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你是谁???_将军,寡人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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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你是谁???

  这世上最悲剧的是什么,是明明爱的人就在面前,他却不认识你。(w-w-xs.c-o-m)

  这世上最残忍的是什么,是最爱的那人前一刻还躺在怀里,缱绻温情,下一刻却刀子相见。

  英澜捂着被刺的胸膛,双眼中迸发着不可置信的光,“哈,明明知道你跟我一起不会那么简单,可我还是偏偏相信你。醉离,你可知道,这里快要干涸了。”他一手指着心脏,一手努力想要抓住醉离,可是却在眼睑里看见他越来越远的身影。

  “醉离,若我死了,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带我回仓余边境。”英澜虚弱的看着醉离毫不留恋的背影说着。

  醉离一顿,他说好。他会的,他要是死了,他会让人把他带回仓余,但也只是他回去。而他,他有歌浅陪在他的身边。

  可就算这样想了,为什么他感觉到眼角湿湿的,内心深处更是彷徨迷茫

  回去,回到他们相识的那片天空,就只有他与醉离。慢慢合上的眼,好像就看见了,在那片稻田里,他们笑傲白云下的惬意。醉离笑,醉离难过,还有他在月光下偷偷吻醉离的画面。

  醉离,我若死了,你的心里可否就此留下我的身影,你是否就会永远记住了我。

  再看一眼醉离没有停顿的脚步。罢了,罢了,我英澜能在死前还能清醒着与你一场欢好,已经是上天待我最好的礼赐了。

  醉离坚定着脚步,不让自己的有停歇下来的机会,转过弯,已经离英澜府有一段距离,他才扶着墙角停下脚步。他捂着心口,不停地捶打在自己的身上。紧咬着唇,不然自己有一点异样的声响,就连眼角流下的眼泪也是无声无息的。

  一辆马车从他的身后使过,在经过醉离身后时,他挑开一角,冷冷的看着醉离。

  马车是在英澜府的后门停下的,他给马车里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就看见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从马车上下来,英澜跟在身后。

  站在英澜的床前,战南紧皱眉看着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他,“你这有是何必。”

  英澜却只是凄凉一笑,他只说:“你来了。”

  对于英澜的痴情固执,战南一直都不看好,可劝了,他答应了,那又怎么样,他还不是照样我行我素。

  看着战南扳着的一张脸,他转头看着房檐,似叹息,似绝望,“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战南看着他,似也明白了英澜的内心的煎熬。其实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英澜或者醉离,这要是换了小桑对他这般做,他不仅心甘情愿,更会让他刺的更深,更让他刺的也毫无愧疚。

  其实,他们四人,还有陛下熙涟大人,就连佐岚。他们又何尝不是为爱而痴疯的人呢

  “你就好好的休息,过几天我们启程去上甘城。”醉离说。

  皇城的后宫荒殿,从棠周开国后就再也没有后宫的嫔妃进去过,这苏贵妃娘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成了这后宫的第一人。

  “娘娘看来在这荒殿过的很好。”佐岚身后跟着几个太监站在荒殿内,四处打量着。

  “哼,本宫就算被打入荒殿,但陛下并没有削了我封号,佐少爷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就算被打入荒殿那又怎么样,她苏虞岂是任别人踏踩的女子。

  “行礼。”佐岚似听到了很可笑的话一般,“在这后宫的确是按封号行礼,可这后宫呐,可还有按荣宠嚣张的。本少爷现在就有足够嚣张的资格。”

  “佐岚,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苏虞恨恨的看着他。

  “下场,那是以后的事。就算那天到来了,也有你的熙涟大人在下面等着我,我怕什么。”

  他就站在苏虞的面前,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身份吧

  苏虞冷笑,“哈,佐岚,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能让我相信你吗你要是能杀的了熙涟,你就不会下贱的到我这荒殿出气。”

  “你”佐岚上前一步,抬起手就要狠狠一巴掌甩向苏虞,最后还是被黑牙拉住才罢了,“来人,给本少好好看着苏贵妃娘娘,这里可不是虞香殿,别什么好的东西都往这送,让本少知道了,小心你们的狗命。”这些话是对着跪在地上的四五个宫女太监说的。

  “黑牙,给本少好好的看着这儿。”

  佐岚带着人走了,就跟他来时一样,既嚣张又高调。苏虞坐着,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椅子,她的脸上除了平静,什么也没有。可是细看,她搭在椅子上的五指,似要掐进木屑内。

