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决定
就这样，程墨跟着克林回到了对方临时的驻地，也跟对方的伙伴勉强认识了一下。
其中一个，是克林救出来的小纳美克星人丹迪。
原剧情中，克林就是借助他，才得知召唤神龙的咒语。
弗利萨等人抢夺了龙珠才知道，自己不懂得召唤神龙的咒语,才让克林找到了机会。
对于程墨的到来，他有些小戒备，但大抵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的意思。
毕竟他的小命，也是克林救的，现在克林再救一个程墨，跟他关系也不大。
而另一个，则是主角孙悟空……的大儿子,尚且还只是个孩子的孙悟饭。
别看他现在战斗力也不怎么样,但是在龙珠后续剧情当中,这个小孩，在孙悟空死亡的情况下，将会第一个突破超级赛亚人的第一阶段，晋升为第二阶段的超级赛亚人，成功将反派沙鲁击败。
而那，也是少数没能洗白的反派。
在龙珠世界诸多反派当中，很多都随着剧情的发展洗白。
无论是比克大魔王，还是赛亚人王子贝吉塔，甚至是恐怖又可爱的魔人布欧，在剧情中都成功从反派成为了正面人物。
但目前为止，真正洗白的只有死去的比克，纳美克星上，贝吉塔仍旧是亦正亦邪的角色。
他也是想要抢夺龙珠的人。
而最后一个，原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一个女人，却没有一点踪影。
她就是胶囊集团的布玛，数一数二的大富婆，未来贝吉塔的妻子。
克林等人能够千里迢迢来到纳美克星，就是因为布玛提供了技术支持。
甚至程墨手中的龙珠雷达,严格意义上，也是这个人发明的。
不过对此，程墨没有多问。
毕竟按照常理而言，他不应该知道布玛的存在。
冒昧提问，反而会让人生疑。
“你是说，这个哥哥，也是来自跟我们一样的地方吗？”听完克林的解释，身高尚且不到程墨腰间的悟饭开口问道。
“本来是想做些植物收集工作的说。”程墨虽然不愿意在这些谎话上多说，但话题已经提起了，他也只能含糊其辞。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看来你跟布玛一样，是个厉害的科学家！”也不知道是悟饭太过年轻，还是程墨的被动技能奏效，悟饭并没有感到怀疑，反而露出一副崇拜的样子。
作为身怀战斗种族赛亚人血统的他，十分奇特地并不喜欢战斗。
在原剧情中，他是个喜欢学习的人。
在听到程墨的话,他是真的有些崇拜程墨。
在他看来,科学家都是一些十分厉害的人，所以他才这么激动。
“不敢当,不敢当。”看到小悟饭眼中闪着星星般的光芒，程墨一时间尴尬。
这种场面，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欺骗小孩的怪叔叔。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个阳光大哥哥来着。
“放心，我也一定会帮助你的！”看到程墨脸上的尴尬，悟饭以为程墨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连忙热切开口，想要安慰程墨，一副懂事贴心的模样。
【你的言行触动了孙悟饭，剧情人物孙悟饭对你的好感度提升30点，当前为40】
“那真的谢谢你了，悟饭。”程墨将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抛出脑外，呵呵笑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都没说什么呢，就克林给自己介绍了一下，结果好感度就飙升到了40，这让以往想要跟剧情人物提升好感，都要付出许多心力的她，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分。
要是世界上的剧情人物都能像悟饭一样，那么吞噬空间不得充满温柔充满爱？
就这样，程墨成功在驻地安置下来。
夜色渐深，在一同吃过晚饭之后，程墨跟其他人互道晚安，回到了给自己安排的帐篷当中。
躺在并不如何舒适的帐篷里，他透过帐篷的拉链往外看。
