他我愿意放弃所有,陪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并且我在为此努力着。至于以后”

  她看着凤墨,讪笑一声,“至于以后,谁又说的清楚。忠于自己的心,不逃避,不舍弃,只要还有爱。他不愿做的事,我帮他;谁挡他幸福,我除之;谁害他,我也不在乎手染鲜血。我,本就不是一个善良的女人。”

  凤墨摇着手中茶杯,看着杯中茶水晃动,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苏虞的那句话:忠于自己的心,不逃避,不舍弃,只要还有爱。

  他的手有丝丝颤抖,内心更是震撼不已,他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的爱可以让他感动,更没有想到,他既然在内心同意了这样舍身为爱的观点

  凤墨眼里有着轻佻的笑意,抬头看着苏虞,“想法很美好,但我想说的是,现实其实很骨感。”

  “谢你吉言。”苏虞回一笑,“对了,听说歌浅一直在等你呢,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这下凤墨愣了,无神了,呆呆的自觉地到他来时的窗户前,临走时还特淡定的不忘叮嘱一声,“嗯,千万不要说本少来过,特别是歌浅,你也知道他现在好不容易跟那小将军走到一起,可千万不能破坏了。”

  说完,他就不见在原地了。苏虞扯出罗帕擦擦嘴角。哼,想跟我斗,想让我主动离开,再修炼几年吧。自从棠轻恺默许了解罗裳的离开后,两人的气氛明显好了很多,至少不会是两个人不是这个躲就是那个躲了,偶尔还能看见轻恺从罗裳的房内出来呢。

  这可是把醉离战南等人高兴坏了,可后宫的娘娘还有佐岚可就是愁的要命了。相对的苏虞就是这其中的一个怪咖,她过的安稳,只要解罗裳不出事,她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出她的宫殿半步啊。

  这天轻恺刚去上朝,佐岚就到了阁楼,却被告知,陛下吩咐谁也不能打搅熙涟大人歇息。

  睡觉,竟然还是睡觉,那陛下刚刚与他

  佐岚压抑暴躁的心,强装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半个时辰后罗裳终于醒了,这才知道佐岚在外等了很久,他一边让小单服侍着洗漱好,一边告诉他,不可以把佐岚来的这件事告诉轻恺,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不说,轻恺也是知道的吧。

  是谁说,他跟佐阁内的佐少爷有八成像的,为什么他自己看着就一点也不觉得像呢

  两人互相的一礼,毕竟一个还是朝中重臣,一个是后宫陛下的男宠。

  佐岚先是问了手腕上的伤痕,又问了什么时候离开长安,再给轻恺说了一些好话,这些罗裳都一一象征性地回答了。

  “之前在下听说了很多有关佐少爷与熙涟很像的传闻,今天看见佐少爷,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熙涟只是熙涟,佐少爷也是佐少爷,谁也不像谁,还望佐少爷不要在意还好。”罗裳观察良久,并没有觉得那里很像。可为什么轻恺就是认错了呢

  解罗裳公子啊,你怎么还在纠结那八百年前的芝麻绿豆的事呢,别家的万花酒楼都不在了,你还记着

  “不会,熙涟大人多心了。”佐岚看着阁楼的布置,很明显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再联想自己住的地方,那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嫉妒,他恨啊。

  说了太多的废话,他终于开始主题了,“熙涟大人,为什么我们同住一样的阁楼,却相差这般的大呢难道是那些个奴才看见我不受陛下的皇宠,暗自扣下了我的东西。”

  罗裳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佐岚这是变着法的说他也不过是暗地里的一个男宠罢了。

  他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辩解,他知道这个时候他要是多说了什么,那就是在承认一些事情。

  “自从知道熙涟大人割腕自杀这件事情后,我很难过,我知道陛下前些时候有太多的时候是陪着我的,所以冷落的熙涟大人,可却不知道大人要用这般狠绝的手段来博的陛下的关注。”佐岚站在罗裳的面前说着,“这都是佐岚的错。所以这段时间陛下从大人这里离开后,佐岚就跟陛下讲,就让大人离开吧,这万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是不是,熙涟大人。”

