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把神吃掉
源稚生此行绝不是送死，他是有备而来的。
龙类的力量，不是王将一个人专属的宝库，每一个混血种都有使用的权力。
他从列宁号的底舱中收集到了珍贵的胎血，这种来自初代种的胎血，比起王将的进化药，更能激发出龙血的力量。
但是世界是公平的,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轻松获得。
饮下这猛药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回头，他生来血统就已经是极限，比所谓的S级都要尊贵。
他再向前进化一步，就会彻底失去控制，变成他曾经无比憎恶的鬼。
但是为了自己的大义，他不后悔。
不用鬼的力量,他就无法打败鬼。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杀过的那些鬼渴望力量。
他将王将头颅捏爆，斩于刀下，便像是完成了某一种使命。
这一刻的他，金色眼眸帝王般高贵，身上长满了密集的鳞片。
他正在进行一场无法回头的进化，进化的终点可能是死侍，也可能是纯血龙类，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时候的他，不会再是源稚生。
不过他也撑不到那时候了，因为源稚女随后动用了自己的言灵，把自己的兄长杀死了。
两兄弟一辈子的仇恨，直到这时才结束。
可源稚生以为自己杀死了王将，就拯救了弟弟，却不知道，自己根本没能杀死赫尔佐格。
只有吞噬者跟赫尔佐格本人直到，他此前一切身份，都是利用影武士弄出来的身份。
他从未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直到这一刻,所有的敌人尽皆死去,他才终于从幕后走了出来。
灯光从天而降，他最喜欢的柴可夫斯基舞曲《天鹅湖》回荡在红井里，LED灯亮了起来，五彩的灯光把他的身形照亮。
在升降台上，他翩翩起舞，跳着《天鹅湖》中王子的舞步。
源稚女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对方。
带着面具狂舞的赫尔佐格跳到源稚女的身前，揭开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橘政宗的脸。
当着对方的面，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陈述了自己的一切。
他是世间最伟大的生命科学家，赫尔佐格！
同时，他也是源稚生的老爹，前任黑道大家长橘政宗，猛鬼众头领，王将。
蛰伏了十几年，他终于来到了这一步！
在他眼前，再也没有能够抵挡他夺取神权的人！
他就是新世界的神！
赫尔佐格述说玩一切,就暂时失去了倾述的欲望。
他迈动着穿着精致皮鞋的下肢，走到升降平台上,猛地揭开了上面的防雨布。
防雨布下，是枕着长发躺在冰冷平台的女孩，她睁着无神的眼睛望向漆黑的天空，像是烂掉的木偶。
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白色塔夫绸的膝上裙，还有高跟的米色罗马鞋，漆黑的长发海藻般散开。
她正处于女孩最青春耀眼的年纪，在时装的衬托下，她肌肤润泽，眸子闪亮，穿着高跟鞋子的小腿弧线美得叫人心动，像是柔美的小鹿，又像个画里走出的中世纪公主。
可这一刻，她静静躺在暴雨中，一动也不动。
同样作为顶级混血种，她才是最佳的神祗寄生品。
在某种程度上，她所具备的权能，甚至还在源稚生兄弟之上。
看似已经被源稚女踩死了的白王蹦跶着身子，一下下地朝着对祂而言是世上最吸引祂的食物跳去。
润泽的白色肌肤完全没能阻挡祂的前进。
祂扭动身子，直到抵达女孩的脊骨处，才停下蹦跶的身体。
祂用细小的肋骨扎进脊骨中，开始祂的寄生。
赫尔佐格围绕她起舞，等待佳肴的炒制。
绘梨衣在神的操纵下无声地坐了起来，像是上了发条的人偶。
她的眼底缓缓绽放金光，威严又神圣。
神，终于醒来了！