在并没有科技文明的纳美克星，晚上并没有任何绚烂的风景。
漆黑如墨的天穹上，是各种璀璨的星光，像是一条条灯带，给荒芜寂静的荒原带来一些光芒。
冷风呼啸，似乎永不停歇。
除此之外，这里再无任何可以消遣的东西，甚至连些怪物都没有。
对于吞噬者而言，这种地方真的好比地狱。
想要获得收益，除非去猎杀那些强大的宇宙战士，或者跟同样强大的褪凡吞噬者厮杀，否则的话，他们一点收益都得不到。
这绝对会令每一个吞噬者生厌。
因为这个一个他们无处下口吞噬的地方。
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冷静下来的程墨心中，已经有了一丝退意。
人的野心，是会随着自身能力而变化的。
能力越强，心中的野望就愈加膨胀。
前提是，环境不会变化。
否则，环境的敌人力量变强，相对的，就相当于你的能力变弱。
这样，野心自然就会萎缩凋零。
而这个所谓的团队试炼挑战里面，每一个敌人的实力都强得可怕，他若是想要得到一丝利益，都得像在刀口上舔血一般危险。
收益跟风险之间，根本就不具备性价比。
他拼死拼活获得如此实力，完全没必要在这继续以命相博。
在普通试炼世界里，他可以轻松得到想要的试炼点、属性值和珍稀装备。
他自信自己有这个能力，龙族三世界的事实就说明了一切。
虽然由于他还不够老辣，被赫尔佐格摆了一道，没能获取到最终的战利品，但他在其中的收获，加起来恐怕抵得上近十万试炼点了。
这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
可能有的吞噬者到死的那一天，都未必能够得到这么多试炼点。
而对他而言，只需要再谨慎一些，再狠辣一些，这种收益几乎唾手可得！
能够低风险地获取资源，谁都不愿意用命去拼杀。
更何况，这所谓的积分到底有什么用？能换取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没人知道。
单纯只是换取一个超凡晋升名额？
有这么重要吗？
作为一个刚刚晋升褪凡没多久的程墨，还是无法理解超凡两个字到底多重要，对于褪凡而言，超凡的机会代表着什么。
光靠艄公一两句话，他不可能清楚。
很多东西，只有自己真切地走到了那个位置，站到了那个地方，才会明白：哦，原来是这样。
眼界，是决定能看清多少东西的前提。
没有那个眼界，别人说再多也没用。
很可惜，程墨现在并没有那个眼界。
在他看来，生命永远比什么都重要。
他或许有时候也会为了利益拼杀，但是那是在他知道收益是什么，并且自信风险可控的情况下，才会去做的。
除了龙族二世界中，他当过一次亡命之徒，此后，他都是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他理解不了为什么要在团队试炼挑战中拼死拼活。
他拿出魔改的龙珠雷达，看了看阿光跟艄公两人的位置。
两人的光点都紧贴在一起，距离他大约有几十公里，并且没有移动的迹象。
这说明，两人应该也找到了地方停歇，应该还算是安全。
把龙珠雷达收回，他再次思考回归的可行性。
只要回归，他就不需要面临这么多战力恐怖的敌人，并且可以快速在各个试炼世界中掠夺资源。
这看似是十分容易选择的一个选项，但他眼中却露出了浓浓的犹豫跟迷茫。
对于一向果决的他而言，这是十分少见的一幕。
久久之后，他沉默着打开了天梯榜。
看了一眼天梯榜上，第一名上那如鲜血写就般的名字，程墨眼中的犹豫彻底消散。
他知道，这是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
一个报仇的机会。
要知道，吞噬空间当中，是不允许伤害其他吞噬者的。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程墨想要报仇的话，就必须在各种各样的试炼世界当中，才能有机会出手。
但谁知道，这一次过后，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碰上对方？
吞噬空间何其多的吞噬者，每一次开启的试炼世界又有何其多？
有多少概率，能让他再次碰上对方呢？
要知道，实力等级不同，加入吞噬空间时间不同，经历过的试炼世界数量不同，往往就会分配到不同的试炼世界。