  “佐少爷要是有意见不凡跟陛下谈。”轻抿了一口茶,不咸不淡地开口,“还有,为谁割腕,都只是熙涟一个人的事。熙涟永远也只是熙涟,不会成为后宫之中的少爷,所以请佐少爷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

  这是嘲笑嘲笑佐岚只是一个男宠,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男宠。

  不是的。

  可听在佐岚的耳里,那就是的,是在嘲笑他只是一个少爷,一个男宠。

  他气急,一怒之下运用武功快速地往罗裳的脖子上掐去,却又在最关键的一秒内收住手臂,不甘心地放下,“解罗裳,你有什么好嚣张的,你也只不过仗着陛下的宠而放肆。”

  刚刚,他居然没有躲,那后宫里传言并非传言了

  他,失去了武功

  倾世熙涟公子不会武功那不就是只能任人宰割了

  是不是,天都在帮他佐岚了。他已经没有的了内力,他曾经说的话也只不过成了一个笑话。

  什么只要他是棠周的王,就为他战得整个天下;什么只要他的棠周的王,就算与死神为舞又怎么样;什么你生我不敢死,你死我陪葬的。现在看来简直是荒谬,他连佐岚的手臂都躲不过,他谈何天下,谈何效力。

  佐岚说的没有错,现在的他要不是有着陛下的所谓的庇护,他还能安然自在地出入皇城要不是有陛下的所谓的宠,他的任何所作所为也只是笑话而已。可是,现在的他,只会给他添麻烦,拖累赘,所以,他要走了,也该走了。

  后天吧,后天他一定该走了。

  歌浅站在解罗裳的身边,从佐岚到然后离开他一直站在一旁,他看着一切的事情经过,他也看着佐岚的痛苦,还有解罗裳的挣扎。公子说的对,不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永远也不会有幸福的,就算用了一百年的时间磨合也不会。

  所以,公子,我帮帮你吧,让你有离开的勇气,继续笑傲你的江湖。

  “公子,佐少爷也只不过看不管陛下对您的好,所以在吃醋,只要你离开了,一切都会好的,您不要放在心里。”歌浅站在罗裳的身后安慰着。

  看着佐岚离开的背影,黑瞳悠远深思,“希望如此吧。”

  歌浅看着罗裳脸上的哀伤,也跟着皱紧了眉头,心里的话就那么自然的脱口而出,他带着反问的语气问,“公子,要是哪天小浅为了公子的幸福,做错了一些事,你会不会原谅我。”

  “怎么突然这样问”转头看着歌浅,“为了我,我又怎么会怪你。你跟了我六年,从我步入江湖你就在身边照顾我,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小弟弟的,日后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为了我犯险。”

  “可是要是”

  “好了,没有什么可是的。赶紧回去吧,不然醉离又要来念叨我了。”拍拍歌浅的手,其实歌浅的内心所担心的,他又何尝没有想到过。

  “公子,我不放心你。”歌浅不安看着,心里所想的可就不如表面的那般了。

  公子,是你不让我与凤少爷在一起,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再见凤少爷。

  罗裳又站在了窗前,面对着御花园不知道在看着什么,背对着歌浅冲他挥了挥手,不再多说什么。

  歌浅面上不安地离开了,却在出了阁楼后冲冲往佐岚离开的方向追去。

  他想,这个后宫里要找出下手的地方是一件最容易的事情了吧。

  “佐少爷请留步。”

  假山水榭后,他喊住佐岚。

  “你”转身看着来人,“本少爷记得你,你不就是熙涟大人身边的那个小厮吗”

  “正在奴才。”躬身一礼,“但佐少爷一定要相信奴才,我在公子心里的位置也许比陛下都还要重要也说不定的,毕竟我跟了公子六年,而陛下与公子认识也只不过短短三四年时间,期间还分开了三年。”

  佐岚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歌浅,“跟了六年又怎么样,有些人就算跟一辈子还是能在转身就出卖的。”