  “小河。”苏虞高吼一声,“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前几天飞鸽传说,熙涟大人回上甘城老家了,一切很好。”小河恭敬站在旁边,“最近监视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就连我,只要一踏出荒殿,也会有人跟踪上了,幸好之前我已经让外边的人近期不要传书信进来,不然就麻烦了。”

  “回上甘城了。”苏虞喃喃一声。

  “是的,上甘城民风淳朴,外人进去都会受到城内人的冷落。”小河把知道上甘城的事一一对苏虞说了一遍。

  苏虞不知道在看着哪里,脑海里却在想着,若是这样,佐岚一定也会跟去上甘城,那么陛下根本就没有办法跟熙涟解释了,“小河,让人密切留意佐岚的一举一动,若是他离开皇城,想尽一切办法也要阻止他去上甘城。”

  小河应着,又跟苏虞说了一些荒殿外发生的事,这才离开。反倒是苏虞看着她离开时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解当家带着上甘城的人把城内翻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人,一干人全部聚集在解家府前,一看之下起码都有上百来个人,颇有要打群架的架势。

  “义父,我这边也没有找到。”凤墨一身汗,气喘吁吁。

  “解老头这边也没有看到。”李脂颜说着。

  “解老爷没有看到小解少爷啊,我们上甘城也并没有多大,小解少爷能躲到哪里去。”某个路人甲说道。

  “我就说十年前的事,小解少爷一定还没有释怀。看来我们上甘城一定还要加倍努力让小解少爷感觉到关怀才行。”某个路人乙也跟着说道。

  一时之间解府门外七嘴八舌,说的都是十年前之事。

  重殇抚额,有些话他不得不说,“我说大家。”他的声音并不大,在这嘈杂的人群里简直就如蚊子叫一般,可就是让大家安静了下来,“十年前的事大家还拿出来放在嘴边天天说,就连本座这外城人听着心里都不舒服,也难怪过了十年你们的小解少爷还心存愧疚,自责失常。你们若以后还这般,你们的小解少爷现在别说是走火入魔,与其负疚一生,还不如死了的好。”

  重殇甚至带着点嘲笑的的话语,把在场的人说的一愣一愣。他们低着头,似在回忆当年。是的,十年前从项辰被杀,无缘无故死去,到现在都已经快十五年了,十五年他们从没有忘记过当年那捣蛋的三孩子,却不知道这样更加重解罗裳的负罪。

  “还有。”重殇撩了下额前的发,“不知道大家可有去项家的那个地下室找过没有”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赶往项家,果然在项家外也听到一阵阵带着肃杀之气的琴弦声。

  大家循着琴声走,果然是从项辰冰棺里传出来的。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解罗裳走火入魔,却还知道来项辰这儿。

  项辰的冰棺后,解罗裳披头散发,双眼赤红,双手十指不停地在琴弦上拨弄。

  “罗裳。”凤墨看着,双腿不受控制地往罗裳的面前走去。

  “等一下。”解当家及时拉着凤墨的手臂,对着他摇了摇头。

  “义父,您干吗拉着我,罗裳这样下去,会死的。”凤墨回头冲着解当家就大吼一声。

  “亏你还是练武之人,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去只会更加快他的死亡。”重殇倚着门瞥一眼全身背杀气包围着的罗裳,他就感觉无比的头痛。他看上的人怎么变成这样了,早知道这个样子他还不如看上李脂颜那个女人还好一点。啊他怎么又想那个女人了,这两天他脑子里全是李脂颜那无耻的女人,这可不是好现象。

  “难道就只能让他这样下去吗”项父低声说着,语气里是重重的哀愁跟悲痛。

  “我们只能等他精神疲惫下来,趁机会再把他打昏,不然我们谁也不能靠近他三尺。”解当家说着,率先转身离开,“三天,三天后他要是不醒,还是这个样子,我们谁也救不了他。”

  所有的人都叹着气转着离开,脸上无不带着愧疚还有悲痛。难道当年的那个天真的孩子真的不能回来了难道他们上甘城又要失去一个孩子

  “我听过这首曲子。”就当所有的人离开的时候,沧寒却还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失心的罗裳,“这首曲子我听过,在我父皇的寝宫,父皇他,每天都要弹一次。”

  所有人看着沧寒,那么是不是在罗裳的内心深处,他其实是在想念着棠周国的睿熙陛下。

  所有人为着个消息震惊了会,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前几天棠周王来了,可是他也走了,现在谁也不知道棠周王去到了哪里。这可怎么办是好