甚至回归的时间不同，下一次进入试炼世界的时间也会不一样。
一个试炼世界当中，完全萍水相逢的两个吞噬者想要再次碰上，几率都绝对不大。
更别说程墨这种在团队试炼挑战中遇到的吞噬者了。
曾经经历过同个试炼世界，起码意味着双方的实力和历经试炼世界时长的一样的。
而团队试炼挑战中，各个吞噬者数据相差甚远。
所以，就算程墨有心再次碰上对方，这个概率也是很低的。
某种意义上，这就是他仅有的一次报仇机会。
一旦错过，他要不就在现实世界找出对方，要不，就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对方被别人杀死了。
这两种方法，成功的概率同样低得可怕。
“再坚持看看。”
关掉天梯榜，程墨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他状态栏中的【诅咒】一日不除，他都一种头上悬着利剑的不安感。
而且，他一向不是个大度的人。
报仇的事，他不愿意多等。
即使他自己同样会因此陷入危机当中。
“滋啦——”
作出决定，程墨把帐篷的拉链拉上，安静地躺在了垫子上。
他要继续待在克林跟悟饭身边，看看有没有报仇的机会。
至于三个队员，也只能先暂且抛弃了，谁知道现在回头会不会又碰上什么幺蛾子？
反正随时都能回归，三个队员的人身安全应该还是能够得到保障的。
三个队友跟诡眼之间本就没什么仇恨，如今的绿萌或许算是有了仇恨，但不知对方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但无论如何，程墨都没有理由强迫几个队员一同留下，为他个人的私仇，拼杀性命。
当然，最重要的是，三个队友都是凡级吞噬者，战力非常一般，真想要他们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说，弱鸡也有弱鸡的幸运。
起码他们不用被强迫留下，跟他人厮杀。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程墨就勤勤勉勉地跟着克林等人做些小活，什么做饭收帐篷，都参与一手，跟其他人一副和谐友爱的模样。
他现在目的只有报仇，除此之外，他不会想着去杀什么弗利萨军团的人。
而他蛰伏起来，其他吞噬者却不会跟他一样。
因为除他之外，其他褪凡吞噬者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争夺进阶超凡的机会。
一处荒凉的巨石之上，诡眼拿着法杖，安静地看着纳美克星，脸色十分凝重。
她虽然成为了第一名，但同样，她也正承受着第一名信息暴露的重压。
在思考了一夜之后，她也果断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那就是全力施为，继续保持自己的第一名！
反正第一名要承受的负面影响她已经被迫承受了，既然如此，第一名该得到的好处，她自然也要一同拿到手！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要开始猎杀弗利萨军团的战士！
虽然那些战士属性很高，但她也有自己的自信。
昨天她看似落荒而逃，实际上她并非没有对付对方的战力。
她的丝滑小连招，未必不能杀死这种程度的怪物！
只是她一套连招当时已经打了一大半，法力值几乎清空，大部分技能也都进入了漫长的冷却当中，实在是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就是法师的缺点。
威力大，技能连贯性强，但耗蓝太高，几乎只能打一套连招，此后就会进入漫长的冷却回蓝期。
但全盛状态的她，并不会畏惧那个轮胎怪物，这是她作为强者的自信。
唯一要提防的，就是战斗场面太大，会不会又引来其他的敌人。
但她觉得，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大事的。
毕竟她还有跑路的绝活，不行还能跑。
越这么想，她就越发自信。
程墨要杀，进阶超凡的机会，她也要拿到手！
阳光下，她的眼睛明亮璀璨，身躯挺拔地站在那里，好似狂风都无法让其有一丝摇晃。