  “别人也许会,但我家公子一定不会的。”歌浅肯定,他只有先跟面前的这个佐少爷联手,他才能让公子见不到凤少爷。

  “既然这样,那就说说找本少爷有什么事吧。”白色的袖袍甩在身后,昂首阔步地走到亭子里,黑牙跟在他的身后,见歌浅还没有动,就厉声喝了一声。

  歌浅连连应道,赶紧奴样的跟在其后。

  “本少实在想不通,你有什么理由要背叛呆你如亲兄弟的解罗裳。”只剩下两个人,也探清歌浅找他的原因,佐岚也不废话直接叫出罗裳的本名。

  看着歌浅因为自己的一个称呼就有片刻的微愣,他笑了两声,把手里已经空了的茶杯往歌浅的旁边推了推,说道,“怎么,你不会要告诉本少,你连你家公子的原名也不知道了吧,那你这小厮当的可真的一点也不称职了。”

  毕竟也见过大世面的,在没有遇见解罗裳前,他也是在中档的小倌楼里当过花使茶奴的,一见佐岚的动作他怎么可能又看不出其含义呢。

  一股屈辱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冒出,咬着牙,他还是伸出了手。

  喝着歌浅泡的茶,闻着鼻尖的茶香,“真香,本少还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既然会喝到熙涟大人身边亲信泡的茶,真是香啊。”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让那高高在上的人,一身冷傲的人给他泡茶一样的感觉。

  “这样的机会日后会有很多。”歌浅退后三步,这是一个奴才对主子的安全距离。

  佐岚自是看见了他的动作的,他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冷嘲着,“怎么离本少那般远,难道本少还能吃人不成。”

  “这是一个奴才对主子该有的礼遇,歌浅不能不遵。”这简单的一句话要了他多大的勇气。

  “哼,知道就好。”把茶杯重重放下,“说说看吧。”

  “我恨他。”看着亭外的桃花树,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开了口,“我恨他,他自己说过不爱的两个人强加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可他还是狠心地把我送给了别人。他狠心地把我内心的期望都给掐死了。”

  “哈,原来是情仇啊,这倒好,至少与本少是一样的情况。”佐岚说着,“明明不爱却还要霸占,都说倾世熙涟公子睿智明理,也都只不过欺骗世人的吧。”

  一朵桃花飘落到歌浅的掌心,掐碎如泥,“不仅欺骗世人,还欺骗他自己。不爱就不爱,离开就行了。这样身边的人才有幸福,才会感觉到快乐,偏偏什么也不愿多说一句。”

  “看来你对你家公子怨恨在心很久了。”佐岚满意一笑,“可是怨恨是怨恨,你能做出,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你什么意思”歌浅看着佐岚表情一窒。

  “说了这般多了。本少也知道你今天追上来是为了什么,既然想要与本少合作,你不拿出点诚意,本少又该如何相信你呢”

  “诚意佐少爷等着,我的诚意一定会很大。”

  诚意

  笑话

  “佐少爷,歌浅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一定要与您合作的,但是没有我的帮助,你一定完成不了你的事情。有我,您可以事半功倍。”这下歌浅反而一派轻松,擞着肩,完全的无所谓。

  走到歌浅的面前,“你是在威胁本少爷”

  “奴才不敢。”脸上却扬着笑,“奴才说的只是事实罢了。”苏贵妃虞香殿内: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苏虞倚躺在贵妃榻上,十指纤细绞着手中的金蚕丝罗帕,描着紫罗红的眼影更是给她添了一抹娇媚还有一丝的神秘。

  这是棠周第一美人,果真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

  “娘娘,奴婢已经派人秘密跟踪佐少爷了。”小河跪在跟前,“奴婢今天还看见熙涟大人身边的歌浅跟着佐少爷进了佐阁。”

  “什么”苏虞惊呼一声,立马坐起身,手中的罗帕更是被她绞的不成形。

  小河站起身,走到苏虞的身边,倾身在她的耳边细语几声。苏虞听她的话,媚眼如丝的眸瞳一紧,“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听的一清二楚。”