赫尔佐格在狂风中奋力且疯狂地狠敲梆子，用来操控被神寄生的女孩。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所想在进行，他的眼底露出岩浆般的炙热。
白丝再次蔓延，神准备重新衍化。
可赫尔佐格给祂准备的并非真的是礼物，只是单纯的容器。
因为王的胎血虽然具备最强的活性和最弱的毒性，但是对于只是普通混血种的赫尔佐格而言，那还是毒药。
他需要容器作为过滤，从而得到精纯的力量。
他激动地回头，将奄奄一息的源稚生和源稚女放在小拖车上，推向孵化中的绘梨衣，作为神的养分，并且准备去推预备好的换血机。
他激动万分，完全没有发现，雪白的山路尽头，一个男人提着紫色流光的刀，一步步朝他走来。
“真是辛苦你的，替我完成了一切准备工作，即使已经年老，你的品质仍旧像是金子般闪烁动人的光泽。”
程墨从死去的工程人员身上扯下防护服，勉强包住了苏恩曦，然后将其放在地上。
赫尔佐格猛地停住了动作，他呆滞地抬起头，对上了一脸淡漠的程墨。
“是你！”他猛地尖声大喊，状态分明就是之前源稚女在得知真相时候的模样。
他苦心积虑十几年，以为自己藏了一辈子的秘密，其实在程墨眼中，都是透明的。
“是我。”程墨温和地回答，继续朝前迈步。
很快，他就走到了对方的身前。
“你！你是个疯子！你也想窥觑神的权能！”赫尔佐格在缓缓战栗，恐惧当中，他只能用大吼宣泄心中的情绪。
他像是一只勤劳的蜘蛛，用了一辈子织网，却在最后一根丝连上的时候，被别人盯上了。
他知道，对方也是怀揣着跟他一样的目的，那就是把神给吃掉！
“也不枉费我一直为你保驾护航，还有什么遗言吗？”程墨无视了对方无力的咒骂。
此时的多摩川，一切活物尽皆死去，血统等级极低的赫尔佐格博士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不！”赫尔佐格还想说些什么，一把闪动幻光的长刀却洞穿了他的颅骨。
鲜血和白色脑组织洒进雨中。咒骂声戛然而止。
程墨杀死了赫尔佐格。
“呼……”直到此时，程墨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战利品，就摆在一旁的平台上。
裹满白丝的绘梨衣，体内流淌着尊贵的龙王血统。
对于一切混血种而言，这都是足以致命的吸引。
但这是白王的血液，他继承的言灵的风系的，这意味着他的血统来自天空与风之王，也就是黑王一系。
想要吞噬白王血统，他其实是做不到的。
这种仙药对他而言，某种程度上算是毒药。
获得力量的同时，他会死去，堕落成死侍。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自然也是有着他的计划。
白光一闪，程墨手中出现了一个长筒型的道具。
正是他在紫鸢的抽取机会当中，最后一个抽取到的道具！
意识一动，道具的介绍光幕在他眼前浮现。
【精良血液精粹仪：
可以在吸取强大族类血液时减缓一定的力量冲击，但建议拥有吸血鬼血统或相关职业后使用，贸然吸收其他种族血液就相当于往血管中注射浓硫酸，请确保自身安全再使用本产品，否则可能会发生意外。
价值18000试炼点】
这就是紫鸢作为褪凡吞噬者，却想吞噬龙血的原因！
她有着吸血鬼职业！
再加上这个珍稀道具，她完全可以安全地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只不过，现在这个东西，变成了程墨的倚仗。
也是在得到了这个东西的时候，程墨才有了吞噬白王的疯狂想法。
不然的话，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他最多也就把当时脆弱的源稚女杀掉，然后再跟昂热去海边杀杀尸守，或者干掉赫尔佐格，救下绘梨衣再刷一波好感度，把任务完成度提高一下。
但在力量的吸引下，他做出了最疯狂的决定。
维持剧情的稳定，让白王的力量重新现世！
对他而言，所谓的剧情人物只是虚拟出来的东西，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去，在这个世界再次开启的时候，死去的人就会再次活过来。