这一刻，她似乎重新焕发了光彩一般。
她明白了。
小小打击，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
任何成名的人，都不会完全一帆风顺。
她想要晋级超凡，想要得到神奇的感知能力，也会遇上各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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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是克林救出来的小纳美克星人丹迪。
原剧情中，克林就是借助他，才得知召唤神龙的咒语。
弗利萨等人抢夺了龙珠才知道，自己不懂得召唤神龙的咒语,才让克林找到了机会。
对于程墨的到来，他有些小戒备，但大抵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的意思。
毕竟他的小命，也是克林救的，现在克林再救一个程墨，跟他关系也不大。
而另一个，则是主角孙悟空……的大儿子,尚且还只是个孩子的孙悟饭。
别看他现在战斗力也不怎么样,但是在龙珠后续剧情当中,这个小孩，在孙悟空死亡的情况下，将会第一个突破超级赛亚人的第一阶段，晋升为第二阶段的超级赛亚人，成功将反派沙鲁击败。
而那，也是少数没能洗白的反派。
在龙珠世界诸多反派当中，很多都随着剧情的发展洗白。
无论是比克大魔王，还是赛亚人王子贝吉塔，甚至是恐怖又可爱的魔人布欧，在剧情中都成功从反派成为了正面人物。
但目前为止，真正洗白的只有死去的比克，纳美克星上，贝吉塔仍旧是亦正亦邪的角色。
他也是想要抢夺龙珠的人。
而最后一个，原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一个女人，却没有一点踪影。
她就是胶囊集团的布玛，数一数二的大富婆，未来贝吉塔的妻子。
克林等人能够千里迢迢来到纳美克星，就是因为布玛提供了技术支持。
甚至程墨手中的龙珠雷达,严格意义上，也是这个人发明的。
不过对此，程墨没有多问。
毕竟按照常理而言，他不应该知道布玛的存在。
冒昧提问，反而会让人生疑。
“你是说，这个哥哥，也是来自跟我们一样的地方吗？”听完克林的解释，身高尚且不到程墨腰间的悟饭开口问道。
“本来是想做些植物收集工作的说。”程墨虽然不愿意在这些谎话上多说，但话题已经提起了，他也只能含糊其辞。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看来你跟布玛一样，是个厉害的科学家！”也不知道是悟饭太过年轻，还是程墨的被动技能奏效，悟饭并没有感到怀疑，反而露出一副崇拜的样子。
作为身怀战斗种族赛亚人血统的他，十分奇特地并不喜欢战斗。
在原剧情中，他是个喜欢学习的人。
在听到程墨的话,他是真的有些崇拜程墨。
在他看来,科学家都是一些十分厉害的人，所以他才这么激动。
“不敢当,不敢当。”看到小悟饭眼中闪着星星般的光芒，程墨一时间尴尬。
这种场面，让他觉得自己像个欺骗小孩的怪叔叔。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个阳光大哥哥来着。
“放心，我也一定会帮助你的！”看到程墨脸上的尴尬，悟饭以为程墨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连忙热切开口，想要安慰程墨，一副懂事贴心的模样。
【你的言行触动了孙悟饭，剧情人物孙悟饭对你的好感度提升30点，当前为40】
“那真的谢谢你了，悟饭。”程墨将脑子里稀奇古怪的想法抛出脑外，呵呵笑道。
他也没想到，自己都没说什么呢，就克林给自己介绍了一下，结果好感度就飙升到了40，这让以往想要跟剧情人物提升好感，都要付出许多心力的她，一时间有些感慨万分。
要是世界上的剧情人物都能像悟饭一样，那么吞噬空间不得充满温柔充满爱？
就这样，程墨成功在驻地安置下来。
夜色渐深，在一同吃过晚饭之后，程墨跟其他人互道晚安，回到了给自己安排的帐篷当中。
躺在并不如何舒适的帐篷里，他透过帐篷的拉链往外看。