  “诚意”苏虞站起走了两步,“他为什么让歌浅拿出诚意这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是他要背叛熙涟大人”小河疑惑的问。

  苏虞转头看着她,很快的她就否定了小河的说话,“不,不可能,本宫前些年跟熙涟去往邻国的时候,亲自听到熙涟说过,歌浅跟在他的身边已经有六年的时间,还是熙涟救了他一命。”苏虞喃喃,“不,不可能的。”

  “那”小河一步一步跟在其后。

  “没有什么可是,先密切注视着佐岚的一举一动。他怎么会甘愿呆在那小小的佐阁。哼,佐岚,本宫不会让你在皇城内无所欲为的。”转头看着小河,“切记不可被陛下发现。”

  “奴婢就算死,也不会让娘娘有事。”小河立马跪下一表明志。

  “看你说的,要真出事了,你一定要保住自己,本宫还事事需要你呢”上前扶住小河,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你娘的病好些了吗”

  “托娘娘的帮忙,我娘她已经好了。”她唯懦坐着,不敢动一分,对于苏虞的话,她多少还是感动的,在这个皇城内,她小河上辈子烧了好香,才有这把好的命。

  “母妃,母妃,我要见母妃。大胆狗奴才,既然敢挡本太子的路,是不是嫌命太长了。”殿外,小沧寒暴戾的声音响彻大殿。

  苏虞听这声音,头就开始疼了,揉了揉眉心,“让太子进来。”

  “母妃,您不爱我了,你不爱儿子了。你要告诉干爹。呜呜”小沧寒擦着眼泪一屁股就坐在苏虞的身边。

  苏虞汗啊,这跟熙涟有神马关系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敢这么跟本少爷说话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吗”转身坐下,“你还是走吧,本少爷可不能跟你合作。”

  不管这个歌浅为什么而来,他要是为了解罗裳的命令而来的话,那就不要怪他手狠,到时连一个全尸都不留给他。

  “为什么”歌浅问。

  他冒着多大的危险与他说话,他既然不领情。

  “为什么。”佐岚反问,“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可是解罗裳身边的亲信,我拿什么相信你,到时你反咬本少爷一口,那本少爷可就跳进高泥河都洗不清的。”吹着指甲,瞥歌浅一眼。

  歌浅咬唇看着他,“我都跟你说了,我跟你合作是为情仇。你不也为夺陛下宠爱而恨着公子吗而且你也说了,我是他身边的亲信,那么他就什么都会信我。”歌浅顿了顿,眼里闪烁着一抹忽明忽暗的仇恨,那是为爱而蒙蔽的双眼,“佐少爷不用担心我半道检举您,更不用担心我会揭发你,或者半道狠不下心不干。”

  嘴边弯起笑,“因为,只有他死了,我才能得到我的爱。”

  歌浅是这样坚信着的,所以,“就连如何让他痛心离开我都想好了。至于离开后,哈哈”

  那天从上午一直到下午,歌浅一直呆在佐阁内,一步一步商量着该怎么为罗裳布下一个天罗,设下一个地网,只等着他慢慢地踏进。以歌浅对罗裳的了解,歌浅坚信,他布置的陷阱一定会成功。

  “没有想到你平时不说话,温弱的像只小白兔,可狠起心来比谁都要狠。”佐岚站起,拍着他的肩膀。

  “想要自己幸福,那就一定要狠得下心。成大事者,就该不拘于小结,该放弃者就不该留恋。”公子,不要怪我。

  “没有错,那本少就等你的好消息。黑牙,上茶,上最好等的茶。”最后是跟站在门外的黑牙说的。

  “不用了。”拦住佐岚,表情上还带着孤傲的笑,“我相信公子那里的茶比你这要好的好几个等次。”

  这是嘲笑,这是轻蔑,佐岚咬着牙,也无所谓的淡笑,“也对,你家公子那里好的多的是,那你就赶紧趁现在能喝的时候多喝点,免得以后喝不上了。送客。”