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对剧情人物产生真切的情感。
吞噬者，本就是奔赴一个个世界，把世界吃掉的人。
君子远庖厨。
想要好好吃东西，就不能对事物产生恻隐之心。
更何况只是试炼世界中的生命？
世界线重载之后，他们自然会活过来。
像是诺诺，并不会真正死亡。
一个人造成的影响，是不能一直影响整个系列世界的。
假如他在龙族二杀死了诺诺，而又有一个吞噬者在新的龙族二中跟诺诺的好感度提升到了满值，然后他跟程墨一起同时进入到龙族三世界里。
那么诺诺还是死掉的话，对于这个吞噬者而言，是不公平的。
所以世界线重载，会介乎于一个比较平衡的点。
死去的人，不会真正死去。
这样一想，他就更加没有负罪感了。
再次吐出一口气，程墨开始使用【精良血液精粹仪】
殷红的鲜血开始被吸出来，然后通过硕大的针管传输到他的血管当中。
“砰！”
血液进入身体的一瞬间，程墨似乎听到耳边传来了不存在的轰鸣。
此刻，他真的就是感觉血管中被注入了浓硫酸，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传来。
龙血狂暴地在他身体内肆虐，即使使用了【精良血液精粹仪】，那种力量对于还只是B级混血种的他而言，还是过于恐怖了。
“啊！”他发出灵魂剧痛般的嘶吼。
同时，他的身体也在被龙血强化。
一连串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只是满脸通红的他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生命力得到强化，你的生命值+100】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身体发生变化，你的体魄+2】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灵魂得到强化，你的感知+2】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力量得到强化，你的杀伤+3】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筋骨变得更加紧密，你的敏捷+1】
即使他现在的力量已经非常恐怖，可是属性仍旧在以一种十分恐怖的速度提升，一连串的提示音近乎是没有尽头的一般，在他脑海中刷屏。
与此同时，一段不变的警告音在他脑海中不停回荡，像是佛音一般令他头疼异常。
【检测到吞噬者0515状态异常，请自行查看自身状态，并尽快解除异常状态】
【检测到……】
想要擢取神的力量，自然不是那么简单，更何况他还只是个B级血统的混血种？
他简直像是盗取神灵火种的凡人，胆大妄为得可怕。
很快，他的身体长出无数的白丝，它们宛若拥有生命，疯狂地朝着四周蔓延，把一切都吞噬了，并且化作精纯的能量输送到他的身躯里，那是正在孕育的龙躯。
龙血激化下，他也在龙化。
寻常来说，即使是四大龙王觉醒之后也要花费时间转化龙躯，但是作为伟大的皇帝，白王可以掠夺周遭的生命为其供能。
他呈现出神圣的十字形，身形却狰狞可怖。
他全身都笼罩在坚硬细密的青白色鳞片中，那些鳞片上流动着美丽的光泽，像是用青铜甚至赤金打造的，锋利的骨骼突出身体表面，带起鲜红的血液，像是弯曲的利刃，钢铁般的肌肉在鳞片下缓慢地起伏，像是流水一般，在肌肉的推动下，他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像是耐不住那狂潮之力一般。
甚至他的脸上，都长出了骨质的面甲。
这一刻，他峥嵘的面甲下亮起两盏激光灯般的炽烈黄光，古老晦涩的语言在他狰狞的巨口中吐出。
这一刻，他神圣又狰狞。
看似威严赫赫，但实际上，龙血几乎摧毁了他身体的一切。
龙血既在强化他的身体，却又毒药般在杀死他。
但他并非毫无准备。
他迈开步子，抓住了躺在地上的苏恩曦。
【精良血液精粹仪】再次发挥作用，从另一个女孩身上抽取鲜红的血。
在原剧情中，酒德麻衣因为使用了进化药后，没有使用锁定药剂，要堕落成死侍，就是苏恩曦用血把她救回来的。