在并没有科技文明的纳美克星，晚上并没有任何绚烂的风景。
漆黑如墨的天穹上，是各种璀璨的星光，像是一条条灯带，给荒芜寂静的荒原带来一些光芒。
冷风呼啸，似乎永不停歇。
除此之外，这里再无任何可以消遣的东西，甚至连些怪物都没有。
对于吞噬者而言，这种地方真的好比地狱。
想要获得收益，除非去猎杀那些强大的宇宙战士，或者跟同样强大的褪凡吞噬者厮杀，否则的话，他们一点收益都得不到。
这绝对会令每一个吞噬者生厌。
因为这个一个他们无处下口吞噬的地方。
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冷静下来的程墨心中，已经有了一丝退意。
人的野心，是会随着自身能力而变化的。
能力越强，心中的野望就愈加膨胀。
前提是，环境不会变化。
否则，环境的敌人力量变强，相对的，就相当于你的能力变弱。
这样，野心自然就会萎缩凋零。
而这个所谓的团队试炼挑战里面，每一个敌人的实力都强得可怕，他若是想要得到一丝利益，都得像在刀口上舔血一般危险。
收益跟风险之间，根本就不具备性价比。
他拼死拼活获得如此实力，完全没必要在这继续以命相博。
在普通试炼世界里，他可以轻松得到想要的试炼点、属性值和珍稀装备。
他自信自己有这个能力，龙族三世界的事实就说明了一切。
虽然由于他还不够老辣，被赫尔佐格摆了一道，没能获取到最终的战利品，但他在其中的收获，加起来恐怕抵得上近十万试炼点了。
这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
可能有的吞噬者到死的那一天，都未必能够得到这么多试炼点。
而对他而言，只需要再谨慎一些，再狠辣一些，这种收益几乎唾手可得！
能够低风险地获取资源，谁都不愿意用命去拼杀。
更何况，这所谓的积分到底有什么用？能换取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没人知道。
单纯只是换取一个超凡晋升名额？
有这么重要吗？
作为一个刚刚晋升褪凡没多久的程墨，还是无法理解超凡两个字到底多重要，对于褪凡而言，超凡的机会代表着什么。
光靠艄公一两句话，他不可能清楚。
很多东西，只有自己真切地走到了那个位置，站到了那个地方，才会明白：哦，原来是这样。
眼界，是决定能看清多少东西的前提。
没有那个眼界，别人说再多也没用。
很可惜，程墨现在并没有那个眼界。
在他看来，生命永远比什么都重要。
他或许有时候也会为了利益拼杀，但是那是在他知道收益是什么，并且自信风险可控的情况下，才会去做的。
除了龙族二世界中，他当过一次亡命之徒，此后，他都是把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的。
所以，他理解不了为什么要在团队试炼挑战中拼死拼活。
他拿出魔改的龙珠雷达，看了看阿光跟艄公两人的位置。
两人的光点都紧贴在一起，距离他大约有几十公里，并且没有移动的迹象。
这说明，两人应该也找到了地方停歇，应该还算是安全。
把龙珠雷达收回，他再次思考回归的可行性。
只要回归，他就不需要面临这么多战力恐怖的敌人，并且可以快速在各个试炼世界中掠夺资源。
这看似是十分容易选择的一个选项，但他眼中却露出了浓浓的犹豫跟迷茫。
对于一向果决的他而言，这是十分少见的一幕。
久久之后，他沉默着打开了天梯榜。
看了一眼天梯榜上，第一名上那如鲜血写就般的名字，程墨眼中的犹豫彻底消散。
他知道，这是一次绝无仅有的机会。
一个报仇的机会。
要知道，吞噬空间当中，是不允许伤害其他吞噬者的。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程墨想要报仇的话，就必须在各种各样的试炼世界当中，才能有机会出手。
但谁知道，这一次过后，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碰上对方？
吞噬空间何其多的吞噬者，每一次开启的试炼世界又有何其多？
有多少概率，能让他再次碰上对方呢？
要知道，实力等级不同，加入吞噬空间时间不同，经历过的试炼世界数量不同，往往就会分配到不同的试炼世界。
甚至回归的时间不同，下一次进入试炼世界的时间也会不一样。