  黑牙送人离开,站在门外,歌浅走了两步停下脚步看了看身后紧闭地大门,脸上扬着意味不明的笑,这才离开。

  公子,六年了,歌浅照顾了你六年了,该还是也早就还了。不要怪小浅,谁让公子你扣下我送给凤少爷的锦囊的。

  帝宫阁楼上,罗裳远观一切,他看着歌浅追上佐岚,看着他们谈论,也看着两人一起离开,也看见歌浅从佐岚的住所出来,他看着,却只是看着,什么也没有多想。不是他不想,是他一直一直都很相信着歌浅,他从没有想过歌浅会背叛他,所以他只是以为歌浅去跟佐岚交流感情而已。

  “人走了。”捣鼓着药盂内的药草,眼都没有抬一下问着。

  “是的少爷。”黑牙站其一旁,很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跟歌浅那奴才合作,而且万一他只是诱饵,那少爷不是给人留下证据了吗

  “很猜不透本少爷为什么会答应与他合作是吗”继续手中的事,黏一残根断叶在眼前看,嗯,这味药很快就行了。“本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这情仇可不能少看的。”

  “是,少爷说的对。”黑牙应声。

  解罗裳,不要怪本少心狠手辣,是你,是你们太过无情,是你们害我主人永失最爱。我又怎么会让你们活的安生,怎么说,你们也要陪着我主人活得痛苦,活在痛恨永失所爱的遗憾里。

  “人处理好了没有。”在宫女的帮助下,佐岚是净了手,这下看着黑牙。

  黑牙先是一拜,这才说着,“少爷猜的果然没有错,从我们出了帝宫就一直有人跟在我们的身后。奴才担心打草惊蛇,并没有反身跟上。”

  佐岚点了点头,“她听见了我们多少的话。”

  “少爷与那奴才说完话,那宫女才来,所以并没有听到多少。”黑牙擦了擦额间的汗,心里就想着佐少爷千万不要追究,不然他可是又要有苦头吃了。

  佐岚看了一眼颤抖着的黑牙,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懦夫,还是挥了挥手,“下去吧。”歌浅离开佐岚的佐阁后,脸上又恢复了那冷淡冷漠好像什么也不能激起他兴趣的性子。要是碰见几个后宫的娘娘,他就弯着腰低着头,顺着眉让人过去了再离开。往日他都是这样的,可是今天他还没有出佐阁巷堂,还只是转了个身,就被人拉住了手臂,给拖到了阴暗处。

  “谁。”歌浅淡定的问。

  “放开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手臂微曲,已做好攻击的姿势。

  身后之人抓住歌浅往后撞的手肘,倾身在他的耳根下轻声说,“是我。”

  只两个字,歌浅已知道是谁,可是他的手不但没有收回,反而更加用力一撞,“你跟踪我。”

  “没有。”翻身把歌浅压在墙上,“告诉我,那个人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我公子最近跟陛下干了什么。我什么也没有说,他总还不能杀了我吧。”歌浅也老实回答。

  “我很担心你。”把头搁在歌浅的肩窝处,“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看见他就绕道走,知道吗”

  歌浅低头并没有回答,其实相处这么久他不但没有感觉到幸福与快乐,反而更多的是束缚。是因为他的心里有别人,所以他是内疚的吧。

  两人一时无话,歌浅挣开,“我知道了,回去吧。”怕醉离还会多说什么,又主动去牵过他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相携离去。

  醉离低头看着两人的手,内心激动不已,驱赶着马儿快马加鞭往府里赶,一路上更是少不了又一顿柔情蜜意,风花雪月的事。

  被压在床上的别扭受,还不忘内心的小九九,那狠毒的如意算盘那是打得啪啦啪啦响啊。

  醉离的内心自从那天过后一直都在不安地跳个不停,担心着是不是边境出事,就时不时到军营里一趟。直到有一天,皇城传出惊天丑闻噩耗。

  “倾世熙涟大人意图谋杀陛下,惑乱朝纲,秽乱后宫,抢夺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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