  “小子,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么多天,解当家第一次好好的看着这个传说中是他儿子爱上的那个男人的儿子。

  “我不想义父死。”沧寒抽了抽鼻子,想上去罗裳的面前,却还是停止住了脚步。

  解当家看了看走火入魔的儿子,又看了看沧寒,他说:“本夫子亲自启程去把棠周王陛下给绑来。”

  注意,这里他说的是绑,而不请。那天项家门前解罗裳跟轻恺说的话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棠周陛下不来的话,他就算冒天下大不韦也要把棠周陛下给绑到这里来。

  “不,义父,还是我去。要是罗裳他发生什么”他看一眼罗裳,跪下,“义父,这就当为义父的养育之恩。”

  说着也并不给解当家说话的机会,兀自站起,走到乐弦的面前,狠狠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等我回来。”就头也不回的上马离开了。

  众人看着解罗裳,都摇了摇头,该回家的回家了,想来这三天上甘城都不会太平了。只希望三天后,他们的小解少爷能好起来。

  而此时还被困在上甘城郊外树林里的三人可也不是那么的好过。这个几天他们都是靠树林里的动物饱肚,可这样就算这样,他们的也都很焦急的。

  昨天,昨天轻恺那是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堂堂棠周陛下被困在这,却还没有人知道也为什么这几天他收不到李张三给他飞鸽传来的书信了。原来是小桑跟小黑那俩吃货给进肚子了。轻恺那个气啊,直接罚两人一天不准吃一口肉,马上给去找出口,而且还下了死命令,等回到皇城立马去范老头报道去,没有一个月不准离开。

  两人耷拉着身子,秃废着一步一步去找出口去了。

  这一次两人是非常走运,还没有走几步,就遇上了一个背上背着一捆干柴的老头子。

  “喂,死老头,快告诉我们怎么走出这个鬼地方。”被虐待一天的小桑心情那是肯定糟糕的。

  老头看他一眼,鸟都不鸟他一下,继续走他的路。

  “喂”

  “两个月。”轻恺一记重锤打在小桑的头顶上。

  “两个月,不用了吧,我会被范老头弄死的。”小桑哭丧着脸,精神更加的沮丧。

  轻恺只是瞪他一眼,看着老头很是礼貌,“大爷,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被困在这已经快半个月了。”

  老头鄙视的看他一眼,在看一眼他身后的道路,“白痴,那不就是出口。”

  额,这,这态度,简直就让人火大啊。

  “死老头,别说的这么轻松,赶快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小桑不淡定地大吼,要不是小黑及时拉住他,不然他很可能就冲上去跟老头干架了。

  “三个月。”轻恺说。

  “对不起,大爷,我错了。求求您告诉我们怎么出去吧。”小桑向前,强制把老头背上的干柴背在自己的背上。

  大叔看了看三人,“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帮帮你们吧。小孩子不要总是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玩。”

  小孩子三人汗

  “大爷,能走快一点吗,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轻恺实在受不了老头子慢吞吞的步伐。

  “陛下,你不要太过担心,也许您那天的梦只是你多想了而已。”小黑安抚一声。

  “等一下,你叫他什么。”老头看着小黑指着轻恺说着。“你叫他陛下,可是我棠周国睿熙陛下”老头子显示有一点激动。

  “老人家,有什么不妥吗”该不会这个老头跟前几天刺客的一伙的吧,要怎么的那样,那他们可就真的麻烦了。

  “你们真不早说,赶快给我来。”说着老头的步伐明显快了很多,三人感觉很是奇怪。

  “小解少爷走火入魔了。”老头说,一看三人疑惑的表情,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我老糊涂了。罗裳三天前走火入魔,要是今天还不能清醒,后果不肯设想。”

  这下三人愣住了,当下内心那是恐惧,对,对当时的三人来说是无比恐惧的。三人都不敢想象,要是罗裳真的死了他们会怎么样。

  熙涟大人死了,陛下肯定会生不如死,那么苦的可就是他们这些兄弟了,所以,熙涟大人您可一定不要出事啊,一定要等到陛下。

  轻恺的到来,对大家来说那无疑是一种雪中送炭,既让大家欢喜了一阵,内心却更加担心要是棠周王的到来也毫无办法,他们该怎么办难道只能看着罗裳在眼前走火入魔而死吗

  到地下冰室,解当家给轻恺说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的口气那是绝对的不好,甚至还带着点火药的味道。