她的血液，可以抑制龙化！
这就是程墨敢于吞噬神灵的底气！
即使这是用他生命作为赌注的豪赌，他也毅然决然地投身向深渊。
只是剧痛当中，他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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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类的力量，不是王将一个人专属的宝库，每一个混血种都有使用的权力。
他从列宁号的底舱中收集到了珍贵的胎血，这种来自初代种的胎血，比起王将的进化药，更能激发出龙血的力量。
但是世界是公平的,没有什么力量可以轻松获得。
饮下这猛药之后，他就再也无法回头，他生来血统就已经是极限，比所谓的S级都要尊贵。
他再向前进化一步，就会彻底失去控制，变成他曾经无比憎恶的鬼。
但是为了自己的大义，他不后悔。
不用鬼的力量,他就无法打败鬼。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杀过的那些鬼渴望力量。
他将王将头颅捏爆，斩于刀下，便像是完成了某一种使命。
这一刻的他，金色眼眸帝王般高贵，身上长满了密集的鳞片。
他正在进行一场无法回头的进化，进化的终点可能是死侍，也可能是纯血龙类，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时候的他，不会再是源稚生。
不过他也撑不到那时候了，因为源稚女随后动用了自己的言灵，把自己的兄长杀死了。
两兄弟一辈子的仇恨，直到这时才结束。
可源稚生以为自己杀死了王将，就拯救了弟弟，却不知道，自己根本没能杀死赫尔佐格。
只有吞噬者跟赫尔佐格本人直到，他此前一切身份，都是利用影武士弄出来的身份。
他从未把自己置身于危险当中。
直到这一刻,所有的敌人尽皆死去,他才终于从幕后走了出来。
灯光从天而降，他最喜欢的柴可夫斯基舞曲《天鹅湖》回荡在红井里，LED灯亮了起来，五彩的灯光把他的身形照亮。
在升降台上，他翩翩起舞，跳着《天鹅湖》中王子的舞步。
源稚女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对方。
带着面具狂舞的赫尔佐格跳到源稚女的身前，揭开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橘政宗的脸。
当着对方的面，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陈述了自己的一切。
他是世间最伟大的生命科学家，赫尔佐格！
同时，他也是源稚生的老爹，前任黑道大家长橘政宗，猛鬼众头领，王将。
蛰伏了十几年，他终于来到了这一步！
在他眼前，再也没有能够抵挡他夺取神权的人！
他就是新世界的神！
赫尔佐格述说玩一切,就暂时失去了倾述的欲望。
他迈动着穿着精致皮鞋的下肢，走到升降平台上,猛地揭开了上面的防雨布。
防雨布下，是枕着长发躺在冰冷平台的女孩，她睁着无神的眼睛望向漆黑的天空，像是烂掉的木偶。
她穿着自己最喜欢的那件白色塔夫绸的膝上裙，还有高跟的米色罗马鞋，漆黑的长发海藻般散开。
她正处于女孩最青春耀眼的年纪，在时装的衬托下，她肌肤润泽，眸子闪亮，穿着高跟鞋子的小腿弧线美得叫人心动，像是柔美的小鹿，又像个画里走出的中世纪公主。
可这一刻，她静静躺在暴雨中，一动也不动。
同样作为顶级混血种，她才是最佳的神祗寄生品。
在某种程度上，她所具备的权能，甚至还在源稚生兄弟之上。
看似已经被源稚女踩死了的白王蹦跶着身子，一下下地朝着对祂而言是世上最吸引祂的食物跳去。
润泽的白色肌肤完全没能阻挡祂的前进。
祂扭动身子，直到抵达女孩的脊骨处，才停下蹦跶的身体。
祂用细小的肋骨扎进脊骨中，开始祂的寄生。
赫尔佐格围绕她起舞，等待佳肴的炒制。
绘梨衣在神的操纵下无声地坐了起来，像是上了发条的人偶。
她的眼底缓缓绽放金光，威严又神圣。
神，终于醒来了！