一个试炼世界当中，完全萍水相逢的两个吞噬者想要再次碰上，几率都绝对不大。
更别说程墨这种在团队试炼挑战中遇到的吞噬者了。
曾经经历过同个试炼世界，起码意味着双方的实力和历经试炼世界时长的一样的。
而团队试炼挑战中，各个吞噬者数据相差甚远。
所以，就算程墨有心再次碰上对方，这个概率也是很低的。
某种意义上，这就是他仅有的一次报仇机会。
一旦错过，他要不就在现实世界找出对方，要不，就只能把希望寄托于，对方被别人杀死了。
这两种方法，成功的概率同样低得可怕。
“再坚持看看。”
关掉天梯榜，程墨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他状态栏中的【诅咒】一日不除，他都一种头上悬着利剑的不安感。
而且，他一向不是个大度的人。
报仇的事，他不愿意多等。
即使他自己同样会因此陷入危机当中。
“滋啦——”
作出决定，程墨把帐篷的拉链拉上，安静地躺在了垫子上。
他要继续待在克林跟悟饭身边，看看有没有报仇的机会。
至于三个队员，也只能先暂且抛弃了，谁知道现在回头会不会又碰上什么幺蛾子？
反正随时都能回归，三个队员的人身安全应该还是能够得到保障的。
三个队友跟诡眼之间本就没什么仇恨，如今的绿萌或许算是有了仇恨，但不知对方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但无论如何，程墨都没有理由强迫几个队员一同留下，为他个人的私仇，拼杀性命。
当然，最重要的是，三个队友都是凡级吞噬者，战力非常一般，真想要他们帮忙，也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说，弱鸡也有弱鸡的幸运。
起码他们不用被强迫留下，跟他人厮杀。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程墨就勤勤勉勉地跟着克林等人做些小活，什么做饭收帐篷，都参与一手，跟其他人一副和谐友爱的模样。
他现在目的只有报仇，除此之外，他不会想着去杀什么弗利萨军团的人。
而他蛰伏起来，其他吞噬者却不会跟他一样。
因为除他之外，其他褪凡吞噬者来到这里，都是为了争夺进阶超凡的机会。
一处荒凉的巨石之上，诡眼拿着法杖，安静地看着纳美克星，脸色十分凝重。
她虽然成为了第一名，但同样，她也正承受着第一名信息暴露的重压。
在思考了一夜之后，她也果断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那就是全力施为，继续保持自己的第一名！
反正第一名要承受的负面影响她已经被迫承受了，既然如此，第一名该得到的好处，她自然也要一同拿到手！
所以，从今天开始，她要开始猎杀弗利萨军团的战士！
虽然那些战士属性很高，但她也有自己的自信。
昨天她看似落荒而逃，实际上她并非没有对付对方的战力。
她的丝滑小连招，未必不能杀死这种程度的怪物！
只是她一套连招当时已经打了一大半，法力值几乎清空，大部分技能也都进入了漫长的冷却当中，实在是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就是法师的缺点。
威力大，技能连贯性强，但耗蓝太高，几乎只能打一套连招，此后就会进入漫长的冷却回蓝期。
但全盛状态的她，并不会畏惧那个轮胎怪物，这是她作为强者的自信。
唯一要提防的，就是战斗场面太大，会不会又引来其他的敌人。
但她觉得，只要小心一点，应该也没什么大事的。
毕竟她还有跑路的绝活，不行还能跑。
越这么想，她就越发自信。
程墨要杀，进阶超凡的机会，她也要拿到手！
阳光下，她的眼睛明亮璀璨，身躯挺拔地站在那里，好似狂风都无法让其有一丝摇晃。
这一刻，她似乎重新焕发了光彩一般。
她明白了。
小小打击，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
任何成名的人，都不会完全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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