  轻恺从没有想过,当初温池中的那温柔如月光的男人会有一天变成这样。头发散乱,毫无形象,更别说那个温柔的倾世熙涟公子了。

  “罗裳。”他轻喊一声,慢慢地靠近,“我来了。”

  罗裳毫无反应,兀自沉醉。

  轻恺看着冰棺内的少爷,苦笑一声,“这个就是你心里一直想着的人吗确实很好看,你跟他一样。”

  说着,他又上前了几步。

  “不可再上前了。”解当家拉住他。

  “伯父,罗裳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

  “你叫他罗裳”对于这个轻恺叫出这个名字,他很是吃惊。他虽常年在上甘城,但还是知道在江湖上,所有人都叫他熙涟,而罗裳的本名从没有人喊过。

  解当家转身不看他。罢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是不能阻止了。

  “陛下,还是让我去吧。”小桑再一次拦住,“您要是被熙涟大人误杀,棠周怎么办。”

  “要是罗裳出了什么事,我要天下何用。”挥开小桑的手,坚决走向罗裳。

  “罗裳,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这一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的。”他一步一步靠近,每靠近一步,他都会被一身的琴弦戾气所伤,不得不退后一步。

  “我说过的,我爱你,从来不是玩笑。”他擦了擦嘴角留下的血,“罗裳,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独自留下。没有了你,天下与我又何干。”

  罗裳没有动,就连眼睛都没有抬一分,他看着冰棺,不,也许他什么地方也没有看,只是注视着前方。

  他的内心在呐喊,他知道自己即将死会,他只是遗憾没有见到轻恺最后一面。

  “罗裳,我不会让你出事。”轻恺大吼一声,猛然窜到罗裳的面前,也不管会被罗裳的琴声伤。他甚至的每走一步就会吐出一口血,但那又怎么样,哪怕他死,他只是想罗裳好好的。

  站在罗裳的面前,哪怕他被琴声的戾气伤的遍体鳞伤。他的手小心地触碰到罗裳的脸颊,“罗裳,我来了,你看看我。”

  罗裳手上一顿,也只是一顿。他抬头看着轻恺嘴角的血迹,微愣,眼瞳内散乱的光芒,慢慢地聚集。

  鲜血滴落在他按着琴弦上的手指上,微暖,炙了他的心。

  “你”罗裳说,一口血喷在轻恺的胸膛上,幡然倒下。

  轻恺接着他,手指挑开罗裳散乱在脸颊上的发丝,擦掉他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一个浅吻落在他的发顶。

  “罗裳,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

  一张床,两个人。他们紧紧相抱,谁也不放开谁。不,准确点说,是其中一个男人紧紧抱着另一个男人。

  “李太医,陛下怎么样了。”小黑焦急询问。

  “没有事,陛下休息几天就好了。”李张三冷冷说着。心里把这个不对万民负责的陛下问候了几百遍。

  “义父呢,义父怎么样了。”沧寒问。

  “小太子,臣知道说这个话不好,不过,臣真的怀疑。到底陛下是你老子还是熙涟大人”李张三恨恨,“放心好了,熙涟大人也好着呢,不会死的。”

  “罗裳,罗裳。”轻恺大叫着,猛然睁开眼睛,四处转动,自动忽略在场的所有人。感觉怀里的充实,他低头看了看,“还好,你还在。”

  下巴蹭着罗裳的头顶,他笑的满足。

  “大家都出去吧。”解当家挥手。

  罗裳是在三天后醒的,这三天,轻恺没有离开过他一步,他的视线里一定要看着罗裳他才放心。他没有说话,该吃饭,他吃饭,该睡觉,他睡觉,他要让罗裳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嗯哼。”一声闷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罗裳,你醒了是不是。”轻恺蹲在罗裳的床前,满含期许的看着还闭着眼睛的罗裳。

  “罗裳,你醒了是不是,你睁开样看看我,我是轻恺啊。是你口中无耻的轻恺啊。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你。”握着罗裳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

  手上湿湿的,感觉很不舒服。猛然睁开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站在床边的一干人。他眨眨眼,又紧闭。

  握着他手的人是谁还有那些如吃人的眼光看着他的人又是谁

  可是,这个人的人真温暖,想着他的嘴角弯起。看着轻恺,他慢慢地张开嘴边,他说:“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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