赫尔佐格在狂风中奋力且疯狂地狠敲梆子，用来操控被神寄生的女孩。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所想在进行，他的眼底露出岩浆般的炙热。
白丝再次蔓延，神准备重新衍化。
可赫尔佐格给祂准备的并非真的是礼物，只是单纯的容器。
因为王的胎血虽然具备最强的活性和最弱的毒性，但是对于只是普通混血种的赫尔佐格而言，那还是毒药。
他需要容器作为过滤，从而得到精纯的力量。
他激动地回头，将奄奄一息的源稚生和源稚女放在小拖车上，推向孵化中的绘梨衣，作为神的养分，并且准备去推预备好的换血机。
他激动万分，完全没有发现，雪白的山路尽头，一个男人提着紫色流光的刀，一步步朝他走来。
“真是辛苦你的，替我完成了一切准备工作，即使已经年老，你的品质仍旧像是金子般闪烁动人的光泽。”
程墨从死去的工程人员身上扯下防护服，勉强包住了苏恩曦，然后将其放在地上。
赫尔佐格猛地停住了动作，他呆滞地抬起头，对上了一脸淡漠的程墨。
“是你！”他猛地尖声大喊，状态分明就是之前源稚女在得知真相时候的模样。
他苦心积虑十几年，以为自己藏了一辈子的秘密，其实在程墨眼中，都是透明的。
“是我。”程墨温和地回答，继续朝前迈步。
很快，他就走到了对方的身前。
“你！你是个疯子！你也想窥觑神的权能！”赫尔佐格在缓缓战栗，恐惧当中，他只能用大吼宣泄心中的情绪。
他像是一只勤劳的蜘蛛，用了一辈子织网，却在最后一根丝连上的时候，被别人盯上了。
他知道，对方也是怀揣着跟他一样的目的，那就是把神给吃掉！
“也不枉费我一直为你保驾护航，还有什么遗言吗？”程墨无视了对方无力的咒骂。
此时的多摩川，一切活物尽皆死去，血统等级极低的赫尔佐格博士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不！”赫尔佐格还想说些什么，一把闪动幻光的长刀却洞穿了他的颅骨。
鲜血和白色脑组织洒进雨中。咒骂声戛然而止。
程墨杀死了赫尔佐格。
“呼……”直到此时，程墨才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他的战利品，就摆在一旁的平台上。
裹满白丝的绘梨衣，体内流淌着尊贵的龙王血统。
对于一切混血种而言，这都是足以致命的吸引。
但这是白王的血液，他继承的言灵的风系的，这意味着他的血统来自天空与风之王，也就是黑王一系。
想要吞噬白王血统，他其实是做不到的。
这种仙药对他而言，某种程度上算是毒药。
获得力量的同时，他会死去，堕落成死侍。
但他还是这么做了，自然也是有着他的计划。
白光一闪，程墨手中出现了一个长筒型的道具。
正是他在紫鸢的抽取机会当中，最后一个抽取到的道具！
意识一动，道具的介绍光幕在他眼前浮现。
【精良血液精粹仪：
可以在吸取强大族类血液时减缓一定的力量冲击，但建议拥有吸血鬼血统或相关职业后使用，贸然吸收其他种族血液就相当于往血管中注射浓硫酸，请确保自身安全再使用本产品，否则可能会发生意外。
价值18000试炼点】
这就是紫鸢作为褪凡吞噬者，却想吞噬龙血的原因！
她有着吸血鬼职业！
再加上这个珍稀道具，她完全可以安全地将自己的力量提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只不过，现在这个东西，变成了程墨的倚仗。
也是在得到了这个东西的时候，程墨才有了吞噬白王的疯狂想法。
不然的话，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他最多也就把当时脆弱的源稚女杀掉，然后再跟昂热去海边杀杀尸守，或者干掉赫尔佐格，救下绘梨衣再刷一波好感度，把任务完成度提高一下。
但在力量的吸引下，他做出了最疯狂的决定。
维持剧情的稳定，让白王的力量重新现世！
对他而言，所谓的剧情人物只是虚拟出来的东西，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去，在这个世界再次开启的时候，死去的人就会再次活过来。
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对剧情人物产生真切的情感。
吞噬者，本就是奔赴一个个世界，把世界吃掉的人。
君子远庖厨。
想要好好吃东西，就不能对事物产生恻隐之心。
更何况只是试炼世界中的生命？
世界线重载之后，他们自然会活过来。
像是诺诺，并不会真正死亡。
一个人造成的影响，是不能一直影响整个系列世界的。
假如他在龙族二杀死了诺诺，而又有一个吞噬者在新的龙族二中跟诺诺的好感度提升到了满值，然后他跟程墨一起同时进入到龙族三世界里。
那么诺诺还是死掉的话，对于这个吞噬者而言，是不公平的。
所以世界线重载，会介乎于一个比较平衡的点。
死去的人，不会真正死去。
这样一想，他就更加没有负罪感了。
再次吐出一口气，程墨开始使用【精良血液精粹仪】
殷红的鲜血开始被吸出来，然后通过硕大的针管传输到他的血管当中。
“砰！”
血液进入身体的一瞬间，程墨似乎听到耳边传来了不存在的轰鸣。
此刻，他真的就是感觉血管中被注入了浓硫酸，难以言喻的剧痛瞬间传来。
龙血狂暴地在他身体内肆虐，即使使用了【精良血液精粹仪】，那种力量对于还只是B级混血种的他而言，还是过于恐怖了。
“啊！”他发出灵魂剧痛般的嘶吼。
同时，他的身体也在被龙血强化。
一连串的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只是满脸通红的他已经有些听不清了。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生命力得到强化，你的生命值+100】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身体发生变化，你的体魄+2】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灵魂得到强化，你的感知+2】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力量得到强化，你的杀伤+3】
【由于未知原因，你的筋骨变得更加紧密，你的敏捷+1】
即使他现在的力量已经非常恐怖，可是属性仍旧在以一种十分恐怖的速度提升，一连串的提示音近乎是没有尽头的一般，在他脑海中刷屏。
与此同时，一段不变的警告音在他脑海中不停回荡，像是佛音一般令他头疼异常。
【检测到吞噬者0515状态异常，请自行查看自身状态，并尽快解除异常状态】
【检测到……】
想要擢取神的力量，自然不是那么简单，更何况他还只是个B级血统的混血种？
他简直像是盗取神灵火种的凡人，胆大妄为得可怕。
很快，他的身体长出无数的白丝，它们宛若拥有生命，疯狂地朝着四周蔓延，把一切都吞噬了，并且化作精纯的能量输送到他的身躯里，那是正在孕育的龙躯。
龙血激化下，他也在龙化。
寻常来说，即使是四大龙王觉醒之后也要花费时间转化龙躯，但是作为伟大的皇帝，白王可以掠夺周遭的生命为其供能。
他呈现出神圣的十字形，身形却狰狞可怖。
他全身都笼罩在坚硬细密的青白色鳞片中，那些鳞片上流动着美丽的光泽，像是用青铜甚至赤金打造的，锋利的骨骼突出身体表面，带起鲜红的血液，像是弯曲的利刃，钢铁般的肌肉在鳞片下缓慢地起伏，像是流水一般，在肌肉的推动下，他全身骨骼发出轻微的爆响，像是耐不住那狂潮之力一般。
甚至他的脸上，都长出了骨质的面甲。
这一刻，他峥嵘的面甲下亮起两盏激光灯般的炽烈黄光，古老晦涩的语言在他狰狞的巨口中吐出。
这一刻，他神圣又狰狞。
看似威严赫赫，但实际上，龙血几乎摧毁了他身体的一切。
龙血既在强化他的身体，却又毒药般在杀死他。
但他并非毫无准备。
他迈开步子，抓住了躺在地上的苏恩曦。
【精良血液精粹仪】再次发挥作用，从另一个女孩身上抽取鲜红的血。
在原剧情中，酒德麻衣因为使用了进化药后，没有使用锁定药剂，要堕落成死侍，就是苏恩曦用血把她救回来的。
她的血液，可以抑制龙化！
这就是程墨敢于吞噬神灵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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